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完美的歌聲

見她們兩人已進了內屋,楚逸飛開口問道:“丞相,你認爲她們兩個哪個更勝一籌啊?”

“呃,這個,臣實在是不好說啊。其實臣並不是很瞭解玉兒,就連上次在皇宮玉兒演唱那首曲子時,臣也是驚呆了。”

“哦,可玉兒不是你的女兒嗎?”

“這個臣說來慚愧,這都得怪臣的夫人。以前臣每次去玉兒她們母女那裡的時候,她總會來攪局。臣爲了不讓她們受傷害,臣便也就不常去了,所以……”

“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在朝堂上威風凜凜的當朝丞相竟會怕自己的妻子啊。”

“讓王爺笑話了,不過這幾年夫人總是在禪房,不問世事,偶爾有事她纔會出來。記得上次出來還是在王爺與玉兒大婚的時候啊。”

“哎,看來這幾年丞相過得並不怎麼好啊。”楚逸飛有點不相信,便調侃道。這上官青雲肯定是在說謊,等回去之後一定要讓儀鳳好好查查。

“呵呵。”上官青雲說不出話,只好傻笑道。

內屋。

“玉兒,這次姐姐要表演的是鳳求凰,希望妹妹可不要連累姐姐啊。”上官虹兒面帶鄙夷的說道。

蘇言兒聽出了她話中的譏諷,毫不在意的開口道:“呵呵,姐姐多慮了,姐姐只要自己管好自己就行了,妹妹的事就不用姐姐操心了,妹妹會注意的。”

“妹妹,你當真要與姐姐一同表演?你可知道這首曲子有多難唱,如果你現在改主意的話還來得及,可別到時候丟人現眼。”上官虹兒還是不相信,她一個從未出過府的醜顏女,竟會唱這首稱之爲神曲的曲子。雖然上次在她爹空中聽到了關於她的事蹟,可她終究沒有親眼見到,所以她始終是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態度。這也是她這次選擇跳這支舞的根本原因,她要讓王爺看到她比上官玉兒強上一百倍。

“姐姐,你就不用再說了,還是好好準備準備吧。據妹妹所知這支舞可是異常難跳的哦。”蘇言兒佯裝毫不在意的開口,想當初她什麼歌沒唱過啊,只不過一想到是這首曲子就真是難倒她了。以前她雖說看過歌詞,但卻從未聽過別人唱過。只因她喜歡這首詞,於是便自己譜曲了,她也是唱着玩玩的,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接受她新編的曲子呢?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好了,反正她本來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女子,就算唱的不好,她相信楚逸飛也不會怪她的。

“哼,妹妹你現在就逞強吧,到時候出糗,姐姐可不會幫你的。”上官虹兒冷哼一聲,便起步走出了內屋。

蘇言兒見狀沉思片刻,之後咬着牙跟着走了出去。

眼尖的楚逸飛看到她們兩人走了出來,便氣定神閒的開口道:“怎麼樣商量好了嗎?”

“回王爺的話,虹兒與玉兒已準備好了,王爺隨時可以開始。”

“嗯,好,那這就開始吧!”楚逸飛心中很好奇,這上官玉兒這次會有什麼樣的表現?而一旁坐着的上官青雲則是對上官虹兒使了一個顏色,示意這次一定要成功引起楚逸飛的注意,否則以後便沒有機會了。上官虹兒回了一個勢在必得的眼神之後又看了一眼上官玉兒,眼中充滿不屑。這次她會讓楚王爺清楚的看到她的好,上官玉兒是無法與她相提並論的。

蘇言兒則是靜靜的站在一旁,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放在她即將要唱的曲子上,這裡沒有樂器伴奏,只能靠她自己了。

她必須好好的回憶一下,否則她只能接受上官虹兒的嘲諷了。

隨着音樂的響起,上官虹兒便開始翩翩起舞了。只見她兩手慢慢的張開,一前一後,前高後低,頭微微上揚,一雙深情的眼睛看向前方。

這時只聽着一道天籟般的歌聲空靈的傳入了在場的耳中,衆人均屏住了呼吸,靜靜的聆聽着。而上官虹兒則動作一頓,用不敢置信的雙眼看着上官玉兒。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她搖了搖頭,立馬恢復到最好的狀態,就算她能夠完整的唱好,但她只要不出錯,最後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對,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分心,想到這裡上官虹兒便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着她的獨舞。

蘇言兒實在是沒想到上官玉兒本人的聲音比起她蘇言兒來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雖然上次她已經聽過了她自己的聲音,可這次她自己的聲音還是給了她強烈的震撼感,她沒想到上官玉兒那略帶沙啞的聲嗓音唱這首曲子竟是這般的完美。這首詩不僅包含了熱烈的求偶,而且也象徵着男女主人公理想的非凡,旨趣的高尚,知音的默契等豐富的意蘊。全詩言淺意深,音節流亮,感情熱烈奔放而又深摯纏綿,配上她略帶沙啞的嗓音真是天作之合啊。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爲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凰兮凰兮從我棲,得託孳尾永爲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爲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凰兮凰兮從我棲,得託孳尾永爲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一曲唱完,衆人還都在這首鳳求凰的意境中久久沒有回神。而上官虹兒已經知道了此次的結果,因爲當她翩翩起舞的時候,沒有一個看着她,他們都是閉着眼靜靜的聆聽着上官玉兒的歌聲。她不甘心,如果沒有她的話,楚王爺早已注意到她了。

過了一會兒,楚逸飛開口了:“王妃,你可真是每次都會給本王帶來驚喜啊。”這句話是他的真心話,他從沒有見過唱這首曲子唱的這般出色的女子,不禁對上官玉兒又充滿了好奇,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爲何會有如此出色的歌喉呢?

蘇言兒笑着回答:“王爺過獎了。”

“不過本王有一事不明,爲何玉兒唱的曲子與本王以前聽過的有所不同呢?”聞言上官虹兒望了一眼上官青雲,上官青雲會意,便輕聲開口道:“是啊,臣也正有此意,不知玉兒爲何不按平常那樣唱呢?”

什麼,被他們聽出來了,這可如何是好啊?看來也只有忽悠忽悠他們了。“回王爺,爹,玉兒只是覺得這樣唱起來更動聽而已,更符合這鳳求凰,難道不是嗎?”

“哦,聽玉兒這麼說,難道這是你自己改的嗎?”

“嗯,是玉兒所改。”

“沒想到丞相有如此好的女兒啊!”楚逸飛心情頗好的說道。

“是,臣也沒想到,玉兒竟會如此出衆。”上官青雲悶悶的開口。

一旁的上官虹兒則是在生着悶氣,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着楚逸飛。難道楚王爺一心只有上官玉兒竟還沒有看到她嗎?楚逸飛像是感受到了某人強烈的視線,便擡頭看向上官虹兒。

“真是不好意思啊,本王剛剛忘了看你表演了,不過本王相信你的表演肯定很精彩。”楚逸飛淡淡的說道,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表情。

“謝王爺誇讚。要不虹兒再舞一曲,王爺您看如何?”上官虹兒滿臉期盼的望着楚逸飛,希望他能應允。

“本王看還是不用了吧,有機會的話下次吧!”楚逸飛淡淡的開口。“丞相時間不早了,本王和玉兒這就告辭了。”

“臣恭送王爺,王爺慢走。”

“王爺,王爺……”上官虹兒不甘心,可楚逸飛就像根本就沒有聽見一樣,依舊踏步前行。一旁的蘇言兒見狀,搖了搖頭,便起步跟着楚逸飛的腳步前行。

哼,都是你,本小姐要你好看。當蘇言兒走到上官虹兒面前時,一不小心被什麼絆了一腳,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了,而綠兒還在後面,根本就無法相助。哎,真是倒黴,蘇言兒一邊想着一邊緊閉着眼睛。當蘇言兒絕望的時候,卻有一人出手相助。

蘇言兒感覺到有人抱着她,便睜開了眼睛,原來是楚逸飛啊,沒想到楚逸飛還是挺有情有義的嘛。蘇言兒剛想對他說聲謝謝的時候,楚逸飛卻將她放下了,只見他轉身冷冷的對上官虹兒說道:“本王希望今後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了,否則別怪本王不客氣。”

蘇言兒不明白楚逸飛話中的意思,不過看他看着上官虹兒她便也就猜出了剛纔是她故意用腳絆她的。這個上官虹兒真是太壞了,以後她可別再這麼做,否則她可不是好惹的。

“王爺,虹兒不是故意的。玉兒,是姐姐不好,玉兒應該不會怪姐姐吧。”上官虹兒滿臉愧疚假惺惺的說道。

“算了,玉兒不會怪姐姐的。”蘇言兒有些無奈的說道,雖說是她不好,可一見她這樣,她的心又軟了。“王爺,姐姐她不是故意的,您就別怪她了。”

“希望如此,咱們走吧。”楚逸飛頭也未回,便走了。

蘇言兒見狀便同綠兒一起走出了丞相府,於偉則是恭敬的拂身退下。

“虹兒,你看到了吧,楚王爺心裡根本就沒有你,你就放手吧。”上官青雲走到上官虹兒身邊,輕聲安慰着。

“爹,女兒不甘心,爲什麼就她這樣的人也能得到王爺的青睞,而虹兒就不行呢?”

“算了,這是楚王爺沒眼光,虹兒這麼優秀還怕找不到心中只有你的人嗎?”

“嗯,爹你說得對,虹兒以後再也不會一心只有楚逸飛了,虹兒會把他忘記,找一個比他好一千倍一萬倍的人。讓他知道我上官虹兒是多麼的優秀,他當初沒選我是多大的錯誤。”上官虹兒擦掉眼角的眼淚,狠狠的說道。“爹,你現在還是和皇帝站在一起嗎?”

“虹兒,你問這個幹什麼?”上官青雲不明所以的問道。

“爹,你別問了,你只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是,爹現在和皇帝可是在一條船上。”上官青雲沉吟了一下,慢悠悠的開口道。

“好,那虹兒也要加入。”

“什麼,虹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要是讓楚逸飛發現了,那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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