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走上前來,前排六個士兵立即跟過來,在我身後站定。各個威武雄壯像屏風一樣一字排開,這儀仗隊的效果驚人的好。
我上前站定,微微屈身向四個使者行禮,然後道:“煩動各位前來迎接,真是有勞了。”看着前方的苦臉,我微笑開來,這次是真心的。
見我先行發話,衆人連忙上前寒暄一番,每個人輪流說上幾句老套又僵硬的歡迎詞。蒂雅修格小姐前,蒂雅修格小姐後的,殷勤的很。然後又說我們的住所等等早已經全部安排妥當,一切都不需要我們再操心了。
“那我的這些護衛們……?”如果他們是從薩南方面得到我的消息的,應該不知道我的護衛人數增加了五倍多才是。
那位姓克利福德都城治安事務官上立刻前一步笑道:“蒂雅修格小姐請放心,我們已經讓都城近衛隊早已經準備好營房了。”
想想確實也只有軍營能一下子騰出容納200人的地方,若是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住到城內的旅店的話,難免要將整個隊伍打散分散到四處。
但是,軍營的位置肯定不會在市區中心,若有意外能及時趕過來麼?而且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萬一被控制了怎麼辦……
呵呵,真是……我在想什麼啊?真把這裡當鴻門宴了。
這些護衛們本來就是共和國的遠征軍,要是都城裡的大人們真和白魔法塔地反對派聯合起來對付我,他們哪裡能*得住?
算了。算了,左右是任人宰割的,還不如做的大度點,至少門上面光鮮些。
我看向身旁猶拉爾,他笑着向我點頭。顯然對這個安排頗爲滿意。也是,近衛隊是整個共和國最核心的部隊,想來他們的地方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最重要地是有個和核心部門的軍官們打交道的機會,對這些在前線苦熬的將領們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
好吧,反正是順水人情,不做白不做。
我指着猶拉爾介紹說:“這位是護衛隊的朱諾&8226;猶拉爾隊長。”
雙發各自行禮示意。態度都很客氣。猶拉爾雖然年輕,但行事頗爲沉穩,見到這些都城的官員們仍然氣度沉穩,舉止不卑不亢。
“護衛隊方面有什麼事直接幾位和猶拉爾隊長接洽吧。”我直接表態,這一夥的事兒撒手不管了。
治安事務官趕忙應道:“這些瑣事就交給在下處理吧,小姐請放心。”我也不跟他客氣,只是緩緩點頭,微笑着表達我對待任何饋贈都能理所讓人欣然接受地“貴族風度”。
四人中最有上位者風度的魔法學校副校長上前道:“蒂雅修格小姐,天色已經不早了,一路勞累還會早些進城吧。”
另外三個使者見副院長搶先連忙跟着應和。四散讓開,竟然指了四個不同的方向,旁邊各自的侍從收到主人的示意,飛跑到一旁各招呼了一輛馬車過來。
馬車的樣式雖然各異。卻全都是豪華的四馬拉乘的大型車輛,都是不方便轉向的車型。侍從們爲了催促各自的馬車駛到儘量*近我地位置,竟然看是肆無忌憚的爭吵。車伕們彼此的火藥味也跟着衝起來,再顧不得什麼平穩安全,使勁扯着繮繩強迫馬匹用很痛苦的姿勢轉向。
一時間侍從地斥罵聲,車伕的呦嚯聲,和馬匹的嘶鳴聲此起彼伏,不算大的廣場上頓時亂作一團。
身後的護衛們見狀。立刻把我帶出五六步,將我護到身後。四位使者退的慢了一些,被馬車激起的灰塵嗆得連連咳嗽,腰都直不起來。
四周圍觀的市民們見到這些平常一本正經地老爺們如此狼狽,一時鬨笑不止。
見他們鬧出這麼大個洋相,我也不禁苦笑。那些個大人物們怎麼選了這樣的人當使者呢?就算一定要地位不高的。也該找些機靈點的啊。
不過這種情況會出現,到有一點讓我安心。他們四方事前顯然並沒有溝通過。否則也不至於在馬車這種小事上出紕漏。
他們沒有聯合起來,就表示我還有“機會”。
不過這也讓我有些爲難,到底應該上誰家的馬車呢?
對了,隊伍中熟悉都城人際事務的只有一個人“鄧肯。”面癱老傢伙討厭是討厭,但他現在跟我是一條繩上地螞蚱,倒不至於做出對我太過不利地事情。
我四下張望了一圈,這才發現撲克臉老管家已經被擠到隊伍最邊緣,給身強力壯的士兵們攔在儀仗之外。
聽見我地呼喚他趕緊揮動手臂,再顧不得矜持大喊道:“小姐!”
猶拉爾見我召喚他,對攔住老管家的士兵做了個手勢,兩個士兵立刻放下阻攔用的長槍,同時向兩旁移動一步。撲克臉老管家趕緊快小跑着這個縫隙中鑽出來,纔回頭狠狠瞪了阻攔他的士兵一眼。
那兩個士兵卻視他如無物,看也不看他一眼,同時邁步又站回到原來的位置,接着把長槍直立起來,往地上使勁一剁。這聲音在一旁雜亂的聲響中算不上大,卻極有氣勢,唬得撲克臉聊管家全身一震,趕緊扭頭跑到我跟前來。
這一路上,他因爲我的態度的原因,十分不受士兵們的待見,可帶着十幾個傷員確實不是什麼輕鬆差事,看他這副樣子實在有些可憐,忍不住有些心軟。
便和聲問他:“鄧肯,都城裡的事務你最熟悉,你看着怎麼辦啊?”
這可不是僅僅是選輛馬車那麼簡單,上了誰家的馬車就意味着會被拉進誰家的地盤,跟之後一系列的安全問題緊密相關。
我對現在都城內部七拐八彎的勢力關係一概不知,**男又還遠在薩南沒回來,他家裡人是什麼立場,願不願意爲我承擔得罪菲爾葛茲分家宿老的責任還不知道。所以我纔想到讓鄧肯來判斷,他畢竟是地頭上混熟了的,多少能比我多看出些門道。
哪知鄧肯看看前方那一片胡亂,張口結舌了半天,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嘆息一聲,搖搖頭。
既然最後理智判斷的希望都破滅了,只好撞大運了。
我向前走了幾步,準備哪輛車先駛到我跟前,就上哪輛,管他從哪兒來到哪兒去。
就在這個時候,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第五兩馬車出現了。
那是一輛雙馬拉乘的小型馬車,不像大型馬車那樣有封閉車廂,只有一個僅供兩人並排而坐的開放式座位,可伸縮的頂篷收在*背後方,看着就像兩座的敞篷跑車一樣。
拉車的是兩匹純白的俊馬,毛色雪白而光亮,馬鬃並沒有刻意削短,而是小心梳理之後,讓它們分左右自然的附在脖子上。隨着馬匹跑動的節奏,柔順光亮的鬃毛前後抖動飄逸非常。配合着馬匹前額墜飾的犄角形裝飾,看起來就像兩隻姍姍而來的獨角獸一樣。
馬車也是純白的,木質的*背反面墜滿葡萄和丁香的花紋,邊緣處用金箔描邊,葡萄粒和丁香花則用相近顏色的寶石鑲嵌而成。*背正和坐凳上面包着厚厚的軟墊,包面並沒有用亮麗但有些隔人的金銀線刺繡厚錦,而用了純色天鵝絨。雖然色彩上比前者稍顯黯淡,但後者在觸感和舒適度上卻要好上許多。
這輛馬車憑藉小巧的車身和兩駕迅捷的迴轉度,加上車伕高超的駕駛技術,輕巧的繞過混亂的馬車戰團,敏捷的駛到我跟前。
剛纔還在爲該讓我上哪兩馬車爭吵的面紅耳赤的四位使者們,被突然的闖入者弄得不明所以,相互看看對方詢問這是誰家的馬車,卻都得到了否定的答案,誰家的都不是。
兩匹潔白的駿馬在我身前站定,頗顯野性的甩甩腦袋,揚起光潤柔軟的長鬃毛四處飄揚,在傍晚太陽鏡昏黃的光線照耀下,好像能抖出金沙一樣。
駕駛這輛白馬拉的白馬車卻是位一身黑衣的車伕,他是個濃眉大眼的典型,眼闊凹陷,顴骨突出,鼻樑直挺,輪廓硬朗深刻。身材高挑,雖稱不上肌肉勃發,但也十分壯碩,總之是個很MAN美男子。
他穩步走下駕駛座,一步一踏的走到我跟前,躬身向我行禮,然後直挺起身體,帶着與冷色調的衣着和深沉的漆黑雙眼完全不相符的爽朗笑容看着我,說:“請上車,美麗的菲爾葛茲小姐。”
我微笑着點點頭,欣然扶助他伸出的右手,擡步緩緩走上馬車,小黑隨後跟上,在我腳邊的踏板上坐定。
我撫着小黑毛呼呼的腦袋,頭也不回對撲克臉老管家說:“帶上自家人趕緊跟上。”
然後八蹄輕啓,在衆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和圍觀市民的竊竊私語中想伊利斯城內駛去。
C小姐的廢話分割線
啊我的讀者號密碼怎麼也找不到了,這幾天一直看不到包月章節的顯示。我算字數怎麼也算不對,貌似有章節哪裡弄錯了,那位好心的親能告訴我不?真是焦頭爛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