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曾經矮胖圓潤得只到她脖子處的男孩長大了,結實的胸膛特別令人有安全感,田箏把頭埋在魏琅的胳肢窩間,胸腔中突然溢出一股濃稠得化不開的柔情。

魏小郎情不自禁的揉了揉她細絲般的頭髮,便低聲道:“箏箏……有一件事,我反覆思量了很久,還是做下了這種決定。”

“嗯?”田箏擡頭疑惑的看着他。

魏小郎柔聲道:“這幾年,我不打算考科舉,走上仕途了。”

他說完,便靜靜的等待着田箏的迴應,雖說不緊張,可腦子裡還是有一根弦被拉緊了,女人都喜歡丈夫能本事出息,他也很想給田箏一個順坦的未來。

但是,做下這決定時,魏琅是深思過的。

田箏有些懵懂,爾後明白了他在說什麼,無須思索,便道:“小郎哥,你若是真心想在官場搏一搏,我會努力學習在背後支持你,但若是你不喜歡,那我也樂意與你過目前種田種菜養雞逗狗的平淡生活。”

先表明心跡,田箏眯起眼睛,衝他露出甜蜜的笑容,道:“我喜歡的小郎哥,一直都只是小郎哥而已。無論他富貴、貧窮、健康與否,他都是我的夫,我將來孩子的父,只要他一直牽着我的手,我就不會主動放手。”

表白的有些肉麻,但田箏的表情變得很嚴肅,話已經說出口,她以前不敢期待未來,如今能給自己的未來使勁,爲何不坦坦蕩蕩呢?

魏小郎極力平穩內心的震盪,可劇烈的心跳聲還是出賣了他,魏小郎突然無法出聲,此時只想把她揉進心坎裡。

還有什麼事兒比你心悅她,而她同樣心悅你更美好呢?且他們已經是正式的夫妻,兩人的命運相連,彼此都有心爲了對方付出。

魏小郎在田箏的髮鬢間落下一個親吻,笑着道:“我的箏箏真可愛。”

說完,瞧着她那努力想板出嚴肅卻顯得可愛極了的面孔,魏小郎猛然一把又將人使勁往自己胸口捂緊,啞聲道:“媳婦兒,真想此刻是夜晚呢。”

若是夜晚,他就能剝光媳婦兒的衣服,把她所有的美好吃光抹盡了。嘖嘖了一聲,魏小郎表示真可惜啊……

良好的氣氛,馬上就被他那句飽含暗示的話語打斷了,田箏卻心一抖,心想,什麼呀,人家那麼努力告白了,沒聽到諸如什麼山盟海誓的甜言蜜語,居然只得到了一句現在是夜晚就好了。

哼……

田箏賭氣似的癟嘴,不想理他了。

魏小郎捉住她的臉,在嬌豔的脣瓣上狠狠啄了一口後,才正經道:“不打算考科舉,是因爲哥哥如今需要後力,且我明白此時的自己並不想在官場拼搏,相比如此,我更樂意帶着你自由的在這片天地翱翔。”

沒有走出去過,根本就無法明白天地有多遼闊。

更重要的是,魏文傑進了翰林院,前途說遠大,向來首輔宰相皆出自翰林,可依然有很多人一輩子默默無聞的耗死在這清水衙門似的翰林院。

作爲魏文傑的弟弟,魏琅原本該當一同進官場,兄弟兩互相扶持。只是,自從之前京城中發生的一件事,使得魏琅自願暫時放棄了這條路。從此走上商賈之路。

見他準備細說,田箏便安靜的聽魏小郎說出事情的原委。

原來,魏家的本家氏族,在京城中是頗爲有名望,魏秀才帶着一家三口入了京城後,得他們舉薦,魏文傑入了錢楓學院讀書。再怎麼說,都算承了別人的恩情。

之前魏文傑中了舉人,還不大引得起魏家的注意,但是他考中了進士,且還是二甲三十五名,霎時間讓魏家看到了對方的價值,便由當家柳大夫人出面說媒,讓她孃家大哥的嫡四女柳如月與魏文傑定親。

因當今天子正值壯年,膝下只有皇后生的一位皇子,此時在朝爲官還沒站隊的煩惱,魏家家風算是不錯。魏秀才與魏娘子都沒什麼反對的理由。

這些情況,還是魏文傑自己與家裡人分析出來的。因此,他接受這樁婚事,就很容易,也沒有什麼心態問題。

但是,千不該,萬不該的是,魏家竟然還想把手伸進魏小郎的婚事裡頭。因魏小郎也到了定親年紀,想着他如今只有個秀才名頭,未來還不定如何呢,魏家老夫人便想把個庶女指給他。

這事兒,魏小郎當然不樂意。若是自己的婚事都要給人拿捏,他就枉爲男兒,因此,與哥哥商議後,他就把自己弄成了商人身份。

這下,魏老夫人就看不上他了。

這也是當初,魏小郎不告而別就出海的原因。出海一趟就賺了個滿盆鉢,私底下亦可以把賺來的錢背後支持自己哥哥。

並不是說魏小郎就該天生爲了哥哥付出,他們是親兄弟,自然要互相扶持,且這也是相對的,魏小郎在外面也需要魏文傑背後相助。

田箏聽完,捂着嘴笑道:“小郎哥,敢情在京城裡,還有位差點成了你妻子的姑娘呢,沒嫁給你,也不知道人家遺憾不遺憾。”

魏小郎哈哈笑道:“管她遺憾不遺憾,我只曉得自己不用遺憾就是了。”

他纔不會對田箏說,自己之所以對那樁婚事那麼反抗,就因爲娶不到田箏爲妻啊。

田箏白了他一眼,道:“可憐了那姑娘。”

魏小郎很坦誠的把事情說給她聽,田箏心裡也就沒了疙瘩,若是到了京城,從別人的嘴裡聽到,她纔要不自在呢。

反正都成親了,彼此都該坦誠纔是。

魏小郎捏了一把媳婦兒的臉蛋,道:“怎的就爲人家姑娘可惜?她離了我這粗人,搞不好有更好的前程呢。”

田箏點點頭,道:“小郎哥,這正是我要表達的意思。看來,你這顆腦袋也不算壞得徹底。”

魏小郎這時才反應過來,田箏是在拿他打趣呢,一時控制不住,把齜牙咧嘴故作滑稽姿態的媳婦兒攔腰一抱住,快速的爬上了牀。

臥槽,田箏嚇得一跳,趕忙求饒道:“小郎哥……別啊!大白天的,爹孃還在家裡呢……”好生求了幾句,他還是沒停止手裡的動作。

田箏苦着臉,拼命掙扎拯救自己的清白,結果使得魏小郎慢慢興奮了,原本他也只是想捉弄一下對方而已。

魏琅束縛住田箏的兩隻手,底下的人兒頭髮已經散開,衣衫不整的模樣平添了一分誘人,他心中不由打了個激靈。

他心道,在自個兒家裡抱自己媳婦,還講究個什麼?還怕什麼?夫妻倫敦本來就天經地義,於是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低頭含住田箏柔軟的脣瓣,吸|允着口中的甜美。

田箏別開臉呸呸兩句,小聲道:“小郎哥……你快放開我啦。不能這樣子啊!”

魏小郎揉住她,不由分說的繼續吻住,道:“還嫌棄我腦子壞了不?嫌棄自己相公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隻蠻力的手指就強行解開了她的衣裳,田箏低頭瞧着自己的模樣,簡直就是欲哭無淚,爲了不讓別人笑話,就伸出腿去踢他一腳。

結果,他就順勢掰開了田箏的雙腿……

田箏呼吸急促的的被壓倒在魏小郎身下,簡直是求了一遍爺爺,又告了一回奶奶,還是被就地正法了。

事畢後,田箏惱火的趴到牀尾去,打算好好的面壁思過,她到底那點惹到對方了?一定要在白天這麼危險的時間啊,熊孩子真是不可愛。

魏小郎故意扮作懺悔狀的挪到她身邊,低聲道:“箏箏……”

“箏箏……”

連續叫了幾聲,也沒得到迴應,魏小郎低低的訴說道:“箏箏……我的妻……媳婦兒……”

最後,魏小郎彆扭道:“我錯了。”

田箏立刻就翻轉過身來,睜大眼睛問:“錯在哪兒了?”

魏小郎瞧着她那亮晶晶發光的雙眼,就明白對方根本就沒生氣,於是便哼哼道:“錯在不該媳婦嫌棄我腦子壞時,就想修理得她老實承認我腦子沒壞。”

田箏眼裡倏地冒出一團火,立時就背過身去,看來原來這壞小子實在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魏小郎一樂,立時就把她強行抱進懷抱裡,哈哈道:“別生我氣啦。我真的控制不了這種事情啦。”

“不信你摸摸。”

說完,魏小郎竟然使用蠻力把田箏的手移動到他下面,田箏簡直要捂住臉,哪裡還敢挑釁魏小郎。

兩個人平靜下來後,魏小郎掩飾不住上揚的嘴角,手把手的幫田箏穿戴好衣服,才起身穿自己的。

弄完後,魏小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大聲道:“差點忘記了。”

話一處,就立刻走到櫃子面前,打開了一個小匣子,連同匣子和鑰匙一骨碌而全給了田箏,笑着解釋道:“除卻需要的,我的身家全在這兒啦。你拿去花用罷。”

田箏默默的接過匣子,心裡樂呵呵的想真上道啊。今兒這通體力活沒白乾,這不主動上交財產的男人就是好男人。

即使他腦子實在有點二,還是個大色|魔。

算了,就原諒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