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她受了別的刺激,別放心上。”封雨夜心裡有了想法,可是不想讓秦夢蝶發覺,這事情也許最好的就是永遠不讓秦夢蝶知道。
秦夢蝶點點頭:“我覺得也是,所以我說後院人多了不好,爭來都去的都累啊。”
封雨夜拉着秦夢蝶的手繼續往前走:“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那樣的。”
儘管天色黑暗,可是兩人的心裡卻充滿了陽光,牽着手,就是牽着整個世界。
把秦夢蝶送回了府上,看着她進了院門,自己才離開,他並沒有回家,而是又回了墨文淵那。
他徑直走進了墨文淵的臥房,剛進去就聽見墨文淵的聲音:“我知道你會回來。”
“那就是你真的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封雨夜走進屋子,撩袍坐到茶几旁,冷言問道。
“你不信我?我說過我能給她的就是安穩平靜,我怎麼會去傷害她。”墨文淵也走到茶几邊坐下,語氣也是一樣的堅硬。
“那曲側妃的話是什麼意思?”封雨夜聲聲緊逼。
“我不知道她的意思,但是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錯,所以以後我會更小心的,但是我不會傷害你們,你要相信我。”墨文淵看着封雨夜的眼睛,誠懇的道。
我相信你,也謝謝你,但是如果你傷害她,那我也會翻臉。”
“我懂,同樣你說了你能給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幸福,如果讓我知道你背棄了這個諾言。我也不會對你客氣。”
“好,我們都記住自己說過的話。”
“我何時都會護你們周全。”
兩個男子之間的友情有時不需要太多的言語,也不需要太多的婉轉,只是說透了,便懂了。
說完這些,封雨夜起身離開了,也許現在兩人都需要冷靜一下。
封雨夜走後,墨文淵站起身,心裡帶着疑惑去了曲婉婷的院子。
他一進門,就有丫鬟跑進去通報了。曲婉婷很快迎了出來:“你來了?”這句沒有稱呼的問候。讓她身邊的奶孃嚇了一跳,趕緊用手推了一下她。
曲婉婷這才反應過來:“給五爺請安。”
墨文淵沒有應聲,揹着手走進了屋子,落了座對丫鬟們道:“你們都出去吧。”丫鬟們應聲施禮出去了。
曲婉婷這才反應過來墨文淵的來意。剛剛只是知道他來。便衝動了。似乎他有段日子沒來了,這次來竟然是爲了別人,她想恨卻恨不起來。這樣的選擇是自己做的,只要能見到他,便滿足了。
墨文淵仍舊一副隨和的樣子,可是眼裡透着嚴厲:“坐下說。”
曲婉婷緊張的走到墨文淵身前,跪下道:“五爺莫要生氣,今日都是婉婷的錯,可是婉婷也是因爲愛着五爺,心疼五爺,不過終究是婉婷焊妒了。”
“你起來坐着說吧,我不是興師問罪來的,只是想問些問題。”墨文淵的語氣永遠不溫不火,讓人撲捉不到什麼。
曲婉婷起身坐到墨文淵身邊:“五爺是想問婉婷是怎麼知道五爺的心思的吧?”
墨文淵儘管不經常來着後院的各房,可是對於每個人的心性卻都有所瞭解和研究過,曲婉婷是個心思通透的,她平時不多言語,與各房也很少走動。對於今日她的做法,墨文淵確實不理解。
聽見曲婉婷開門見山的說這事情,墨文淵也沒必要掛完抹角的:“確實爲了此事。”
“那婉婷也就直言了。”
“你說。”
“那日五爺受傷,婉婷在牀前伺候,半夜裡五爺高燒,說了胡話,喊得是夢蝶,婉婷嫁進來的時候不求正妻之位,以爲五爺只是爲了國事,不想談論兒女情長,所以婉婷甘願這樣的冷落,可是五爺卻喜歡一個不屬於你的女人,爲什麼?”
曲婉婷一段話說下來,心裡輕鬆了很多,可是看向墨文淵的瞬間,才發現自己逾越了。
墨文淵這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樣的錯誤,這樣的錯誤會害了自己也害了秦夢蝶的:“也許你誤會了,我那日只是因爲擔心夢蝶進宮救駕有危險,也擔心父皇,所以纔會叫她的名字,這件事情今日之後就不要再提起了。”
“婉婷心裡清楚,只是婉婷希望五爺的心裡能給婉婷留一個空間。”曲婉婷眼裡含着淚,看着墨文淵。
墨文淵起身便往外走邊道:“一開始你就知道的結局,又何必強求,我會善待你,卻未必可以愛你,但是我會護你周全。”話音落了,人也走出了房間。
曲婉婷仍舊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靜靜地看着那個背影,越走越遠,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
夜起風了,夏日的風猶如棉絮般輕柔溫暖,可是無法融化曲婉婷的心,她雙手抱在胸前,感覺自己那麼的寒冷,猶如雪地裡一直迷途的羔羊,找不到方向,也沒有溫暖。
墨文淵走在府裡的小路上,今日沒有月亮沒有星光,如同他的心裡那般淒涼,自己的後院美女才女應有盡有,可是卻沒有一個是自己愛的,這本就是他的命中註定,可是想想還是免不了內心淒涼。
千禧跟在他的身後,不敢言語,心裡卻心疼主子,主子唯獨動了一次真心,可那女子卻不能屬於他。
道路兩邊的路燈發出昏黃的燈光,那顏色柔弱安靜,可是卻穩定不下來他的心。
起風了,一片樹葉隨風飄落,飄飄蕩蕩的落在了他的眼前,夏日的落葉不是秋的淒涼,可是卻透着冬的寒冷。
他揚起手臂,用力一甩,那滿樹的樹葉翩然而落,猶如他的心,碎了,疼了……
接下來的幾日天氣都是極好的,一早上秦夢蝶正在院子裡侍弄花草,這天熱了,澆水的次數也多了,有些需要剪剪枝葉,有些需要綁上支架。
山杏笑呵呵的走進來:“小姐,大山又來了,問柳姑娘什麼時候回來?”
秦夢蝶也笑了一下:“大山就是這麼死板,不知道自己去莊子上看看麼?”
山杏搖搖頭,有些無奈:“大山那麼對工作負責的人,每日來這也是站一會便走,你要是不給他假期,他估計自己不會輕易的離開店鋪。”
“真是個死木頭,看來咱們得刺激刺激他了。”說着秦夢蝶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
“小姐是不是心裡有主意了?”山杏幫秦夢蝶打了盆洗手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