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是傲月輝用暖瓶從家裡帶來的,還有兩塊手扒肉,一些酸的甜的奶豆腐,一盤炒米和一點黃油,很多果子。
他進屋後傲月輝把他手銬打開。當老貓以爲傲月輝會想着什麼法子整他的時候,傲月輝居然給他倒了碗奶茶放了些炒米和奶豆腐,讓他坐下,督促着他趕緊吃這些東西。
對他說肉和果子是外邊一些囚犯帶給他的。奶茶、奶豆腐炒米之類的是傲月輝從家裡拿過來的,這些東西不能在勞裡吃,就把他帶出來吃了。
傲月輝自己還陪着他喝奶茶,不斷地讓他吃這個、吃那個的。
還同他聊他外面的事情,說完並安慰她,讓老貓在牢裡好好地呆着。
老貓一看到那麼多好吃的,又看到傲月輝居然不整死他,就什麼都不顧了,高興地吃了一塊手把肉後,胃裡飽飽的,都吃不下第二塊了。
傲月輝說:就這麼一塊了,你帶回去,那麼多人怎麼分啊?還是趕緊吃了吧。
老貓想想也是,就把那塊肉也吃了。
聽到這裡,趙欣等人都禁不住笑了起來,這個老貓說話還蠻實在的。正在大家聽他聊着的當兒。
傲月輝居然笑眯眯的進來了,把滿滿一紙箱的果子送來了,他翹着大拇指笑嘻嘻地對老貓說:
“老貓,你真牛逼!這是九頭蛇給的,從沒請過別人,就請你喝茶呢。”
老貓呵呵笑着,紅彤彤的臉上充滿了自豪。
他這樣高興完全有理由的,這就好像久在地獄裡的人,突然被提到天堂裡轉了一圈般。因爲你始終不被當作人來對待,現在,把你當一回人來尊重一次... ...
但是當趙信,王虎和刑望聽到是九頭蛇送過來的時候,不由得一愣。
按理說,人家是四大天王中的一個天王,爲什麼要來討好老貓?爲什麼呢?不過他們看到老貓笑眯眯的,也沒有多說什麼,大家都留了個心眼。
要是那個九頭蛇真的是想討好自己這個牢籠的人還好說,但是如果是有什麼壞心眼,就讓他有來無回。趙信心裡暗暗想到。
老貓確實吃了很多東西,下午還沒輪到趙信這個籠子放風時,他就說肚子有點憋不住了,要拉了。
這時正趕上看守給走廊另一頭的七號監舍放風,聽到鐵門的磕碰聲,王虎讓老貓對着望風口喊看守,老貓趴在望風口上,一聲接一聲地喊着看守,值班的看守手裡刷拉刷啦地抖着鑰匙,慢悠悠地晃過來了。
老貓苦着臉說:
“報告,我肚子疼,憋不住了。”
看守並沒有開鐵門,他在望風口的那端,歪着頭對着老貓上下打量了一番,漫不經心地說:
“就他孃的你們屎尿多,自己找個東西塞起來。”
“塞?塞起來?”老貓愣了一下。
“嗯,塞起來!”說完看守用那不懷好意的眼睛掃射了一下看老貓的屁股。
他那蛤蟆形的半邊臉上擠出一絲譏笑,轉過身晃晃悠悠地走了,邊走邊小聲的說了一句:“九頭蛇看中的這個貨色長得不咋樣,但是屁股到底極品啊!肉多!”
老貓羞紅了臉怔在那裡一動不動,王虎滿臉不悅,脫口便罵:
“操(他)孃的!別以爲穿了一身皮就牛X哄哄的!”
刑望找出兩個塑料袋遞給老貓,一臉的調笑,“哎,你往這裡拉吧。”
老貓看着刑望的眼神,恨不得一口把他頭吞掉,在拉出來。
看着那兩個塑料袋他怎麼都下不了屁股。
老貓在地上團團轉着,憋得臉上呲牙咧嘴的,就是不肯拉到塑料袋裡。過了快半個小時,終於輪到趙信他們這個牢籠放風了,老貓一出了走廊門斗,連跑帶顛、急急忙忙地向廁所奔去。
這一整天裡,老貓的情緒一直高亢着。天擦黑的時候,吃飽喝足的他站到鐵窗前,兩手抓住鐵欄杆,對着夜空“哈哈”地,像野獸一般的低吼,鐵桿被他抻來抻去,發出“哐哐哐”的震盪聲。
他發泄了一會,鬆開後說:
“我今天想了一會讓,九頭蛇爲什麼會對我那麼好,然後傲月輝爲什麼請我吃東西?然後我有拉肚子?”
刑望接過話:“你現在纔想到?你吃東西的時候爲什麼沒有想到呢?”
“你們說,他爲什麼對我那麼好?”老貓安靜了下來,穩定了一會兒情緒有些不安地問道。
“對了,今天那個看守不是說了嗎?我模模糊糊聽到他說什麼,‘九頭蛇什麼看中這個貨色,什麼屁股好!’對,他就是這樣說的!”
聽完王虎的話,老貓臉色一下子慘白了幾分,再聯想到九頭蛇的興趣愛好,他不由得有些噁心。
“哎,誰叫你貪吃別人的東西,我現在想起來了,爲什麼讓你吃那麼多,又只有你拉肚子,原來是給你清腸啊!”刑望笑眯眯的道。
“什麼是清腸?”趙信擡起頭問了一句。
“清腸啊?”看到趙信很有興趣,刑望望了一眼衣服死了孃的表情的老貓,接着說道:“清腸就是讓老貓把後面洗乾淨,把裡面的髒東西都弄掉,哈哈,讓案後好讓老貓做一次小女人了... ...”
刑望還沒有說完,老貓已經吐了起來。稀里嘩啦的吐了一大堆,把小小的牢籠都薰得臭氣連天。
“噢!”趙信懵懂的點了一下頭,他不知道什麼叫給老貓做一次小女人,但是他明白一個道理,就是九頭蛇想要整老貓。
“不行。我得出去!”老貓突然臉色發白的站了起來。
“能出的去嗎?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地獄!”王虎沉聲說道,他也很無奈。如果是九頭蛇強來,他們都可以幫忙,但是如果老貓被傲月輝叫去,然後其實是幫着九頭蛇叫過去的,那自己還能幫忙嗎?越想,王虎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他不由得擔心的望了老貓一眼。
“說真的,被九頭蛇看上,也不知道他要用什麼招式對待你!只希望你能打一點吧,把他打死了,他也沒辦法整你了!”刑望也嘆了口氣,開玩笑時開玩笑,但是到了關鍵時候,他也不由得擔心一下,畢竟是自己牢籠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