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蘿莉那吐口水的動作，無論如何都算不上禮貌……
更何況那些口水沾溼了秦浩的臉龐，而秦浩也不是某些變.態的蘿莉控，根本不會把這蘿莉的口水當做美妙的饋贈。他皺起了眉頭，擦乾淨了臉上的口水，有些不悅。
“瑞雯黛爾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若非看着這個小女孩是莉莉婭的老師，還在莉莉婭去死後照顧了莉莉婭的後人的份上，秦浩絕不可能容忍這樣的侮辱。
“對着別人吐口水，可不是禮貌之舉。”
而小女孩則是叉着腰，相較於被吐口水的秦浩，反而更加的憤怒。
“你這個傢伙！你這個傢伙！真是噁心！噁心透了！你怎麼敢……你怎麼能……”
看得出來，小女孩已經氣憤到了一定的程度，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你怎麼能夠說出那種話？！你這個混蛋！你怎麼可以說出那種話？你這個混蛋！你難道不知道莉莉婭一直喜歡你的嗎？”
秦浩愕然了一下，隨後明白了小女孩的想法，苦笑了起來。
“那只是小女孩對關愛自己的人表露的正常感情吧？與其說是愛，不如說是混合着感激之類的複雜情緒，更類似於對父親兄長的敬仰，根本與男女之情無關。”
“呸呸呸呸呸！說得好像跟真的一樣，你這個沒膽的軟腳蝦，連女孩子的喜歡都不敢正大光明的接受的混蛋！喜歡就是喜歡，哪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區別？你這個傢伙就是再給自己的軟弱找藉口！連女孩子的愛都不敢接受的傢伙，你簡直差勁透了！”
小女孩憤怒的質問之中，秦浩笑着攤了攤手，說道，“但是後來莉莉婭愛上了其它男人，並且結婚生子了。這證明我的話是正確的，而她也的確……”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終結了秦浩後面的話。
夜色下的墓地大門口，徒然陷入了詭異的死寂之中。
秦浩側着頭，保持着臉頰被扇中的姿勢，紫色的長髮垂落下來，遮住了他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名叫莉莉婭的小女孩下意識的拉住了身前的老師，不讓她繼續衝動。而瑞雯黛爾在狠狠的打了這一耳光之後，似乎終於發泄出了積壓多年的怨恨不忿一般，並沒有繼續動手的意圖，而是在拼命的喘息着。
她惡狠狠的瞪着秦浩。叫嚷道，“你這個混蛋！居然說出這種話……你怎麼不去死？啊？！你怎麼不去死！你這渣男！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流.氓！你這個禽獸！你的良心呢？被地獄惡犬吃了嗎？”
秦浩側過頭，收斂了臉上的笑，冷淡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我明白你是爲莉莉婭鳴不平，所以我不怪你。但是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身爲亡靈君主的威嚴不會容忍你繼續放肆下去。如果你不願好好說話，那麼請離開。我會去自己尋求想要知道的答案。”
“呸！懦弱的傢伙！人.渣！”憤怒的瞪了秦浩一眼，但這一次小女孩倒是沒有做出什麼逾越的事情了。她將身後的莉莉婭推倒了秦浩的身前，叫道，“這是你的妻子。莉莉婭的孫女，你當年欠下的債，如果你還是一個男人的話，就必須償還！”
看着身前這個怯生生的小女孩。秦浩皺起了眉頭，“胡鬧！我與莉莉婭的恩怨是我們的事，爲什麼要波及到她的後人身上？她的父母呢？叫他們出來。”
“她的父母？失蹤了！爲了去魔界找你這個混蛋。已經失蹤好幾年了。”
瑞雯黛爾毫不退縮的與秦浩瞪視着，嚷道，“莉莉婭就算臨終前，也對你念念不忘……事實上，她之所以會突破聖域失敗，完全是因爲你的緣故！她對你的思念導致了她的進階失敗，你纔是害死莉莉婭的罪魁禍首！”
秦浩的身體，猛地一僵，負疚的死灰色，再次爬上了他的臉龐。
“而這個孩子的父母，莉莉婭的女兒和女婿，則是秉承了莉莉婭臨終的遺願，去魔界找你。但是魔界那種地方，哪怕是兩名聖域強者進去了也是凶多吉少的，我所得到的具體消息，他們早就被一羣惡魔淹沒了，屍骨無存！”
“莉莉婭的遺願？”秦浩皺起了眉頭，“那是什麼？”
“她想要嫁給你，但是她失信了，所以她希望她的女兒能夠繼承她的想法。但是就連她的女兒，也未能等到你這個混蛋歸來……哪怕她成爲了聖域之後，活了一千多年！”瑞雯黛爾嚷道，“你知道，普通的人類聖域活一千年就是極限了。”
“自知壽命不長久的她選擇了將這個理念通過血脈的方式傳下去，傳給她的女兒、莉莉婭的孫女。她進入魔界去尋求你的蹤跡，因爲利用莉莉婭遺留下來的魔法石我們知道你尚未死去，但是她卻被惡魔所殺死，只留下了女兒存活於世！”
瑞雯黛爾說着，又把小女孩往前面推了推，直接推到了秦浩的懷中，“現在你來了，莉莉婭的孫女就在你的面前，你必須娶她爲妻！如果你拒絕，那是對兩代亡者的褻瀆，你是想要讓這個困擾莉莉婭一家人的詛咒繼續延續下去嗎？”
亂七八糟的理由，如果是正常人肯定不會信。不過秦浩本身就對莉莉婭的死亡充滿了愧疚，此時再被人當面指責，哪怕心有困惑，但是那些許的困惑再更深的悲痛和自責面前，也很快消失了。
他低下了頭，放棄了抵抗。
“但是……至少我們要聽這個孩子的意見，我們不能隨意安排她的未來。”
身後，艾琳發出了驚訝的叫聲。
“主人？！”
她愕然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看着自己的主人，看着那個名叫瑞雯黛爾的小女孩，以及她身前的莉莉婭，弄不懂爲何一向睿智的主人，會突然變得糊塗起來。
而秦浩放棄了抵抗，瑞雯黛爾則是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她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鬆開了莉莉婭，任由小女孩貼着秦浩的小腹，“那麼莉莉婭，你願意嫁給眼前的這個混.球嗎？嫁給這個來自深淵的惡魔，自稱亡靈君主的男人？”
秦浩低下頭，緊張的看着懷中的小女孩，多麼希望從對方的口中聽到拒絕這兩個字。
但是當怯怯的小女孩仰起頭和他對視了一眼後，這一次，莉莉婭的眼睛卻沒有移開。那雙美麗的青色眼眸之中，有着某種柔柔弱弱的堅定。
“我就是爲此而生的。”
秦浩的臉上，滿是絕望。
而瑞雯黛爾則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拍了拍手，轉身離去。
“很好，莉莉婭的信念已經傳達到了你的心中。我相信你不會再拒絕了，那麼接下來的時間就交給你們兩位了，記得三天後來聖心魔武學院參加我爲你們兩人準備的婚禮就好了。”
頓了頓，小女孩回過頭，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竊笑，“如果想做h的事情也是可以的哦……莉莉婭不會拒絕你的。”
看着小女孩大笑着離去的背影，艾琳忍不住叫道。
“主人……”
但是秦浩揮手打斷了她。
“我知道。”
頓了頓，秦浩低下頭靜靜的和懷中怯生生的小女孩對視着，沉默了數秒，才緩緩的說道，“但是瑞雯黛爾說得對，我虧欠莉莉婭太多……如果這就是她的遺願的話，我甘之如飴。”
說着，他輕輕的蹲下身子，視線和小女孩平視着。溫柔的注視着這個怯生生的還有些畏懼的小丫頭，秦浩努力的想要撫平對方心中的不安，“你叫莉莉婭……對嗎？”
小女孩下意識的回頭看了身後一眼，但是瑞雯黛爾已經不在了。失去了這一個依靠，她似乎有些不安，但在秦浩的溫柔注視下，她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是莉莉婭……”
遲疑了一下，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旁的艾琳一眼，又看着比自己高大很多的秦浩，怯生生的問道，“你們會打我嗎？”
秦浩皺起了眉頭，“瑞雯黛爾會打你？”
“不……不是老師，是……”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小女孩吶吶的說道，“是一些莉莉婭認識的小朋友，他們說莉莉婭是沒人要的孤兒，經常欺負莉莉婭……”
世界，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秦浩的耳邊，依稀間響起了另外一個聲音，“那羣白癡也想欺負我？哼哼！真是太小瞧我莉莉婭了，我從來不會怕那些笨蛋的！”
同樣的小小的身體，同樣的一張臉，但眼前的小女孩卻無疑和她的祖母一樣，有着類似的童年。而且比起她的祖母來說，她太柔弱了，受到的傷害肯定也會更多。
看着這個怯生生的小女孩，依稀間，秦浩似乎看到了曾經作爲孤兒的他，遭受過的痛苦。於是秦浩的眼角，溼潤了。
他輕輕的摟住了小女孩，感受着懷中在顫抖的小小身體，喃喃安慰道，“不會打你的，以後誰也不會再打你了……誰也不行。從今以後，莉莉婭會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比任何人都幸福——我保證。”
而在他的身後，艾琳一臉無語的仰着頭，捂着臉一臉的黑線。
這個笨蛋主人……(……)
ps：想起當初某人跟我說過“二十年後你若未娶我若未嫁，叫你兒子放學以後給我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