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然最後還是沒有見到蕭勝傑,不過聽譽朗說,蕭勝傑離開了蕭風堂,不知行蹤。
“那你的毒呢?有沒有找到解藥呢?”這是月然最關心的問題。
蕭譽朗看着月然,把手上的帕子放進水裡,溫柔地看着月然,“傻瓜,你忘了我們裡面有人對毒藥認識很深嗎?他已經幫我制瞭解藥,我現在已經不再發作了。”
月然聽了以後,安心地舒口氣,“這件事總算結束了。不過想了想,我還真是覺得自己好能幹哦。哈哈哈……啊……好痛,好痛,好痛……”這就是所謂的得意忘形吧。
蕭譽朗嘆口氣,“你忘了自己渾身都是傷嗎?”
月然尷尬地笑笑,“太興奮了嘛。對了,從我們離開地牢以後就沒見到晉大哥了,他去哪兒了啊?”
“他去常州了,帶着堂主的人頭去祭祀死去的未婚妻。”
什麼?“人頭!”太血腥了吧,“這個……呵呵,會不會太誇張了啊。難道他就不怕官府問他的罪?”
蕭譽朗深呼吸一口氣,“因爲這麼多年蕭風堂殺了很多人,官府又沒有直接證據,只能看着不能動手。華兄這次也算幫南煌朝除掉一大隱患,官府追究也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那就好,那就好。”
蕭譽朗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月然,“月然,等你養好傷,我們得去趟京城。”
“去京城?爲什麼要去京城啊?”
蕭譽朗想起來就頭疼,“因爲皇帝要嘉獎除掉蕭風堂的人,而我本來是裡面的人,但是現在爲了正義而戰,再加上你爲了這次剿滅蕭風堂而受傷,皇帝更想見我們一面了。所以,特地派人宣讀了聖旨,還說如果不去,就要抓牛三兒和付師傅他們問罪。”
月然蹙着眉頭,“爲了正義而戰”,她打個寒戰,“這話怎麼聽怎麼滲人,誰說的?”
蕭譽朗眼睛撇到一邊,“皇帝的聖旨上面是這麼說的。”
月然聽了以後,不得不佩服皇帝,順帶的她好想起來吐,可惜渾身的傷讓她只能忍住內力翻騰的噁心。
在牀上躺了半個月以後,月然終於可以下牀了,她高興地在屋子裡面圍着桌子跑了幾圈,開心的笑容感染了蕭譽朗,讓這個常年都是一號表情的人也出現了一絲笑容。
“譽朗,帶我去逛逛街吧。我在牀上躺了半個月了,都快變成殭屍了。而且,呆在這個小鎮上這麼久,連這個小鎮有些什麼好東西都不知道。不管啦,不管啦,我要出去逛街。”月然認真地提出抗議。
蕭譽朗有些爲難地看着月然,“月然,你的傷還沒完全好,要是出去吹了風着涼了就不好辦了。”
月然一聽,跑到櫃子裡面翻來翻去,拿出自己的披肩,開心地說,“我把這個披在身上就不會容易吹着風了。”
蕭譽朗嘆口氣,“好,我知道了。”
月然走在街上,興奮地在各個小攤前竄來竄去,拿起這個吊針瞧瞧,捧起那個瓷花瓶看看,對着精緻的刺繡大聲讚歎,兩眼發光地看着胭脂不肯移步。
“老闆,這個怎麼賣?”蕭譽朗面無表情的問道。
“大……大爺,這……這個……不要錢,送……送……送您……”賣胭脂的小攤販看到一臉肅殺表情的蕭譽朗,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生怕蕭譽朗突然拔刀相向。
月然回過神看了蕭譽朗一眼,笑嘻嘻地對攤販說,“啊呀,老闆不要害怕,他這人就是這樣,常年一臉別人欠他錢的模樣,其實他人心地善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她挑了一盒嫩粉色的胭脂,看着老闆,“老闆,這個多少錢啊?好漂亮的顏色哦。”
“這個,給十個銅板就好。”
掏了錢遞給小販,怕蕭譽朗再嚇着人家,月然拿着胭脂立刻拖走蕭譽朗。
“你喜歡那個東西?”蕭譽朗看着一路都在聞胭脂的月然,淡淡地問道。
月然笑笑,“女孩子都會喜歡這個啊,誰不想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而且,我打算從京城回去以後,就再請兩三個師傅,我就去前面坐店。那個時候就得好好地妝扮妝扮,要不然客人被我嚇跑了可就不好了。”
蕭譽朗聽到這話,心裡有些不爽,“你這樣很好看,不用再打扮了。”他小聲地說着。
“你說什麼?”月然擡頭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嘀咕什麼。
蕭譽朗搖搖頭,“沒什麼。走吧,再去逛逛,看看你還想買些什麼東西。”
兩個人在街上逛了好久,又買了些小玩意兒和頭簪,直到月然囔囔自己餓得不行,兩人又去飽餐一頓。
“那個饅頭好好吃哦,而且造型挺好看的。我記得以前阿妹姐還沒出嫁的時候,羅維哥就會纏着我給他做小白兔饅頭。想到那個時候,還真覺得懷念。不知道大家過的怎麼樣了,都好久沒聯繫了。”
蕭譽朗看着月然,鄒起了眉頭,對她口中的那個“羅維哥”感到十分的不舒服。他看着月然興奮的表情,悶悶地說,“我也要吃小白兔饅頭。”
“什麼?”月然愣了一下,使勁地回憶剛纔蕭譽朗的話。
蕭譽朗覺得自己剛纔的話有些突兀,停了一下,淡淡地說,“沒什麼,回客棧吧。”
月然看着走在前面的蕭譽朗,對他剛纔的話有些疑惑,突然靈光閃過,她就笑了,這個冰山上的來客不會是聽到自己說給羅維哥做小白兔饅頭以後,吃醋了吧。
她忍不住哈哈笑起來,惹得路人頻頻看她,她追上前面有些生悶氣的蕭譽朗,挽着他的手臂,“譽朗,回去以後,我給你做譽朗小饅頭吧。”
蕭譽朗偏頭看着月然,明顯地愣了一下,然後看着前面就走。月然捂着嘴偷笑,她剛剛似乎看到了這個只有一號表情的冰山來客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