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叔推了一下道:“真的很輕鬆啊,我推着這個砍柴可是容易多了。”
“柴叔,我讓你來是想給你謀個出路,你這年紀別砍柴了,你就推着這個爬犁上街賣冰糖葫蘆和雪糕可好?”
“可我不會做啊?”柴叔到是誠實也憨厚。
秦夢蝶笑着回答:“這都簡單,我一會把這方子教給你,你回去和家人一起做很容易的,我這有些做好的,你就直接出去賣了,然後掙的錢晚上買了食材再做一些,明天再賣你看可好?”
“公子,真是謝謝你,沒想到我老漢遇見貴人了,我還以爲我哪天就砍柴累死在山上算了,哪想到我還有今天。”說着跪在地上開始磕頭,秦夢蝶怎麼也拉不起來。
墨文淵和封雨夜扶起老伯,封雨夜道:“我們也都算有緣,以後有事經管來早秦夢,他辦不了的我們也能辦。”
柴叔說着又要跪下,兩人趕緊攙扶着不讓跪了,這都受傷了,穿得這麼少,再跪下去這身子骨也受不了啊。
秦夢蝶讓夥計把糖葫蘆的草把子幫在車上,又給裝上了雪糕。
然後教了他做法,還有每一串賣多少錢,然後把手上的熱水袋也給了柴叔,柴叔從後門推着爬犁走出去便開始叫賣,這生意倒好,沒走出大家視線呢,就所剩無幾了。
三個人回了二樓,烤了會炭盆,墨文淵道:“什麼時候天下能沒有窮人,百姓都能過上富足的生活?”
秦夢蝶想也沒想道:“這個不太可能,就算是幾千年後也依舊有窮人,貧富是共存的,只是能讓所有人都安居樂業我覺得就行了,知道我爲什麼不直接給柴叔錢麼?授人於魚不如授人於漁,意思是給別人魚不如教會別人打魚,以後我們可以教更多的人生存技能,比如我們的紡織坊儘量去僱傭窮人,以後我們再開別的作坊,做豆腐乳啊,葡萄酒啊,桂花酒啊什麼的都可以帶動窮人就業,就業就是給她工作的意思。”
封雨夜同意的點點頭:“秦夢說的對,這句授人於魚不如授人於漁很有意思,不過很有道理,我覺得秦夢可以進宮爲官了,比咱們男人更有宏才偉略。”
“你們這麼誇我我會驕傲的。”秦夢蝶的臉上洋溢着驕傲的微笑,小下巴輕輕揚起俏皮可愛。
墨文淵忽然想起什麼站起來問:“秦夢,那桂花酒可好了?你不會不想給我吧?”
“我真佩服你文淵,你這記憶力真是超級好的,三個月的事你都記得,我前幾天就讓人搬來了,不過這幾天事多忙忘了。”秦夢蝶玩弄着茶杯說。
“我要不說你就不給我了對不對?”墨文淵擡頭問道。
秦夢蝶打趣道:“哪有,不給誰也不敢不給你啊?不給你你不得去搶啊,墨強盜!”
封雨夜聽得哈哈大笑起來:“墨強盜這個名字適合文淵,好聽!”
“我是墨強盜,你就是封混蛋!”墨文淵嘴不饒人。
“墨強盜”
“封混蛋”
秦夢蝶看着兩人樂的臉都酸了,合着兩人互相磕磣呢,這名字起的滿有創意的:“你們兩幾歲了?笑笑都不這麼幼稚,你們兩正常點,本來說着國家大事都挺成熟的,怎麼說鬥嘴就鬥嘴了。”
兩人停下來都有點不好意思,秦夢蝶看着兩人說:“我去取點桂花酒來,給文淵嚐嚐,你們等着啊。”說着剛想下樓。
封雨夜道:“你怎麼什麼都親自去,你請夥計幹什麼的?”
“夥計的工作是酒樓,不是爲我個人服務的。”說着出去了。
墨文淵對封雨夜說:“這丫頭是有意思,想法也獨特,我也很喜歡。”
封雨夜緊張的看着墨文淵:“兄弟妻不可欺,你可別和我搶,要不我可翻臉啊。”
“想什麼呢,我的喜歡是像對妹妹那種喜歡,沒有男女之情的,你看你那小氣樣。”
“我可是真的很緊張夢蝶的,我這輩子就認準這一個女人了,你也看見我最近都變成什麼樣了,我都陪她去家裡鬥姨娘了。”封雨夜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墨文淵一臉狐疑:“不會吧,襄王沒節操了?你怎麼沒和我說啊,快給我講講。”
“等回去給你講,一會她回來聽見該不好意思了。”
“你們說什麼呢,什麼我不好意思了?”秦夢蝶拿着酒壺上來問。
封雨夜趕緊說:“沒什麼,沒說你,快給文淵倒酒吧,他念叨着呢。”
秦夢蝶給兩人一人倒了杯桂花酒:“文淵快嚐嚐,三個月時間剛剛好,酒勁比葡萄酒大些,你少喝點。”
墨文淵把酒放在鼻子前先聞聞,然後淺嘗一口道:“絕了,真是妙哉,味道清新,保留原來的桂花香氣,加了酒味更醇香還有甘甜的味道。”說着又喝了一口。
這時夥計上來“公子有位姓墨的公子說想見見您,讓他上來麼?”
三人都一愣,不過秦夢蝶心裡清楚只要姓墨的自己都得罪不起說“讓墨公子上來吧。”
墨文淵小聲和封雨夜說:“不會又是墨文滄吧?”
“有可能,看來大皇兄還是不死心。”墨文淵小聲迴應。
秦夢蝶問:“文淵,又是你家兄弟,你家幾個兄弟啊?”
還不等墨文淵回答,從門口走進來一個男子,大概二十七八歲,身着暗黃色袍子,外邊披了件墨狐皮的大氅,眉宇間有幾分威嚴也有些冷漠,長得棱角分明可謂是美男。
男子走進來,把大氅脫下去交給身後的隨從:“沒想到五弟和雨夜兄也在啊,我對吃食本來沒什麼興趣,不過聽說這羣仙居的酒菜獨特,讓兩位每天流連忘返,所以也過來嚐嚐,順便看看是什麼樣的奇人能把二位吸引了。”說着看向秦夢蝶。
秦夢蝶也不畏懼施了一禮:“在下秦夢,這些都是雕蟲小技上不得檯面,多謝墨公子擡愛了。”
“我叫墨文浩,文淵的二哥,幸會。”墨文浩揹着手微笑的看着秦夢蝶道。
秦夢蝶覺得這個墨文浩比那個墨文滄看着好相與點道:“墨公子幸會,快請坐。”
那二人也站起來互相施禮打了招呼,之後都坐下了,墨文淵臉色和藹有點奉承:“難得二哥也對新鮮事物感興趣了,今天我請客,讓秦夢把這招牌菜挑幾個做上吧。”
封雨夜變回了原來冰冷的臉,不說話獨自把玩着酒杯。秦夢蝶看着二人的變化心裡也有了合計,不過這墨文浩爲什麼來還是不清楚。
秦夢蝶施了一禮:“墨公子稍等,在下去吩咐廚房。”說着趕緊出來了,都是皇親國戚的,自己還是別蹚渾水的好。
屋子裡,封雨夜一語不言,墨文淵給墨文浩倒了杯桂花酒:“二哥嚐嚐這酒可好,你今天有口福了,這酒釀造要三個月以上,這剛滿三個月你便第一個嚐到了,試試可好。”
墨文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臉上表情緩和了些道:“怪不得你們天天來這,這酒確實是極好的,前幾日父親還誇你那葡萄酒呢,想必這個他老人家喝了必會更喜歡。”
“我和二哥哪能比,我不過就喜歡這些新奇玩意,胸無大志,就是和秦夢這合作好像讓大哥不滿意了,還請二哥在大哥面前美言,我這無意做了錯事。”說的誠懇真實。
“你多慮了,估計大哥不是小氣的人,大哥的生意那麼多不在乎這一兩樣。”然後轉過身對封雨夜說:“襄王進來可好?我一直想着去府上拜會呢,怎料今日就遇見了。”
“多謝文浩兄掛念,我還是老樣子。”話也不多,臉上也沒表情,讓人看不出喜悲。
墨文淵對墨文浩說:“二哥,秦夢不知道我們的身份,還請爲我們保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就喜歡結交點江湖朋友,弄點新奇東西,這要是讓他知道我的身份必定會小心行事,反倒沒現在自在了。”
“五弟倒是真不在乎身份,那爲兄也跟你們自在一次,放心吧,今日只談風月,不言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