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次婚姻帶給我的是無限傷痛, 我希望這一次能擁有幸福。
穩下心神,擡頭慢慢看向他們。
許是查覺到我的異樣,他們眼中的喜悅漸漸隱去, 換上了不安與疑惑。
我輕聲開口, “現在, 我還有話要說。”
他們的表情凝重起來, 而狐狸的臉色卻驟然慘白。
我無奈的嘆息, 狐狸啊狐狸,雖然在我的心裡你比不過他倆,但你也不用對我那麼沒信心吧?我還沒說話呢, 就先擺出一副被遺棄的可憐相。
“關於我的一些情況,上次說的不夠清楚, 既然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 那麼就有必要讓你們瞭解一切。”我轉頭對着狐狸微微一笑, 問道“葉紫今年多大?”
狐狸有些恍惚,順口答道“17歲。”
“哈哈, 賺大了啊,我可都25了呢!呵呵,年輕的感覺真好!”我由微笑變成狂笑。
他們眼中的不解與期待硬生生的拉回我放飛的思緒。
哦,好吧,好吧, 還是繼續講我的身世。
於是便將我兒時的撒野, 苦讀寒窗的痛苦, 工作後的辛苦, 結婚後的痛楚等等簡要的道來, 直說的我口乾舌燥。
最後,有點忐忑的詢問他們, “大致就是如此,你們有何想法?”
他們愣愣的盯着我,依然一聲不吭。
呃?不說話就是沒有想法?沒有想法是何想法?
狐狸的臉早已恢復如常,此刻聽到我的詢問,最先從怔仲中回過神來,鳳眼一眯,對着我說,“葉子,你不覺得我這發間似乎缺點什麼嗎?”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我才發現原來嚴炎季軒都用的那貝殼髮飾挽發。
心頭不由一熱,扭頭看了看狐狸幽怨的眼神,只好掏出自己的那個給他戴上。
狐狸的臉上慢慢浮上驚喜的紅暈.
"葉子,你不會離開我們再回去吧?"季軒皺着眉頭一臉不安.
"不會!我們不是都要成親了嗎?老公們對我這麼好我怎會捨得?"我邊說邊抓過他的手握緊.
“娘子,要趕緊了,不要誤了吉時!”嚴炎出聲催促起來.
哦,對哦,可是要在中午12點之前進門的!我立馬跳了起來,趕緊梳洗打扮,雖然只是從臥室到書房,可也不能誤了時辰,凡事都要圖個吉利,更何況婚姻大事。
忙碌着,緊張着,幸福着,就是我此時的心情,最讓我安慰的是,他們徹底接受了我的一切,或許是我多慮了,他們早就接受了我的一切。
當我們鄭重的跪在師父師孃墓前的一刻,又讓我想起那個痛徹心扉的午後,那個寒冷刺骨的夏日。
我哽咽着,認真的給師父磕頭,“師父,我來了,帶着與我相伴一生的人來了,長長的旅途我不再是獨行,我將與他們同風雨共患難,不離不棄相攜一生!”
“我,嚴炎”
“我,李過”
“我,季軒”
“在此發誓,與葉子同風雨共患難,不離不棄,相攜一生!”
多少年後,每每想起這個白雪皚皚的冬日,那低沉動人的誓言,我的心便會被輕輕的觸動,幸福甜蜜的感覺一如當時。
交換了戒指,喝過了交杯酒,我有些微醺的倚在牀幔旁,暗淡的燭火,夢幻的紫色,使得這洞房之夜格外的浪漫溫馨。
不知道進來的會是哪一個?
我不由得翹起了嘴角,依嚴炎的性子肯定不會是他。
正暗自揣測時,門“吱呀”一聲開了。
“狐狸?”
狐狸衝我眨巴了幾下眼睛,一時電光四射,“怎麼?老婆大人,沒想到是爲夫我嗎?”
我呵呵傻笑,有點不自然。
“對了,成親的事告訴我師兄了嗎?”知道他教子教孫多,傳訊的活兒就交給他了。
“現在他應該已經收到信了。”
“你離開那麼久,不怕教中出事?”我繼續與他東拉西扯。
“教中早都安排妥當了!老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是想這樣一直聊下去把?”
我小聲嘟囔,“那也不錯啊。”
呃?幹嗎老擺出一副受傷的表情啊?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我拉過他來,輕輕閉上眼吻了過去。
狐狸渾身輕顫,然後熱烈的迴應……一夜熱情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