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風花雨雪
時光華麗了你的表演
傾聽這刻的流戀 下過雨的季節
空氣在潮溼裡流戀
演唱着相逢的離別
回憶慢慢匆忙了流年
人遠去留下影長
曾經都變成芳香
如今卻只能夠想象
轉身是不同的方向
都悄然的變成了過往
如今都刻成了遠走的時光
突然明白我們就這樣
我唱的那首歌
你已經不記得
一切都成了離別
腐爛的是誓言
寫了太多的你
說再見都無力
時間啊已經棲息
我唱的那首歌
你已經不記得
一切都成了離別
腐爛的是誓言
寫了太多的你
說再見都無力
時間啊已經棲息……”
“殿下!你唱的好好聽啊!”水傾情聽完這一首歌之後使勁的拍了拍手。
“呵呵,傾情,你要學會這一首歌就好了。”水月幽微笑的對她說。
水傾情眨了眨眼睛,說:“只要學這一首嗎?”
“嗯。”水月幽點了點頭,“只要這一首就夠了。”
“我先教你唱吧。”
一個月以後。
“太子殿下,宴會馬上開始了,皇上請您過去。”
水月幽看了看正低着頭的婢女,自從水傾情被封了郡主以後,水月幽的侍女自然也要換。
水月幽抱着血兒,半眯着眼睛問:“你叫什麼?”
“奴婢叫何雪。”何雪緩緩的回答。
“哦?何雪?”水月幽諷刺的說道,語氣裡不帶一絲暖意。“看好血兒。”然後把血兒拋向她。
血兒也配合的躍起,何雪利落的接住了血兒。血兒回過頭,青色的眸子惡狠狠的瞪着她,顯然很不喜歡她。
水月幽看向她的目光也變得犀利,心裡升起一絲警惕。何雪瞥到她的目光,身體顫抖了一下。
水月幽猛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傲氣和壓迫感使何雪擡不起頭來。
“幽兒!”正欲問何雪的水月幽聽見有人叫她,身上的戾氣已經消失了許多。
“幽兒,我們……走吧。”慕西瑾看見地上的何雪,又察覺到她身上的殺氣,便拉起她的手走了出去。
奇怪的是水月幽並沒有向以往一樣立刻抽了出來,而是被他緊緊的抓在手心裡。
“慕西瑾。”水月幽的心思完全沒有再被慕西瑾握着的手,而是在那個來路不明的何雪。
慕西瑾停了下來,對她說:“幽兒,那個侍女你要小心一點。”
“嗯。”水月幽反覆思考着剛纔她接住血兒的一系列動作,然後在心裡下來一個結論,她會武功。
“幽兒,這個宴會上針對你的會有很多人,小心點。”
“哼,一羣老奸巨猾的狐狸能奈我何?”她眯起鳳眸,勾起的嘴角和雙眼中透露出來了濃濃的鄙夷。
“太子殿下到!”
宴會上,全都是紅色的,代表喜慶,而對於水月幽來說這是代表血的殺意。
舞姬們在音樂中翩翩起舞,爲的是在開場前爲接下來要表演的節目做籌備。
“洺竺國大殿下二殿下到!”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紛紛的起立,他們很好奇這兩個殿下的樣子。唯獨水月幽抱着血兒依舊坐在側席上不動,也不擡頭。
順着他們的目光望去,從門口處又來了兩個錦衣青袍的男子,他們一個手拿摺扇,一副文雅的樣子;一個手拿軟劍,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傲慢氣息,和水月幽的極其相似,但是水月幽的氣息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的王者般的威嚴,更加有壓迫感。
“臣,韓宇天叩見皇上,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摺扇男子紳士的行了一個禮。
“臣,韓筱霖叩見皇上,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而軟劍的男子卻行了一個兵禮,語氣鏗鏘有力。
他們順道看了一眼水月幽,它從始至終神情淡漠,沒有一絲波瀾。
水月燮斕笑着請他們入座,韓筱霖卻好像十分不滿水月幽的態度,便找起她的茬。
“這位是水月幽殿下嗎?”韓筱霖對着水月幽鞠了個躬,但得到迴應的只是她冷冷的一瞥,再無其他。
可這一瞥使韓筱霖更加生氣,他是誰?他可是洺竺國的二皇子,有誰見了他不是點頭哈腰的,今天居然熱臉倒貼冷屁股了。
突然他看到水月幽手上的血兒,眼珠子轉了轉,直了直身子,對水月幽說:“太子殿下可知道貓乃不詳之物嗎?帶到這宴會上恐怕不妥吧。”說完嘲諷的勾了勾嘴角。
聽到這句話,水月幽停下了東西,血兒也眯起眼盯着韓筱霖。水月幽身上的戾氣越發越重,一陣陰風吹過,韓筱霖不禁的縮了縮身子。
再看一眼,水月幽已經不見了人影,衆人正在好奇水月幽去哪裡了,突然從韓筱霖的身後傳出一個冷冷的聲音:“誰說貓是不詳之物的。”這話像是質問卻更像是脅迫。
“我靠!本殿下說的怎麼了?!”韓筱霖已經忍無可忍了,罵了一句出來。
水月幽危險的眯起了眼,再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掐住了韓筱霖的脖子。
脖子上傳來的疼痛已經讓韓筱霖的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
“我要你道歉。”水月幽的聲音越發越冷。
“我不……”韓筱霖的話讓水月幽十分生氣,掐住他脖子的那隻手也越來越用了,身上的殺氣讓在場的所有人說不上話來,而血兒卻趴在水月幽的懷裡像是在欣賞一部十分好看的電影。
衆多大臣心裡十分着急,卻欲說不能行。
終於,在雙方僵持到不能僵持的地步,兩個聲音響了起來。
“住手!”這兩個聲音的主人分別是洺竺國大殿下韓宇天和剛剛到場的慕西瑾。
水月幽聽見慕西瑾的話,眼神懈怠了一下,手也鬆了許多。而韓筱霖卻沒有注意到這一現象,反而極力的想要呼吸空氣。
慕西瑾衝到水月幽的面前,抓住了她的手對她說:“幽兒,住手。”
水月幽聽了之後手也鬆開了,韓筱霖因爲長時間沒有呼吸到空氣而渾身無力,倒了下去。幸好韓宇天扶住了他。
水月幽左手依舊抱着血兒,右手被慕西瑾抓着,眼睛一直盯着正在喘氣的韓筱霖。
“太子殿下,不好意思,臣弟無意冒犯了您,請您饒他一命吧。”韓宇天深感到歉意的對水月幽說。
無意?水月幽冷笑一聲,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這次宴會,到場的也有許多官家女兒,她們看見水月幽這麼冷一點也不害怕,反而說她十分的酷。
“呵,呵。”水月燮斕乾笑兩聲,連忙轉移話題:“兩位皇子,請入座吧。”然後對着王公公做了個手勢,意示他開始報幕。
“宴會開始!”
第一場是話劇,是莎士比亞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最後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悲慘結局,讓衆人們感到惋惜,尤其是那些官家之女們哭的死去活來。慕西瑾瞥了瞥水月幽,發現她也在看着,只不過沒有透露出什麼情緒罷了。
第二幕是相聲,很成功的把悲傷的氣氛轉換成喜悅。
水月幽也勾了勾嘴角,這是她最愛的相聲。
然後是童話劇,《灰姑娘》。接着就是小品。最後到了水傾情演唱了。
水月幽也開始專注的聽了起來,這是她訓練了一個月的成果。
“ 那一年的風花雨雪…… ”可愛的聲音迴盪在這衆人云集的地方。
“時光華麗了你的表演
傾聽這刻的留戀
下過雨的季節
空氣在潮溼裡流連…… ”
這一刻,整個宴會都安靜了下來,就連一直在瞪着水月幽的韓筱霖也十分專注的聽着。
“ 演唱着相逢的離別
回憶慢慢匆忙了流年
人遠去留下影長
曾經都變成芳香
如今卻只能夠想象
轉身是不同的方向
都悄然的變成了過往
如今都刻成了遠走的時光
突然明白我們就這樣
我唱的那首歌
你已經不記得
一切都成了離別
腐爛的是誓言
寫了太多的你
說再見都無力
時間啊已經棲息
我唱的那首歌
你已經不記得
一切都成了離別
腐爛的是誓言
寫了太多的你
說再見都無力
時間啊已經棲息”
中場音樂,水傾情跟着音樂翩翩起舞,這是水月幽教她的,穿着紅衣的水傾情現在變的十分的美麗。
“ 演唱着相逢的離別
回憶慢慢匆忙了流年
人遠去留下影長
曾經都變成芳香
如今卻只能夠想象
轉身是不同的方向
都悄然的變成了過往
如今都刻成了遠走的時光
突然明白我們就這樣
我唱的那首歌
你已經不記得
一切都成了離別
腐爛的是誓言
寫了太多的你
說再見都無力
時間啊已經棲息
我唱的那首歌
你已經不記得
一切都成了離別
腐爛的是誓言
寫了太多的你
說再見都無力
時間啊已經棲息”
終於結束了,水傾情深深的鞠了一個躬,落幕了,大家還沉迷在剛纔的歌聲中。
最後,是水月燮斕帶頭用力的拍了拍手,喊出了第一句話:“好!”
隨後一陣又一陣的掌聲不斷。
水月幽低着頭輕輕的笑着,她成功了,她自然很高興。
這是水傾情走了出來,在舞臺中間行了一個禮。
“好!朕的斕曦郡主唱的真不錯,來人,黃金百兩,西域進貢的綢緞五匹。”水月燮斕十分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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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筱霖癡癡地看着她,原來她是郡主……
而韓宇天卻看着水月幽,剛纔水月幽在笑的時候,他無意間瞥到了,失神了好一會兒。水月幽?哼,看來不是那麼簡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