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一個人,用了不到幾分鐘時間,就把桌上所有的盤子全搞了個遍,每一道菜都戳的七七八八,狼藉斑斑,當真是慘絕人寰。
衆人都停下筷子,驚訝的看着我吃,田不易蘇茹兩人也不解的盯向這邊,眼裡大爲迷惑,只有杜必書,嘴上嘿嘿的偷笑,心裡卻暗暗想着這才叫神人的海量。
我吃得差不多夠了,才注意到衆人奇異的目光,頓時心中來火,以前在家裡吃飯,哪會有人這麼看着,不禁失聲喊道:“吃飯時間嘛,大家都自由一點,用不着客氣啊,你們再不吃,一會可就一點都不剩了。”
話剛說完,頓感覺不對,暗想這次慘了,忘了自己的身份,要是被他們發現,我是個假的張小凡,還不被活活打死,正愁對策間,驀地聽“呼啦呼啦“的響聲,衆人紛紛動起筷子,幾分鐘的時間,桌上的菜已經被吃得精光。
田不易夾着最後一塊肉,臉上露出嘿嘿的陰笑,滿意的放進嘴裡,然後滑進喉嚨,酣暢的打了個咯。
“師傅,喝口水。”我早就看出田不易不對勁,吃這麼快肯定是噎到了,在衆人還拼命的搶菜的時候,過去倒了杯水,放在田不易面前。
果然,田不易看來,端起來一口喝完,閉上眼睛,大叫一聲:“嗯,真舒服。”
田不易感慨,自己活了幾百歲,像今天這樣,飯吃的酣暢淋漓,還是頭一次,喝完水,渾身舒暢無比,感覺比神仙還要神仙。
尤其是胸前,咦,他睜開眼來,發現老七正在自己的胸前來回撫摸,見衆人都在看着自己,一張老臉頓時羞得絳紅,狠狠的罵到:“老七,你在做些什麼?”
“啊”我嚇了一跳,急忙向後躲開,但隨即明白過來,古代人講男女授受不親,其實,男子跟男子之間,卻比之男子跟女子之間,更爲不親,歷來都是,像現代社會的同性戀,就被衆人鄙視,其中道理,似乎不難理解,雖然此時還沒有同性戀這個詞語,但是,每每遇到這種情況,心理上都會感覺到恥辱,羞憤難當。
於是我趕緊解釋道:“這是按摩啊師傅,”此言一出,所有人怔住,心想自己又說錯話了。
田不易驚訝道:“按摩?”
沒辦法,事到如今,我只好發飆,硬着頭皮解釋下去,我定了定神,言道:“師傅,這其實是傳統中醫理論中有關人體經絡的一片記載,弟子曾經在一本古書上大致看過。”
我一邊說一邊緩緩踱起步子,眼光收起,儘量的顯示出回憶和鎮定,時而背起雙手,朝門口走去,時而猛然回頭,拍案驚奇。
“書上說:“氣血不順則百病生,於霍不通則疑難出,精煒不暢必雜症多” (語出《中醫論技。時當務與器具推廣》①,少七著)。
又說:“按摩最大好處在於它能內調外理,氣血暢通,從而預防疾病的發生,無毒副作用,美體保健,排毒養顏,有利於青春呈現,精力永駐,健康長壽。。。”(語出《中醫論技。時當務與器具推廣》①,少七著)。
田不易蘇茹見張小凡走起路神采飛逸,瀟灑自如的樣子,不禁暗歎,忽又聽得說出一大片稀奇古怪的話,什麼“無毒副”,“排毒”,“養顏”等等極其繞口的奇怪詞語,類容艱深厥奧,深邃難解。
田不易神情肅然,蘇茹玉臉如冰。
二人互望一眼,心中都暗暗稱奇,蘇茹看到了希望,田不易深信不疑,二人各自以百年的修行,皆細微的探查道,這位小徒弟深深的不爲人知暗藏的一面。
田不易當即肯定老七的這段話,絕對不是一時的隨意臆造,信口開河的吹噓,而是某個失傳已久的古本中的文字,諱莫如深。
衆師兄見師傅師孃不說話,也不敢出聲,只是怔怔的看着滔滔如水的小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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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中醫論技。時當務與器具推廣》,少七著,殘本見作品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