李娟硬拉着杜澤澤起來:“姑奶奶,你別在這個時候刁難我好不好?走不了,我們全完了。”
“你們是非法傳銷,是你們完不是我完,我就不走,我就等着警察局的人來救我。”
杜澤澤心裡越來越篤定,肯定夏宇知道她失蹤後,報警讓警察救她來了。
杜澤澤剛說完,便感到背上一痛,一個大男人用力踹她的身體:“臭婆娘,別給你臉不要臉,不走是吧,不走我就打到你走。”
杜澤澤痛得捂住自己的腦袋,慘叫出聲。
踢她的男人兇狠非常,大概是半夜被逼起牀的氣全撒在她身上,踢的每一腳都很用力,;連旁邊的李娟都看傻了,一聲不敢坑。
幸好另外有一個高瘦的男子拉住那兇狠的男人:“都這時候,你別費力氣了,趕緊走吧。”
兇狠男人想想也是,終於沒有對杜澤澤拳打腳踢,杜澤澤卻已經痛得起不來。
“喂!你起來!別裝蒜!”兇狠男人罵她。
“別管那麼多了,扶她起來吧。”高瘦男人扶起杜澤澤,李娟連忙上前扶杜澤澤另一邊的手臂。
杜澤澤已經走不了路,幾乎都是靠着兩個人拖着她走。
倉庫門外停着兩輛大卡車,車邊有專門的打手看着,一個個從倉庫出來的人像扔貨物一樣扔在車箱上。
“你們別磨磨蹭蹭了,條子快過來了!”卡車司機彈出窗外對扶着杜澤澤的高瘦男人道。
高瘦男人將杜澤澤橫抱起來,直接扔進車箱。
杜澤澤痛呼出聲。
他扔的那下可沒有顧及杜澤澤疼不疼,只要杜澤澤上了車便後,李娟也跟着上了車。
兩輛卡車已經擠滿密密麻麻的人,車箱鐵門也開始合上了。
杜澤澤忍住全身的痛去拍打鐵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的聲音已經變得很虛弱,全身像是抽掉力氣一樣。
“你省省力氣吧,車已經開了。”李娟勸她。
杜澤澤失望地癱在車上一動不動。
辰一墨和夏宇的車跟着警車正好向倉庫這邊駛來。
在卡車和警車擦肩而過的時候,警車上的警察首先發現了不對勁。
以他們平時出警的經驗,這條路又不是貨車的必經之公路,而是一條最新修好的村路。
兩輛大卡車在這裡半夜出沒,非常不對勁。
後頭的一輛警車車當機立斷掉頭截停大卡車,阻斷他們的去路。
警車先是經過卡車車頭,向司機表明身份:“警察,快停車!”
誰知道開車司機知道他們的身份,油門踩得更快了。後面的卡車跟着加快速度衝上去。
旁邊的兩輛警車被卡車突如其來的加快速度碰撞得差點跌落公路邊。
後面的夏宇急了,眼睜睜地看着兩輛卡車在他眼前飛奔而過。
“姐夫,澤澤是不是就在那兩輛車上?”
要是澤澤在上面,讓他們就這樣逃跑,豈不是他們這趟白來了?救不了澤澤,他不會好過的。
想到澤澤可能受的苦,他恨不得可以代她受罪。
辰一墨沒有考慮太久,立刻讓司機追上前面的兩輛卡車。
他們就像賽車一樣,在公路上演漂移的車速。
“姐夫,他們人多,就算我們追上去,也未必能和他們對抗。”夏宇心裡雖然着急,還是有幾分清醒的。
“你放心,他們一個都不跑不了。”
辰一墨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然後讓司機放慢速度,不用死命追上去。
要知道在這樣黑的夜裡開車這麼快,是很容易遇上危險的。
“姐夫,我們不追了?你是不是想到什麼辦法了?”
“前面的有一條隧道,那裡有我們的人。我已經吩咐好他們,他們在那頭已經堵上,卡車逃不出去的。”
兩輛卡車瘋了一樣向前開,在他們衝出隧道,以爲終於逃過一劫時,隧道門口比他們更大的卡車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卡車司機不停地按喇叭,只是那輛堵路的卡車依然一動不動。
傳銷卡車司機急得一身汗,他旁邊的頭目比他還着急。
“別坐車了,趕緊下車走路吧。”頭目很快下命令。
雖然這樣做很容易流失一批被騙來的人,但至少他們可以逃過警察抓走的命運。
兩輛卡車陸續有人下車。
這次他們也知道慢一步,警察就會追上來,他們四散得很快。
這時不知道從哪兒衝出一羣大漢。堵住那些人不讓他們走。傳銷隊伍的打手們和這羣大漢打起來。
兩幫人馬變得一團亂。
這時辰一墨和夏宇在後面追了過來。
夏宇急着下車的時候,辰一墨拉着他:“先別下,先看一下情況。”
夏宇已經有些等不了:“杜澤澤再見不到我,她會害怕的。”
“現在黑燈瞎火,你下去只會被亂棍打死。”怎麼說他也是夏宇,當然不能看着夏宇出事。
“那澤澤呢?澤澤在外面,會不會讓人不小心傷到?”被辰一墨這樣一說,夏宇更加着急了。
“警察快要到了,我們等警察過來控制場面後再下車。我相信表妹福大命大,不會那麼容易有事的。”
話雖如此,夏宇不擔心是不可能的,他伸長了脖子望去車窗外,去尋找杜澤澤相似的身影。
隨着警車的警笛聲響起,後面的警車終於追上來了。
傳銷團伙的打手慌了,他們開始無心戀戰四下逃散。
這時辰一墨下了車,向那些大漢下命令:“不讓他們走,一個都不要放過!”
得到命令的大漢們更來勁了,加上傳銷那些人因爲警察的到來驚慌失措,沒有了開始的戰鬥力,被辰一墨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等警察下了車,場面幾乎已經被辰一墨控制好。
警隊的民警用了最快的速度將那十幾個打手銬起來,其餘傳銷的人統一把雙手放在頭上蹲在一邊。
夏宇走去那些蹲着的人呢,一個個去尋找杜澤澤的身影。
“澤澤!澤澤!你在哪裡!”
此時還躺在車上的杜澤澤依稀聽到夏宇的聲音,手指動了動,只是她太虛弱了,實在說不出話迴應夏宇。
原來那些人四處逃散的時候也顧不上她了,而她因爲受傷太嚴重,一直躺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