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然帶我出了皇宮,一路上我都靜靜的跟在他的身後,月光下,他的背影有些朦朧,我踩着他的影子,緊一步慢一步,始終沒有問他要去哪裡。
直到瀟然掀長的身形微微一頓,我擡起頭,便看見一棟極其雄偉的府邸,府門上面用一種我不知道的文體書寫着“齊王府”三個大字,門口還站着兩個執戟侍衛,大紅的燈籠高掛着,遠遠看去有些溫暖。
“這是哪裡啊?”我有些疑惑的問。
“家。”瀟然的聲音淡淡的,由於站在他後面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參見千歲!”守門的侍衛見了瀟然忙屈膝下跪。
瀟然只是點了點頭便帶着我進了王府。
“這裡是齊王府,我以前住的地方,今晚你就住這裡吧,明天一早我帶你進宮。”
瀟然帶着我一路走進客廳,然後便有管家帶着一衆僕人迎了出來向他行禮:“參見千歲!”
“起來吧,你們都下去休息吧,李管家,你留下。”瀟然對衆人揮了揮手,又留下一個精瘦的老叟。
“遵命。”老叟看上去也年過花甲,但似乎精神很好一般又忙道:“千歲多年未曾回過王府,府內一切照舊,千歲的房間仍在冬暖閣。”
呵,感情那李總管以爲瀟然留下他是因爲忘了自己的房間在哪了啊?不過也由此可見,他口中所說的千歲多年未曾回過王府的確是一段很長的時間了吧,長到忘了自己在天城還有一所府第,還有一個家
“恩,這是我的徒弟夕沐,你帶她去雲水間吧。”瀟然指着我吩咐李總管,李總管訝異的看了瀟然一眼卻還是點頭稱是。
在李總管領着我出大廳的時候我忍不住回頭看了看瀟然,他依舊站在大廳中間,眉目溫和的對着我微笑,說:“沐沐聽話,跟他去吧,好好休息。”
又是這種騙死人不償命的溫柔,我承認我一定是小豬變的,纔會這麼好哄。
在齊王府裡過的第一個夜晚,我就徹夜失眠,心裡老是不安定,總想着瀟然說過的話,他說明天送我進宮,他叫我聽話,好好休息,
於是我閉上眼睛,可眼前略過的卻是南諾言那張張揚陰鶩的臉,他掐着我的脖子說:“你逃不掉了。”
雲水間的佈置很是雅緻,屋裡燃着薰香,這種香味我知道,瀟然身上就是這種味道,淡淡的,不知名的,若有似無就是這種香味折磨着我的鼻端,讓我無法心安。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來了,守門的侍女見我起來的這麼早急忙下去給我打水讓我洗漱,剛好我也乘着她們離開的空擋伸了個懶腰,望着初升的朝陽,心情極端的煩躁,索性扯着嗓子唱起歌來:“太陽出來咯嘞,喜洋洋咯啷咯”
“喲,心情不錯嘛?她就是我王兄的徒弟嗎?”
一個穿着粉色羅衣的漂亮女子手拿一柄長劍,雙手環胸,略帶挑釁的問着站在她旁邊的漠漓。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的卻漂亮,柳眉杏目,面如桃花,膚若凝脂,特別是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活潑中帶有靈性。此刻
此刻的漠漓穿着一件丈青色長衫,沒有佩劍,像極了一個文弱書生。
“喂,你叫什麼名字?”
還沒等漠漓答話那女子又用未出鞘的長劍指着我的鼻子問道。
“很囂張嘛,想知道我的名字那還不簡單,來啊,從我手裡奪回你的劍我就告訴你。”我乘她不注意一個轉身奪走了她手裡的長劍放在手中把玩。
其實我本只是想作弄她一下的,沒想到漠漓立即開口制止了:“不得無禮,她乃義城郡主是也。”
“慢,既然你敢搶了本郡主的劍,那本郡主就和你比一比,如果你輸了,就不許去皇宮,也不許做太子的師傅。”
“嘿,你當我想啊,那個什麼太子太傅你稀罕我就讓給你好了,來搶啊,搶回你的劍我就讓給你。”
高傲如郡主的人哪裡經得起我如此一激,馬上就飛身上前來奪我手裡的長劍。
我武功不是很好,她一出手我就知道不是她的對手,趕緊抱着她的劍逃跑,許是連義城郡主自己都很驚訝剛纔還和自己叫囂的人此刻竟做了逃兵:“喂,你給我站住,不許跑。”
我回過頭對她做了一個鬼臉,說道:“白癡纔不跑。”
“吼,站住,還我劍來,你最好不要讓我抓住,抓到你我非把你煮來吃了不可。”
“天啦,屠戮國的郡主要吃人啦!!!!”
我一聽她要吃我,趕緊躲到剛纔去爲我打水回來的侍女身後,沒想到那義城郡主更是好笑,一個沒剎住腳,直接撞到了那侍女身上,結果一盆清水全潑在了她的身上。
一時間,全場寂靜。連漠漓都有些驚愕,我小心翼翼的從那個侍女身後探出個頭,萬分無辜的眨了眨眼,委委屈屈的解釋道:“不關我的事。”說完便趁某人還沒發作前一溜煙躲回了自己的房間。
只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石破天驚的咆哮:“我殺了你!”以及某侍女略帶哭腔的聲音:“郡主饒命。”
唉,其實可憐的小侍女,我是很想出來告訴你你們的那個義城郡主口中所說的那個你指的是我的你不必那麼戰戰兢兢的。
早上的一段小插曲過後我仍是被蕭然從房間裡挖了出來帶去皇宮。
不過令我驚訝的是對於早上的事,瀟然竟沒有半分責怪我,也正因爲如此,和我們同坐一輛馬車回宮的義城郡主老是用憤怒異樣的眼光看我。
“王兄。”馬車在宮門前停了下來,義城郡主跳下馬車對蕭然說:“你們先進去吧,我從後門進去。”
“後門?”我有些驚訝,她不是郡主嗎?幹嘛還要從後門進去?
“恩。”瀟然卻只是微笑着點點頭,轉身牽着我的手進了皇宮。
“義城郡主爲什麼要從後門回去?”我到底還是問出了我的疑問。
“她是偷跑出來的。”
瀟然看着我笑了笑,然後牽着我繼續走。
“我十二歲就封了王隨着我父王南征北戰,她那個時候就常常偷跑出宮,被我母妃責罰,只是沒想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初的小丫頭長大可脾氣一點沒變,還是那麼任性。”
聽瀟然這麼說,那個義城郡主該是他的親妹妹吧,可爲什麼她的封號是郡主而不是公主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