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鏗這邊,依舊在諸天體系中探索。大部分位面的問題,適宜用基地車投射來解決,但有的位面的問題,不適宜。
前面說過,秦天放在不能壓制住所有專精派系穿越勢力後,選擇了退出。而現在,衛鏗則是要面對諸天子世界中各種奇葩威脅。
癸亥時間線,這是幻想疆域的子世界!一個人類走向母巢化的世界。
在這個劇情線上,由於文明進入紛爭時代,聖母科學家們爲了讓情感更好介入社會矛盾,於是乎將人類的“松果體”被改造了。是的,人和人的情感,能夠以相較之前數百倍的效率傳達。
但是,這項技術很快就被各國野心家利用了。
當情感可以數百倍表達,那麼人格能被虛擬攻陷。
人類對交流的敏感度,強烈了數百倍,對於社會上“演說家”來說只要謊言能夠表現足夠的真情實感,那就能攻略掉對方。
這是衛鏗最看不順眼的一個位面。
因爲這個世界維度規則的引導,還是“潘多拉位面”爲源頭,準確來說,這裡劇情發展最終將是是“意場位面”複述。
話說,這麼多年穿越,衛鏗最應激反應的還是“意場”。
隨後指了一下五百米外的紅磚煙囪,說道:“那邊有有一個五十米高觀察點,站在那兒,可以看到這附近的水路岔口,我給你指一下,你對着地圖對一下就行了。”
摩托車呼啦啦地離開了。
衛鏗讓開了道路,摩托車路過的時候卻停了下來,騎着摩托車的是一位女士,全身裹着密不透風的防風服,頭上也戴着頭盔,但是腿、臀、胸的特徵非常明顯。
逃出大城市的,是不想“被攻略”的人,但不介意攻略其他人。不想做被奴役者的人中,有想要做主子的。
哪怕是穿越者用“殺伐”手段,即使用基地車軍事體系殘酷鎮壓,也起不到震懾效果。
…交錯分割線…
…看似少男少女邂逅,背後卻是兩個人相互戒備下摸底。…
曉燕:“那麼你下去啦。”作勢微微晃了一下衛鏗。衛鏗說道:“好了,我們下去吧。”隨即爬下了扶梯,但此時背後出滿了汗!
女士:“小哥,請問最近飲水口在哪裡?”(在這個時代飲水口,就是加油站以及物品購買銷贓場所。)
衛鏗:“北邊,繼續走鄉道的話,二十公里路外就是。你順着國道走兩公里,然後注意急車道上,注意標識牌上水龍頭標識。”
衛鏗瞅了瞅:“帶路?我這也沒車。”衛鏗是在用電動滑板鞋走在馬路上。
兩個在大城市外的人,都會用松果體的碳基情感放射進行相互攻略。
當她爬了煙囪金屬爬梯三步後,衛鏗喊道:“那個等一下。”
衛鏗盯着這後座,不經意掃了一下那個前座的翹臀,嚥了一下口水,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不了。”隨後拿過她手上的地圖,瞅了一下上面,從口袋拿出了筆,畫了一個簡易的地圖,當然了覺得地圖不夠詳細。
衛鏗頓了頓,走上前拿起了繩索,看着髮絲下,那潔白的鵝頸,閃過了一絲念頭,但最終還是幫她把頭髮紮好,且一直沒有觸碰她肌膚,同時站位始終保持着一定距離。
這麼說吧,正如小學水準的三流言情漫畫劇情中,一個男人可以爲了所愛的人,殺光全世界,做各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並且覺得沒什麼。這種情況正出現在每一個“思想被攻略”的人類身上。
世界團結歷323年,在東亞廢棄內陸大地,一個個心靈放射塔聳立在大城市中。
同樣來過這個位面的莫衡罵罵咧咧敘述:“在那些大城市中,“超級演說家”攻略了每一個人的情感。一整個城市的人,只能領略“超級演說家”帶來的感情依賴,進而無視其他“陌生人”,開始無意識地“排擠”“霸凌”圈外人。”
因爲對城市中市民來說,其他人死亡沒什麼,就如同動漫中配角一樣,只要攻略他們的演說家持續“在乎”自己即可。那麼他們就能繼續熱血衝向死亡。
衛鏗此時攬住(攔住其後仰)曉燕的腰,似乎是害怕她掉下去,但是卻悄悄將繩索擺放在了洞口內,預備着一旦出現不測,自己能在推她向外落的時候,自己向內墜。
旁白:某個人知道衛鏗的這個特性,所以她在諸天中採用對應策略,執行“不可明說”的目的。
迴音陣陣。
如果圈外人想要跟着入城,會在賽博城市享受被全城喊打場面,屆時駕駛摩托車,背後會有無數“義民”開着車在後面追,天空還有直升機。
在皮手套的遮擋下,她手如同鐵鉗一樣有力,在衛鏗快速向上爬的時候,她的手指好幾次如同鐵籤一樣刺入牆壁中。
曉燕似乎感應到什麼,扭頭看了看,對着空洞喊道:“喂喂~”——空洞的回聲迴應道:“喂,”
上千人,如同NPC一樣,神色茫然地傻笑着在這裡忙碌!很顯然,在這個“出逃羣”中,也出現了領主!
這個在礦坑中的領主,給麾下的思維自由度只有百分之十,甚至還不如大城市中平均數的百分之五十。(可以看成攻略程度。)
必須得說,這種情緒被外來影響的效果,就如同毒碞對大腦的影響,是不可逆轉的。
衛鏗臉不禁一紅,然後說道:“那樣的話,我最終還會帶着你爬出來的。”
衛鏗尷尬地笑了笑,然而身子有些僵硬。
在一點五米直徑的煙囪口頂端,兩人坐得比較緊密,迎着風。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雖然躲開大城市能夠逃避大城市心靈攻略,但是在野外,人與人之間也會相互攻略。
衛鏗眼睛眯了一下:“我是正人君子。”
曉燕噗嗤一聲笑了,然後走到了塔前,準備踩着鋼筋踏上去。
衛鏗爲之一愣,微微低頭,看着自己臉頰邊上這一頭烏黑的秀髮,而抓着煙囪邊緣的手心則是滲出了汗。
此時衛鏗面前是外面錦繡山水,而身後則是煙囪那深不見底的黑色洞口。
同理,在剛剛衛鏗幫她理頭髮的時候,衛鏗站在她背後,手與曉燕脖頸的距離,彈指可以觸碰她的大動脈。
當衛鏗爬上去後,頓了頓,從挎包中拿出了一根繩子。
隨着衛鏗轉身,曉燕冷酷臉色瞬間隱藏,露出了害羞,面對衛鏗的伸手,直接擡起手擊掌了一下,說道:“你太男子主義了。”
在黑黝黝礦坑中,曉燕找到了這個出逃人羣,但是這個“出逃者”聚集地,卻並沒有自由。
曉燕對着大煙囪內:“大煙囪,你告訴我,掉進去,會怎麼樣啊。”
衛鏗看着遠方的大地,拿着地圖對着遠方的河口指點了一番。
一旦相信了一個人,就如同遊戲數據一樣,不再會懷疑那個人。“相信”等於“臣服”。
“哈哈!”曉燕捂嘴笑了笑,拉開了自己的髮髻,長髮隨風飄蕩,然後呢,靠在了衛鏗的肩膀上。
衛鏗投進去一個石頭,幾秒後啪嗒一聲,迴盪上來,衛鏗對着她說道:“裡面很黑。”
綁住拴在自己腰間,垂下來一小節在腳下,對這位女士說道:“如果你手滑沒抓住杆子,就拽這個。我在上面抓的穩。”
女士歪着頭接過了地圖,然後點了點頭。
衛鏗頓了頓:“這裡太高,我害怕我倆都抓不穩,掉進去。”
在風霜中努力擎旗的衛鏗:對每一個人說“一個都不能少”,我做不到,但是對每一個世界都必須堅持“有路”。
不小心“誤入”過一次的衛鏗:“麻蛋,朝陽羣衆抓毒販,都沒你們這麼積極。”
相對於路邊搶劫只是搶劫錢財,而“攻略”則是掠走身心。
女士點了點頭,然後笑着對衛鏗問道:“我叫曉燕,帥哥,你呢?”
所以,大部分時空蠕蟲穿越者們扭頭就走了——這髒活累活,衛鏗就不得不多勞了。
衛鏗沿着公路漫步,然而這時,身後傳來了摩托車的轟鳴聲,衛鏗頓了頓,讓在一邊。
當然更重要的是,更重要的是,在這位名爲“曉燕”的女孩身後,衛鏗感覺到一股危機感。
雖然城市外人煙稀少,但是不乏有一些“大俠”能夠脫離大城市,保持自己的自由。
女士拍了拍自己的後座:“坐這裡。”
曉燕:“怎麼了?”
由於氛圍不錯,雙方聊了聊逃出城市的經歷。
曉燕騎着車抵達自己所在目的地,作爲從城市中特選出的獵殺者。她目標是搜尋“出逃羣”。
即使現在,衛鏗對一些子世界“刀子嘴”,卻也依舊爲意識們尋出籠法。
衛鏗:“叫我老衛,就行了。”
……
在注意到女士髮絲中那不易察覺納米細絲,衛鏗眼睛斜看着天空,緩緩道:“我心很滄桑啊。”
衛鏗:那些個鱉孫們,恨不得掐死他們,但是出於“管生管教”的底線,必須兜着。
衛鏗上頂端後,很自然地轉過身來,伸出手,拉了一把還在爬的這位女士。
衛鏗:“你跳下來,我先爬吧。”
莫衡表明這個態度後,就再也不來這個病態世界了,這也是大部分“德智體美勞”陣營穿越者的態度,最終這個位面還是由衛鏗這個“擅長於此”的穿越者來調查。
衛鏗吐了一口氣,同時心裡疑惑:“剛剛她準備下手,後來放棄了嗎?”
這一段爬煙囪的過程中,隨着快要到煙囪頂端,曉燕眼睛不禁眯了眯,隨後理了理自己的領口。這三分鐘內,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癸亥區,茫茫多線中,其中一條“平凡”的線…
曉燕:“你要掉下去的話,我會和你一起跳下去。”
咔嚓一聲,曉燕在這個礦坑領主面前,切斷了他的四肢,然後髮絲如同鐵線蟲一樣插入了他的神經,完成了對他的攻略。
曉燕擡起頭,噗嗤一笑:“你剛剛心跳好快啊。”
這位女士,看起來有些天然呆,拿出了車上的地圖,反覆地看了看,然後一臉困惑,喊住了準備離開的衛鏗,說道:“喂喂,要不,你給我帶一下路?”
夏日炎炎,公路遠遠地望去如同水面,驅車湊近一看,柏油路面現在已經龜裂了,縫隙中長滿了雜草。遠方偶爾行駛過的“氣墊運輸船”,也在一片熱鬧中開往城市,但是熱鬧卻不屬於“圈外人”。
曉燕轉過身來,勾了一下衛鏗鼻子,道:“剛剛沒什麼不老實的想法吧?”
女士摘下了頭盔,頭髮扎得很緊,這是一張居家少女白皙的面龐,如果不看這颯颯十足的身材,是那種讓人想要呵護的類型。
說罷就上去爬了。曉燕看着衛鏗上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了微笑,但此時瞳孔變得泛藍色。
這位叫做曉燕的女士瞅了瞅衛鏗的面龐:“你老嘛?”衛鏗此時面貌是十七歲。
在這樣一個世界上,時空蠕蟲的先遣穿越者也都來過很多次,收集了很多次。
這個世界的人類,身體中曾經的腺體,現在成爲了碳基信息放射束,這些碳基放射束能讓人失去防備。當然,要比城市中心靈放射塔功率小得多,(衛鏗爬梯時避開在她下面的原因。)
而有一些特殊個體,如果碳基放射束不能成功交流時,更是能通過身體接觸,直接完成“刺入”方式,更有效影響對方松果體!(有線傳導率比無線要高。)
剛剛衛鏗在路上遇到的曉燕,就是“誰相信誰”的一場交鋒。
曉燕:“切~”隨後戴上頭盔,跨上摩托,揮了揮手:“下次再見啦,有心沒膽的小鬼。我給你下手的機會啦。”
場景回放,在煙囪頂上的時候,曉燕頭斜靠在衛鏗肩膀上,衛鏗扭頭能看到她頭髮時,她的嘴其實是正對衛鏗脖頸,而她口中藏着很多花蕊一樣的細絲。——這是衛鏗當時出現一系列緊張的根本原因。
衛鏗看着遠離的摩托車,左手不禁拽住了煙囪磚牆上的鋼筋,然後輕描淡寫的一拽,咔嚓一聲,這個能夠承受一人重量,嵌入在磚牆中的鋼筋被衛鏗拉斷了。
相對於別的世界可以武裝鬥爭,在這樣的“母巢化”的文明中。穿越到此的人會發現自己在圈子外,即使是用武力也無法破圈。
說罷,衛鏗直接鐺鐺鐺地踩在了鋼筋梯子上去了。這是因爲,女孩在上面,稍稍擡頭就看到她的小腿,擡頭就能看到屁股,這個視角位置???
衛鏗甩了甩腦袋:“我承認,我有些好色了,哎,血氣方剛啊。色與魂授。”
五分鐘後,曉燕跨上了摩托車,回手紮起了頭髮,對衛鏗說道:“幫一下忙,幫我紮好。”
曉燕:“謝謝你,這裡的景色真不錯,當然,也第一次有人陪我在這麼高的地方聊天。”
二十分鐘後,衛鏗看着個煙囪側預留的鋼筋攀梯,頓了頓說:“菇涼,你能爬吧。”——這句話衛鏗確定是多餘的,這女子下車伸懶腰時,衣服一拉能看到腰肢上的魚線紋,顯然是運動力極強的,當然,能在外面騎着車亂跑的,手段都是有的。
衛鏗帶着點幽默的說起來:“一個星期前,去釣魚,結果腳一滑落入水塘中,想上岸時,摸到了一條蛇。”
曉燕面對這個臣服在自己腳下的忠誠者,有些意興珊!
雖然她也對這個時代“人與人之間相信”非實際否感覺到不舒服,但是大城市中目前還對大多數人保留了思想自由度,而在外界,那些偏遠區域的頭目們打着自由旗號的存在,卻是讓追隨者放棄自己百分之九十思維自主。
在這個“比爛”的時代,曉燕選擇稍微正常一些。
曉燕走出礦坑,想到了路上來的那個人,曉燕:那個傢伙小心翼翼的樣子,真的可愛。
遂,曉燕放棄了將路上見到的那個人(衛鏗)上報給城市其他搜索組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