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十三疑惑的看着比他這個當事人還激動的米良。
“小米,秦某怎麼覺得好像是你要拜師一樣。”
呃,咱好像是表現的有那麼一點點明顯,不過咱這不是替小十三高興麼!
“哪有,咱這是高興的,十三能拜大哥爲師,咱當然高興。”
“呵呵。”
秦川不置可否的笑笑,米良瞪了其一眼,回頭小心翼翼的打量夜某人的表情:“難道不行?”
“無妨。”
“小十三快,給師傅磕頭敬茶!”
夜某人話一落,米良就迫不及待的催促小十三,再次引來衆人的側目。
只可惜米良完全處於興奮狀態,很好的無視掉了周圍的一切。
好在小十三從來不讓米良失望,很乖巧的應了一聲,就顛顛的跑去倒茶了。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嗯。”夜凌修喝了拜師茶,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遞給小十三。
拜師禮?嘿,夠實用的,不過咱覺得銀子更實用。
“謝師傅!”
見着小十三起身走到牀邊站好,米良愣愣的眨了眨眼睛,這就完了?就算咱不求個良日的,也沒可能這麼簡單吧!
“那個,大哥不說點什麼?”
從頭到尾就“嗯”了一聲,半句話沒說,架子倒是擺了個十足。
聞言,夜某人盯着米良看了一瞬,突然來了句:“你不換衣服麼。”
啊,米良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小十三把衣服遞到她手上,纔想起來自己現在的樣子貌似還很狼狽!
“小米要不要幫忙?”
“不用,謝謝!”米良咬牙放下窗幔,世界瞬間就清淨了。
跟在夜某人身後,米良忍不住用胳膊拐了拐旁邊的秦某人:“我們要去幹嘛?”什麼都不說就讓人跟着走……叫咱能幹嘛啊!
“怎麼,小米害怕了?”
嘿,咱怎麼能指望從這人嘴裡打聽到什麼呢!
“先生說笑了,大哥又不會把小弟扔去喂狼,有什麼好怕的。”
“是嗎,那可說不定喲。”
“嘿嘿。”米良假笑兩聲,鬼才信你的。
當來到玄武殿大廳,看到廳內的一排貌似很有分量的人時,米良眼角跳了跳。
這是什麼?頂級會師,不對,頂級會議!
這屋子裡坐着的人,光米良知道的鬼靈尊、陸元一列就是鬼花門的重量級人物了,呃陸元,咱確定現在的是“陸元”,而且四影長居然也在!
至於那些不認識的,能出現在這的應該也不會是簡單的人物。
“叫我們來什麼事,說吧,聽說你把魏無抓起來了,果然是人老了不中用了。”
面對四影長的挑釁,夜凌修很淡定的走到主座坐了下來。
夜某人眼睛在座下衆人身上掃了一圈:“今日請諸位過來有什麼事,想必各位心裡也有數,夜某也不想說些無意義的話,那麼要走要留一句話!”
夜凌修突然間凌厲的眼神射向衆人,竟讓廳內有瞬間的寂靜。
“夜小子,你這是何意!”
突然出聲質問的是一箇中年大漢,夜凌修冷眼瞥了那人一眼:“夜某什麼意思,劉堂主不是心知肚明。”
堂主?米良本來正糾結自己坐在什麼位置,夜某人左下首坐在鬼靈尊,右邊被秦某人搶先了一步,就剩下鬼靈尊旁邊的一個位置空着,可惜米良不敢坐,最後看辛月站在鬼護法後邊,也就有樣學樣的站在了夜某人身後。
此時聽見這說話之人居然就是那神秘的兩堂主之一,比幾個影長還高一級的高人,忍不住多打量了兩眼,不過,咳,除了比一般人魁梧一點,真沒看出有什麼特別來。
劉堂主眯眼逼視着面無表情的夜凌修,語氣裡滿是警告:“年輕人還是不要太自大的好!”
瞬間緊繃的氣氛,讓米良都不由的立正站好。
嘿,這劉堂主目的不純啊,都這時候了,情勢明明很明朗了麼,居然還敢出來頂槍,照咱看,就是想自己坐上鬼花門門主的位子,還冠冕堂皇找藉口要拉大哥下臺。
而且,魏無下臺,堂主確實有資格坐上這個位置,不過啊,跟夜某人對着幹的絕對是炮灰級人物。
果然,夜某人根本就沒給這個什麼劉堂主廢話的機會,突然廳內四周寒光閃過,飛出無數暗器直射向劉堂主!
霎時“叮叮噹噹”的就熱鬧了,劉堂主措手不及之下身形頓顯狼狽:“夜凌修,你……”
夜某人手指微動,下一刻劉堂主已經躺在了地上。
廳內衆人都是一驚,但表面是卻不顯,至於心裡怎麼想的就只有本人知道了。
“呵,好手段!”四影長伸手拍了兩下,似笑非笑的看着首座上的人:“若是吳某不服,是不是也要是這個下場?”
“四影長知道就好。”
真不客氣啊,果然是大哥,夠霸氣!
四影長與夜某人眼神交接,其中的火藥味連米良都嗅到了半分,但誰成想四影長突然意味不明的一笑:“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吳某還想多活兩天。”
說着就站了起來,轉身就向門口走去:“既然如此,也就沒吳某什麼事了,諸位慢聊。”
居然說走就走,夜某人卻對此視而不見,目光掃向剩下的人。
“可還有人有異議?”
米良是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也許形勢所逼,反正是沒人在出頭質疑了,事實上會出聲反對的人也幾乎死的差不多了,早就被某人暗中處理掉了。
“既然無人反對,從今日起此處就由夜某接管,改名爲無憂堡,從此以後鬼花門不在存在!”
“什麼?”
“改名?”
夜某人一句話再次引來衆人驚呼,門派改名那可是天大的事,怎麼能不令人驚詫。
“這是不是有點不妥?”
“還請夜……呃三思,畢竟這不是小事。”
“諸位不必多說。”夜凌修打斷衆人婉轉或直接反對的話語:“夜某已經決定了。”
這就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衆人不禁面面相覷,表情各異,但是有劉堂主的例子在先,誰都不願再做出頭鳥。
“且慢,可否讓老夫聽聽理由。”
“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