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明亮,柔柔的光芒照到大地上,像美麗女子柔美的眼睛,幽深的天空上鑲嵌着點點繁星,像是一顆顆善良的鑽石,耀眼奪目。在這樣的月夜下,白如不禁纏綿悱惻,她被囚禁在這個神秘的地方已經快一個月了,她已經想了好幾天,自己到底應不應該答應白麪人的要求,如果她答應了那勢必對仇烈寒的生命造成威脅,如果不答應,她很可能別永遠囚禁在這裡。
“砰!”房門被人毫無徵兆的踹開,迎面走來的正是那個帶着白色面具的男人,這令人恐懼的面具下到底隱藏着怎樣一副尊容呢?白如冷若冰霜的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怎麼樣?如妃娘娘,考慮好了嗎?”面具男的聲音冰冷刺骨,聽到他的聲音就好像身臨地獄般,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我是不會答應你的請求的,你還是死心吧!”讓她做哪些恩將仇報、見利忘義的事?她就是死也不會去做,更何況對方是烈寒……白如愁眉鎖眼,可是她的意志很堅定。
“是嗎?”面具男冷冷一笑,一個箭步衝上去,死死地鉗住白如的玉頸“我早就看出來,你對仇烈寒有情!說!你到底做不做!”他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白如頓時感覺脖頸之間傳來的刺痛令她難以忍受,她死死地咬住嘴脣,緊眯着雙眼,不吭一聲。
“很好!不說話是嗎?”雖然這個男人戴着面具,可是白如可以感覺的出來,他的面部表情一定陰冷到了極點,此時的她已經被面具男掐的快不能呼吸了,只覺得周圍的空氣已經凝結到一點,能夠讓她呼吸的空氣也越來越稀薄……
“你……你殺了我吧……”白如艱難的開口,從她的脣齒之間擠出了這句話。
“………”面具男突然一怔,這個女人……她就這麼愛仇烈寒?甚至爲了他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嗎?爲什麼……爲什麼他仇烈寒可以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一切,而自己卻什麼也得不到“啊!!”他爆吼一生,鬆開手的同時一腳將白如踹倒在地。
“………”白如痛叫一聲,連忙緊咬着櫻脣,粉潤的脣瓣上,鮮血從中間蔓延開來。鑽心刺骨的疼痛,從頭際蔓延至四肢百骸,激起渾身一陣燥熱冷汗。她的嘴角,沁出絲絲鮮血,疼痛,以及被羞恥的難堪,佔據了整個心房。
白如癱軟的身體,已經像飄絮般摔落於地上,她想攀着牀檐爬起,但身子軟軟的沒有力氣。她只能硬生生的承受着這鑽心的痛楚,全身發出潮熱冷汗,彷彿只有不停的吸氣,再吸氣,將自己的身心放空,才能褪出一絲痛的感覺。
“白如,你不答應,我就讓你生不如死!”面具男看她一幅要死不活的模樣,心中絕頂的怒氣,如岩漿噴發,薄脣緊抿成一線,盯着已經紅腫不堪的臉頰,毫不留情的揮上,一個猝不及防的耳光,狠狠地摑在白如的臉頰上。
而白如的身子,禁不住這突如其來的衝擊,頭便狠狠地撞在牀檐上,尖銳的棱角,毫不留情地將額骨挫傷,鑿出一個猙獰的血口。
白如痛的悶哼一聲,身子頓時團成一團,幽幽的,望着他憤怒
的被面具嚴嚴遮蓋的面目,神情漠然“你這個禽獸,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她沒有去擦拭額際緩緩流下的腥紅血漬,眼前似乎黑了一片,空洞的眼眸沒有焦距,呆呆的垂下睫羽,劇烈的痛感模糊了她的深知,四肢更是痛的無法動彈,白如靜靜的趴在地上,脣角浮現一抹悽然的笑,眸子微微轉動,呆呆地盯着牀幔,神情開始恍惚,而心,漸漸冰冷……她大概要死在這裡了吧,死了……也好……
面具男見白如不再動彈,邊走上前去,俯下身子凝望着她,眯眼冷笑,伸手鉗住她的下巴,諷刺道“好一個對愛情至死不渝的如妃娘娘,那麼就讓我來成全你吧。”說完,他便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強迫白如服下“你就在這裡靜靜的等死吧!”
“………”白如募得睜開朦朧的雙眼,快速的挪了過去,揪住他的衣袖,低聲問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七日斷腸丸,這是我親自爲如妃娘娘你精心研製的,沒有我的解藥,就算你的醫術再高明,七天之後也難逃一死。”
渾身一怔,背脊頓時涼透,倔強的咬着下脣,冷聲道“你……你這個卑鄙小人,撬不開我的嘴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你會遭報應的!”
她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聲音如冰錐般寒冷“哼!報應?從我做這件事那天起,就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
面色蒼白,眉頭緊擰着,憤怒的咬着牙,咬得那麼用力,連太陽穴都疼了,她冷笑着“呵……視死如歸?你這禽獸!不配用這四個字!”
“現在的你還能做什麼?只能與我口舌相爭罷了,等你到了地府,和閻王說這些話吧!”面具男的話語裡參加着諷刺和嘲笑的韻味,在白如看來,這個人是那麼的冷酷無情,那麼的齷齪可恥。
白如牙關緊咬,不知從哪裡來的一股力量“啪!”的一聲,憤怒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臉上,五個血紅的指印清晰可見。
“你個賤人,竟敢打我!”面具男頓時惱羞成怒,他單手緊緊攥住白如的手腕,低沉陰森的嗓音中顯露出閻羅般的嚴厲!
白如毫不畏懼他的威嚴,黑曜石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放射出冰寒刺骨的光芒,彷彿要將他罪惡的身軀射穿。
“咔嚓!”一聲,白如聽見了骨頭錯位的聲音,毫無疑問的,她的右臂被扭斷了。瞳孔放大,脣齒劇顫,渾身痙攣,骨頭斷裂的痛是那般清晰,刺激着她的神經,讓她無法昏厥。白如的胳膊變得麻木,雙腿也變得不聽使喚。
“哈哈哈哈!痛吧?如妃娘娘?放心,以後的每一天你都會疼痛難忍。”看到白如猙獰的面孔,面具男心的心情忽然大好,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如同飈風般襲過,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後。
“呃……”眉心擰成了一團,她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瞬間一陣蝕骨的灼痛襲來,幾乎痛得虛脫,冷汗淋漓,渾身戰慄……下一秒……她終於禁不住疼痛的折磨她發出一絲痛苦的呻吟,接着眼前一黑,昏死過去。漫長的黑夜夾雜着點點血腥漸漸逝去……
當白如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暖陽隔着薄薄的紗窗照射進來,淡淡的餘光灑在白如慘白的臉上,微微泛起一絲微弱的光亮。然而,她右臂傳來痙攣般的尖銳痛楚,她強忍着奪眶而去的淚水,渾身忍不住又是一陣抽搐,她的感官神經,一直被難以言喻的疼痛刺激着,這一切在無時無刻的摧殘着她的身心,訴說着昨晚發生的並不是夢魘,而是真實的存在。
白如眉頭緊皺,她強撐着身子倚在牀頭,輕撫着被折斷的右臂,她現在必須要辦法把手臂接好,不然她真的什麼也幹不了。可是……白如環視着四周,這裡除了桌椅板凳就只剩下牀鋪了,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東西啊……
微微嘆了口氣,白如仍然不甘心的尋找着……忽然她眼前一亮,看到了一個用木條製成的水桶,心中不免躍起一絲欣喜,緩緩地爬向水桶,白如左手握着水桶的提手,微微運氣,用盡全身力氣向地上砸去……
“砰啪!”水桶頓時四分五裂,白如從自己的裙襬上扯下幾條綢緞,拾起其中的幾根木條,將自己的右臂用木條固定好,在經過了幾次調理過後,右臂終於被固定好了。
白如簡單的處理了一下額頭上的傷口,絲絲汗珠從她的額頭上深處……緩緩落下……
兩天的時間很快過去,白如每天晚上都會感受到腸胃鑽心般的疼痛,在她爲自己把脈之後,才發現面具男所說的“特別”原來並非捏造,依照她的經驗來看,面具男給她服用的七日斷腸丸中含有血毒,這種毒藥劇毒無比,只有百年纔會結出的血靈芝才能醫治,可是這血靈芝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藥,她要到哪裡才能尋到呢?更何況先在的她只有五天的命可以活,就算找到了血靈芝也回天乏術了……
“額……嗯……”正想着,白如體內的毒再次發作,她緊緊的咬着脣瓣,蜷縮在塌上,身子也在不斷的顫抖,鑽心的痛楚侵蝕着她的神經和身心,無助的她毫無招架之力,只能這樣忍受着。
“呼啦!”的一聲,窗子突然被打開。
“誰?”白如警惕的注視着窗外。
“如如,是我。”
“楓哥哥……”倪楓的到來給白如絕望的心從新帶來了希望。
“如如,你怎麼了?”倪楓見白如臉色蒼白,嘴脣乾澀的蜷縮在牀榻上,細細的汗珠和微青的面容顯示着白如中了毒“你中毒了?”
倪楓坐下來,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幾秒之後,倪楓的臉色霎時變得鐵青,這種毒“如如,是誰傷了你?”倪楓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墨綠色的眸子裡閃出段段火光,他憤慨地攥着拳頭“是掠走你的人嗎?”
白如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楓哥哥,我只有五天的壽命了。”
“不會的,楓哥哥會治好你。”倪楓從衣袖裡取出一個瓶子,將裡面的藥丸喂白如服下。
說道這裡,倪楓將白如背起,跳窗離開,但是就在他們穿過走廊,即將到達山莊大門的時候,四周突然燃起一片熊熊烈火,隨之出現的是一羣身着黑衣的蒙面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