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半年來從沒來過公寓,在公司也只是偶爾遇見他,彼此低頭走過。我偶爾從集團報刊上能看到,劉洋的血凝儀項目進展順利。我知道他過得很好,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我的生活像是回到了正常。心理的陰影漸漸退去。
那天貿易部集體加班,準備着第二天的一個大項目的競標。我和趙亮負責一批進口貨物的參數比對。幾近相似的參數,把我倆看得眼花繚亂。爲了以防出錯,我倆決定再多複覈幾遍。最後一遍的時候,同事們都結束先回去了。
“夏雪,你餓嗎?”
“有點餓,別講話,對完再說。”
“嗯,等下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好。”
對比完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我倆找了好久也沒找到吃的。趙亮不放心我,便把我送回家。
我見他也是餓了,便邀請他到屋裡吃點東西再走。我煮了兩袋泡麪,我倆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趙亮笑着說:“夏雪,你煮得泡麪真好吃。”
我不禁笑起來:“我也覺得!”
“夏雪,我明天去六安出差,可以到你家鄉去看看。”
“哦,記得多拍些相片回來。”
“好。你想家嗎?也沒聽你聊起在北京有什麼朋友。”
“有點……”我真的很想家了,便有開始鼻酸。
“明天請假,和我一起回去看看?”
“不了,過些時候再說吧。”我收拾起他吃過的碗筷。
“那我回去了。”趙亮起身打門走了。
我反鎖上門,洗漱完便準備睡下。一擰睡房的門,是反鎖的。我的心頭一緊,楊安來了?
門一下子打開了,楊安猛地把我拉了進去,牢牢地把我壓在牀上。他冷俊的臉上盡是怒意,眼神中流露着對我的鄙夷和憤恨。
“誰叫你帶男人回來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我想他剛纔躲在房間裡一定很尷尬。
“那我不在你就可以亂來了?你不是愛他嗎?這麼快就把他忘記了。天天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我就是對你太客氣了!”說着,他便扯掉了我的浴巾。
我伸手去抓浴巾。他抓緊我的手腕,另一隻手便去解自己的衣釦。任我另一手用力抓打他。
我不知道他到底睡過多少女人,才能那樣嫺熟地對待一個用力反抗他的女人。我終於無力閉上眼睛。承受着黑暗裡一陣陣的痛楚。
“說你愛我!說你愛我……”他衝我一聲比一聲兇猛地吼着。
我對他的恨卻一聲聲地加深!淚水無聲地劃過臉龐。
他終於無力地依靠在牀頭,冷冷地帶着嘲諷問我:“你和他在一起也這樣?”
我下牀去衛生間,試圖想洗去他在我身上留下的一切,可是發現他在我心裡劃下了深深的傷痕,越洗越深。他冷漠地來到我近前,沖洗着被一條條我抓破的傷口。
他猛地關掉水龍頭,強行把那個淋漉漉的我抱回睡房,按在被窩裡。這次我並沒有反抗,只是忍受着。忍受着他的一切,那只有欲W的吻,只有欲W的動作、話語……
楊安坐在離我不近不遠的位子,帶着似有似無的笑意,我靜靜地滿世界等着他,終於等到他捧着蔓蔓翠綠、點點鮮黃的迎春花,微笑着朝我走過來,我卻不得不帶着揪心的傷痛轉身離開……
“楊安~楊安!”我痛失地哭喊着醒來。
原來在深夜,轉眸看見裸露着身子的楊安直直地盯着我。
“不要夢到我!你不配!”他吐着寒氣似的說着,便用力把我地按倒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