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咱接着收!”王端攔住大姐,扭頭和春生交代。這麼多鱔魚,居然才42塊,太划算了!
“明天我答應虎子他們一起去刨小土豆,而且現在天冷了,真抓不到啥鱔魚了!”春生看自家老孃的臉色,也不敢在這風口浪尖答應王端啊,趕緊轉移話題。
“小土豆?”王端就是一個典型吃貨,聽到這個,不由的想起媳婦兒做的香辣小土豆了,肚子明明飽飽的,居然又有口水氾濫的趨勢。
“明天挖了小土豆,都給小姨送來吧,虧不了你們!”趙潔一看王端的表情,就知道這吃貨又動心了,無奈的開口。
“行!”春生應的爽快。
“不許收錢!”大姐的一句話,又讓春生的臉垮了下來。不過小姨應該會做好吃的補償他們吧,想想這個,春生心裡又好過很多。
“大姐,孩子們也是掙點辛苦錢,你老攔着是怎麼回事啊?”趙潔趕緊拉住大姐。
“他們這羣兔崽子,還少在你這又吃又喝的啦?不過是去地裡刨點沒人要的土豆仔,誰敢收你這個錢,我就打斷他的腿!”大姐眼睛一直盯着春生,看來是特地說給他聽的。
“行!我指定不收小姨的錢!”春生趕緊舉起三根手指,做出發誓狀。不管怎麼說,把發火的老孃應付過去是正經。
吃過飯,孫大爺早早的又回房休息了,這段時間來回奔波,實在疲憊的不行。本來大姐一家也打算告辭的,但大姐突然想到了什麼,把一羣孩子都打發回家以後,自己卻留了下來。
“小妹,大姐託大,想問你句話,要是有啥不對的,你別見怪啊!”大姐扭捏了半天,冒出了這文縐縐的一句話。
“姐,你有啥事就直說唄!”趙潔不是很在意的回答。
“姐問你,你之前一天一頭豬,又在我這收了那老些菜乾,鮮菜,現在東西都哪去了?”
“啥!”趙潔一驚。
本來趙潔以爲自己爲了掩飾空間的存在已經做的夠好了,沒想到還有那麼大的破綻。
其實,這事主要怪王端,本來兩口子商量好的,每天王端去鎮裡,就裝模作樣的擡點東西去,免得別人有想法。但最近王端去了省城,就算趙潔停了收豬的事,這隻進不出的也引人懷疑。
“小妹,你平時不出門,不知道現在村裡傳的兇着呢,都說你家可有錢了,啥都收!是不是有什麼寶貝,能生錢,不然你咋能那麼花錢不當刀呢!”
趙潔心裡哂笑,還生錢的寶貝,當我有聚寶盆啊!不對,空間不是也是寶貝麼!趙潔趕緊止住自己的胡思亂想,把眼前這事好好解決了纔是正經。
“姐,菜乾啥的都在倉房堆着呢,王端這不回來了嗎,過兩天就拉去賣掉。”
“那些之前收的黃瓜,白菜之類的鮮菜,我都做醬菜和酸菜了,這都還沒好呢,等好了,也是要拉去賣的。”
“至於豬肉啥的,我都炒了,做了油底肉,別說一時半會壞不了,就是一年半載的也沒事。而且這肉還特別奇怪,放的時間越長就越香!”趙潔趕緊解釋,她相信,以大姐的品性,絕不會要求去倉房檢查一下的。
“油底肉是啥?”大姐果然被帶歪樓了。
“就是一種保持肉不壞的法子。豬肉去骨留皮,砍成一斤大小的塊,放大盆裡,加鹽、料酒、辣椒麪、花椒麪拌和均勻,放在井裡或倉房裡那種低溫的地方醃漬3天,然後取出來用清水洗淨,瀝乾水分。
再把豬油或菜籽油入鍋燒熱,把肉塊炸至肉色焦黃時,連油帶肉一起盛入甕中就成了,記得油一定要淹沒肉塊,等豬油冷卻凝固後,加蓋密封,至少要等一個月以後,肥而不膩的油底肉就成了!”
趙潔可沒有什麼藏着的想法,要是這方子流出去,也能給自己的行爲打個掩護不是?
不過話說回來,這油底肉她還真沒做。這幾天可得趕緊做起來了。
“這不就是我們每年都做的炒肉嘛!”大姐聽了趙潔的解釋也釋了疑。“我們做的可沒那麼精細,就直接幹炸了!”
“你們也做嗎?我還以爲這是四川那邊的法子呢!”趙潔說漏了嘴。
“這樣子炒了肉,可以把過年殺的豬吃上一年,家家戶戶用的都差不多!”大姐得了解釋,心裡的石頭也放下了,起身拍拍衣服打算回家。
趙潔一看大姐要走,趕緊起身把大姐拉住。村裡這閒話傳的莫名其妙,得問清楚咯,要不晚上她可睡不着。
“大姐,你知道村裡的這些閒話哪出來的不?”
“應該是張大癩子的娘吧。我跟你說,這事你還真得留個心眼,估計這事還沒完呢,別看那老婆子最近兩天沒上門,肯定憋着啥壞心眼呢!”
“她兒子跑我家偷東西還有理拉?”
“她哪是講理的人啊!要是到時候她說些不好聽的,你稍微忍忍就過去了,沒必要和個老婆子嗆嗆,免得村裡人對你有看法!”
趙潔撇撇嘴,她才懶得忍呢。這老婆子不上門也就罷了,要真敢上門,絕對讓她知道花兒爲什麼那麼紅!
大姐一看趙潔的表情,就明白了幾分。再說這麼長時間接觸下來,她也知道,趙潔性格直,不記仇。因爲她有仇基本當場就報了。
“這老婆子平日裡最緊張她那個頭生癩子的兒子,現在你把她兒子弄牢裡去了,她沒了顧忌,還不知道怎麼折騰呢!人家都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幹嘛非給自己找個麻煩?”大姐勸道。
趙潔只得應下來,把關心自己的大姐糊弄走再說。這些個麻煩事沒必要讓大姐跟着操心。
她心裡還是不以爲然。那老婆子是沒了顧忌不好惹,可問題是她也沒啥顧忌啊。
她和王端倆人在這,無親無故。不用顧忌家裡名聲。也不指望在這個小村子住一輩子,人言啥的更是浮雲。她有啥好怕的!
這人就是無欲則剛的。她不認爲一個老太太能把她拿捏住,也就懶得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