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墨說他在自己家樓下,而且他還要上來,顧暖震驚不已。
顧暖拿着手機走去了樓梯間,另一隻手捧着話筒,壓低了聲音問他:“言墨,你搞什麼?這裡是我家,不是你家,我爸媽都在家呢,你要上來,是想害死我嗎?”
電話那端靜默了幾秒鐘,突然傳來言墨諷刺的一聲冷笑,他問她:“怎麼,元沐北那個小白臉都上了你家餐桌了,我登門拜訪就是想要害死你?顧暖,你是不是又忘記了誰纔是你男人?”
顧暖用手拍了拍額頭,無聲嘆息。
看來,元沐北說的都是真的。言墨去了姜桓家,還被元沐北給撞上了。
元沐北那張欠嘴肯定說了什麼,讓言墨得知元沐北來自己家吃飯的事,他現在是跑來興師問罪來了?
可是……顧暖覺得言墨簡直無理取鬧,她反問他:“言墨,你吃錯藥了吧?你今天,不是也同樣上了姜家的餐桌嗎?你都已經跟姜希媛談婚論嫁了,還管我請誰來家裡吃飯幹什麼?”
顧暖本來不想提及這件事的,怕彼此難堪尷尬,可言墨欺人太甚,她忍無可忍了。
言墨一噎,半晌後,才放緩了語氣問她:“怎麼?吃醋了?”
“吃醋?不敢!”顧暖輕諷一笑,“姜希媛是你的未婚妻,你去姜家吃飯,甚至男女雙方談婚論嫁,都是名正言順的事,我有什麼權利吃醋?”
言墨就知道,顧暖這不是吃醋了,是直接掉醋缸裡了。
言墨在姜家,得知元沐北要來顧暖家吃飯,而且元沐北還一口一個丈母孃,一口一個大舅哥的,直激得言墨心頭冒火。
就因爲元沐北的無端挑釁,言墨整個晚上都心神不寧,他從姜家出來後,第一時間往顧暖家趕。
他就擔心元沐北會跟顧暖胡說什麼,讓顧暖胡思亂想。
同時,當他意識到,元沐北已經得到了顧暖媽媽的認可時,他內心的不安多過於不平 。
是他這段時間忽略了,才讓元沐北那個混蛋鑽了空子。
言墨的車抵達顧暖家樓下時,言墨看到了元沐北駛離的車子。看來,元沐北沒有鬼扯,他今晚確實來顧暖家吃飯了。
言墨火大,甚至有了種衝動,他要立刻拜訪自己未來的岳父岳母。
他要告訴他們,現在和他們女兒在一起的,是他言墨,將來娶他們女兒的,也會是他言墨。
言墨急於穩固自己在顧家的地位,反而忘記了,他此次來的目的,是來安撫顧暖的。此刻聽顧暖提及他去姜家的事,言墨才猛然回過神。
言墨嘆息一聲,語氣略顯無奈:“還說沒吃醋?隔着電話,我都聞到一股濃濃的酸味了。”
顧暖明白言墨這是在揶揄她,她冷冷的回敬他:“是你鼻子有問題。”
言墨又試探着問她:“真的不想讓我上去見見你的父母?”
“我父母都是出身微寒的平頭百姓,比不得市長和市長夫人的身份尊貴,我怕他們污了您堂堂集團公司總裁的眼睛,還是不見爲好!”
電話這端,言墨略微皺眉:“能不能不要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
不過,言墨轉念又一想,小丫頭這麼彆彆扭扭的,根本就是在吃醋,她吃醋,是因爲在乎他。
如此這般想着,言墨陰鬱的心情便一掃而空,他好脾氣的跟顧暖商量着:“我知道我今晚突然到訪,是有點倉促,你要是還沒有準備好,見你父母的事,可以往後緩緩。
不過,我今晚既然來了,絕沒有一個人回去的道理。這樣,我在你家樓下等會兒,等你父母都睡下了以後,我去找你。”
顧暖一下就明白了言墨的意思。他是準備和前段時間一樣,趁她爸媽睡着的時候,偷偷溜進她的閨房?
想都不要想!
“不行!”顧暖一口回絕了他。
“那好吧,”言墨很好說話的樣子,“我現在上去,和等會兒上去,你選一個,嗯?”
顧暖:“……”
入夜,在確定父母已經在隔壁睡着之後,顧暖極其小心翼翼的,將言墨迎進了自己的閨房。
才一進門,言墨便順勢將顧暖抵在門板上,低頭狂熱的吻住了她。
顧暖被言墨吻得快要窒息,伸手小手一下下拍打着他。
許久,言墨才結束了這記法式深吻,他捧起她的小臉,盯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問:“真的不打算讓你父母見見我?嗯?”
第一次,言墨有種熱切的渴望,他想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顧暖父母親友面前,向每一個人宣誓,顧暖是獨屬於他言墨的存在。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以後吧。”顧暖想要搪塞過去。
言墨卻不肯罷休:“我就這麼見不得人,需得你把我藏着掖着,嗯?”
顧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言墨,只乾巴巴的笑了兩聲。
言墨並不知道她們母女和姜家的那些前仇舊怨,而顧暖也並沒有打算告訴他。
溫婉一直很要臉面,也從小教育顧暖要自尊自愛。如果溫婉一旦得知,言墨身爲姜希媛未婚夫的同時,還和自己糾纏不休,她會怎麼想?
絕不止是痛心疾首自己的不知廉恥那麼簡單。
身爲元卿卿女兒的姜希媛,是言墨的正牌未婚妻,而身爲溫婉女兒的自己,卻是插足別人感情的小三、第三者。
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
一番比較之下,溫婉會覺得自己讓她在元卿卿面前丟了老臉,以溫婉極端的個性,一定會暴怒的。
溫婉被姜桓的負心傷得徹底,雖然她的固執讓她仍是對姜桓念念不忘,可溫婉生平最恨的,也是負心薄義的男人。
而同時招惹了姜希媛和自己的言墨,會被溫婉拉入黑名單,連商量的機會都不會給你。
言墨一定不知道,當他選擇和姜希媛訂婚的時候,他和自己,便註定隔了千山萬水。
在顧暖晃神的功夫,言墨已經將她打橫抱起,往前緊走兩步之後,將顧暖放躺在了她房間的小牀上。
言墨整個人,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般撲了上去,對着身下渴望許久的小女人,一通掠奪啃噬。
“喂!言墨,你幹什麼?”身下的小牀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讓顧暖尷尬無措極了,她用小手一下下打着他。
“懲罰你的不乖。”言墨伏在顧暖身上,聲音喑啞低沉。
“我……我又怎麼不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