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兮微微張着嘴,不可思議地看着高信然,說道:
“高信恭真的要把我給治好嗎?”
葉婉兮至今都沒有太大的期望,畢竟高信恭這樣的人,真的太詭異了,他的心思別說海底針了,海底沙都差不多。
她不敢去招惹這樣的男人,這樣的人,按照她以前的原則,都是敬而遠之的。
但是現在,人家主動招惹上來了,她的段位不夠,只能夠這樣屈居於他的屋檐下。
“那是自然,若不是二哥想把你救活,那他怎麼會把你接到他的府中!二哥的府中一個女人都沒有的!”
“這個一個女人都沒有?”葉婉兮這時看到一隊士兵,十分嚴肅地從她面前經過,然後恭敬地叫了高信然五皇子。
然後,忽視了她。
葉婉兮倒是沒有覺得尷尬,反正她也沒有跟他們打招呼。
“你是第一個吧,不過你要小心喲,二哥在這裡可是很受歡迎的哦,注意安全,我有時間過來看你,有人欺負你了,你就報二哥的名字,下次再見啦。”
葉婉兮覺得高信然這樣直接走,真是太不厚道了,不管怎麼說,告訴她危險了,也應該順便給她一些工具嘛!
比如什麼電棍之類的,現在弄得她很鬱悶啊,本來就惶恐不安,現在還要去應付那些什麼鬼的“情敵”,要死啊!
自從她住到這裡後,高信恭竟然一次都沒有出現過,葉婉兮一個窩在院裡面,無聊的時候就畫一畫打發時間,當然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發呆。
會想自己之後的生活會是怎麼樣子,蕭裴琛會不會來救自己,以及治療的過程會不會很痛苦啊之類的。
每天給她送飯都是一個腿部有些殘疾的老兵,因爲葉婉兮態度十分良好,爲人又一點架子都沒有,所以很得老兵的歡喜,有時候會跟她說當年在戰場上的一些趣事。
有時候葉婉兮興起,就按照老兵的描述,腦補一些場景,當即就用炭筆給速寫了出來。
老兵看到之後,對葉婉兮簡直就是驚爲天人,葉婉兮當時也被老兵的讚揚給淹沒了,比如說,小姑娘畫畫這麼厲害,長得也這麼好看,想來夫家一定很喜歡你。
葉婉兮從來都不知道,這樣還能給自己加分的。
於是之後,她的伙食簡直好到了一個極點。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葉婉兮板着手指數日子,當數到一個月的時候,葉婉兮嘆了口氣,這個月高信恭一次都沒有出現過,然後,蕭裴琛也沒有出現,她就一個人在這樣一個小小的院子裡,和一個送飯的老兵張伯,過了一個月。
這樣子的日子雖然波瀾不驚,但是其實還是很無聊的,而且她的活動範圍只能在這個院子裡,看起來也像是囚禁一般。
但是,也許是葉婉兮最近已經非常喜歡關於自己被囚禁的事實了,所以也所謂,只要別人不要來煩她就好。
也許是聽到葉婉兮的祈禱,老天特地爲她帶來了一些精彩。
“語兒,你別攔着我!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能夠住到二爺的府裡來!”
還在睡夢中的葉婉兮被一陣吵鬧聲吵醒後,整個人都不是很好,一開始張伯會來給自己送早飯,在葉婉兮強烈的控訴之下,張伯取消了早飯,只有在午飯的時候纔會來吵她。
而這邊是一處偏遠的角落裡,很少會有人過來,周圍的環境簡直就是一個大寫的靜字。
如今一大早被喧鬧聲吵醒,葉婉兮整個人都不是很好,昨晚她畫畫到很晚,靈感來了剎不住車,今天正是打算要睡地遲一些的。
現在被吵醒了之後,起牀氣有些大。
披上衣服,葉婉兮還沒有起牀,就看到自己那兼顧的黃梨木的門被哐地踢開了。
葉婉兮立刻就躲回了牀上,媽呀!要死啊!
躲在被子裡,葉婉兮小心翼翼的看着闖進來的兩個女人,走在前面的一個女人穿了一身大紅色的衣裙,只有脖子處是一圈白色的貂毛,一張瓜子臉明麗活潑,一看就是一個非常活躍有生氣的小姑娘。
而跟在這名紅衣女人身後的女孩則要羞澀許多,但是葉婉兮卻被她的這張臉給驚道了。
美人,不可思議的美人。
只看了她一眼,葉婉兮就想要立刻下牀給她畫一幅畫,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漂亮的女人,饒是現在整容技術發達,泡菜國的女人也是長得越來越像,但是總體而言,全世界的美人都在逐漸的增加。
葉婉兮看過古今中外這麼多美女,穿衣服的,沒穿衣服的,都不敵面前的女子。
她突然想到一句長恨歌裡的一句詩,雖然放在這裡不太合適,但是她只能夠平乏地這樣形容:
上窮碧落下黃泉,回眸一下百媚生啊!
一雙眉似彎非彎,一雙眼水盈婉順,眼前好似有一層淡淡的水霧,溼漉漉地如出生的小鹿。桃腮杏眼,緋色的嘴脣,看得人只想要親一口!一身矜貴而稍顯羞澀的氣質,有些怯怯地躲在紅衣女子的身後。
一襲煙青色的長裙,如一朵青蓮一般遺世獨立。
只是她的身體還不曾發育成熟,看起來有些青澀,而且她好似很害羞,嬌嬌怯怯的,讓人真的很有衝去上去保護她啊!
葉婉兮看着紅衣女子,她現在覺得,這個女人是來掰彎自己的,恩,絕對是來掰彎自己的。
媽的,如果這個青蓮般的女人肯跟她在一起,她絕對去跪舔,這個女人,真的是老少皆宜,男女通殺的啊!
紅衣女子看到葉婉兮一張癡漢臉看着煙青衣裙的女孩,上前將女孩掩在身後,然後有些潑辣地看着葉婉兮。
葉婉兮看着紅衣女子,雖然一開始對她的樣貌也有些驚豔,但是自從看了煙青衣裙的女孩之後,葉婉兮就覺得這個女人,長得也就那樣子。
當然,她自己長得那就更加寒磣了。
她穿了鞋子,走到兩人身邊,儘量把自己的語氣放地輕柔一些,不讓自己嚇着她,然後溫和地問道: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呀?”
也許是葉婉兮的態度太溫和良善,煙青色的女孩沒有感覺到太大的危險,她有些不安地看了看紅衣女子,然後聲音如蚊地說道:
“雲語。”
葉婉兮點點頭,這個名字不錯,跟她的氣質很配,雲語云語,很好聽嘛!
“喂,你叫什麼名字?”紅衣女子看着葉婉兮,一雙明亮的眼睛中帶着淡淡的不屑,葉婉兮的臉蛋以及身材,已經讓她有些鄙夷了。
“葉婉兮,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侯霜宜!你跟二爺是什麼關係!說!”侯霜宜看着葉婉兮,惡狠狠地說道。
“二爺?誰是二爺?我不認識誰是二爺啊?難道是關二爺!”葉婉兮一驚一乍的,唬得侯霜宜一愣一愣的。
“就是二皇子!”侯霜宜顯然脾氣不是很好,每一句話都是自帶感嘆號的。
葉婉兮隨口應了一句,然後轉過身,把昨天畫了許久的畫給翻出來,那是一片林海,山風吹過,林海猶如波浪般起伏,氣勢恢宏,畫風精緻。
這是張伯昨天白天跟她無意中提起過的,說是當年跟着雲將軍去征討一個小國,小國的前面有一大片的林海,風吹過來,如海浪般地起伏,十分地壯觀。
葉婉兮頓時就覺得這個場景一定很好看,於是隨便解決了晚餐,便開始畫畫,一直畫到了半夜,才一口氣將這幅畫給畫好。
現在她覺得,如今她手裡頭的畫也唯有這幅畫能夠配得上雲語的顏值。
“語兒,初次見面,我也沒有什麼好送的,這是我昨天剛畫的,你看你喜歡嗎?你如果喜歡的畫,那就拿走吧!”葉婉兮巴巴地奉上自己的佳作,一雙烏黑的眼睛萬分期待地看着雲語。
雲語害羞地看着熱情的葉婉兮,按照她從小接受的教育,是不允許沒有禮貌地拒絕的,而且這幅畫,真的畫地很好,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畫作,畫地那麼精細,但是卻絲毫不亂整幅畫的氣場。
說來她畫畫也畫地不錯,但是在這幅畫面前,她真的是自慚形穢了。
如果是面前這個人畫的,那麼她想高哥哥喜歡這個女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侯霜宜沒有想到,事態竟然演變成了現在的模樣,爲什麼會變成送見面禮這種情況,而且以她的學識,也的確是知道這幅畫畫地非常不錯,如今整個南盛,能畫出這樣畫的人不會超過一隻手。
這個葉婉兮盡然說是她昨天畫的。
侯霜宜看着正要拿出玉佩作爲回禮的雲語,立刻說道:
“語兒,你在做什麼!”
雲語一聽,立刻就把畫給推回了去,儘管那雙溼漉漉的眼睛有些不捨,但是對於侯霜宜的話,她還是選擇了言聽計從。
葉婉兮看到雲語把畫推了回來,頓時朝着侯霜宜吼道:
“媽的!你再朝語兒喊一句!”
雲語頓時就慌張地不行,躲在侯霜宜的身後,怯怯地看着葉婉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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