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劍引出的風波
就這樣X着嘴巴又過了兩天,在王小劍幾乎要淚奔着爆發吶喊的時候,越崢似乎因爲突破不了瓶頸,不再強行突破了。他拿着王小劍飛到了天擎峰。他不知道的是,關於他拿了一把破劍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瀚海雲宗。
天擎峰。
“路長老,您來天擎峰有何貴幹?”越清的聲音不徐不疾,眼睛不動聲色地掃視着路長老及其身後的兩個中年人。
東嶽十三峰和西嶺十二峰各有十二名長老,兩個山頭歷來不合。其中路長老在西嶺十二峰中算是極其護短、報復心強的人,要是誰惹了他或者他的弟子,基本上都會被他十倍百倍地報復回來。
放佛是宿命般,東嶽十三峰和西嶺十二峰的首領都出自於東嶽十三峰,且都勢同水火。更有甚者在一千年前應珏那一輩,西嶺十二峰的首領提出將瀚海雲宗分裂,當時應珏差點和他打了起來,最後因爲魔意突破封印,兩山頭重新聯手對付共同的敵人,分裂的事也再沒提了。
然而那卻成爲一粒禁忌的種子,可能尋到適當的機會和土壤便會生根發芽!
越清腦中回憶着一千年前的舊事,一邊笑眯眯地對來意不明的路長老道:“咱們天擎峰裡面都是些新弟子,是他們生事惹了西嶺嗎?如果有,我代他們向您賠罪。”
無事不登三寶殿,況且能讓路長老出動的,一般情況下都是不小心惹到他了……當然,有可能是很小的事情。
路長老臉色一沉,“把那個姓左的小子交出來!”
“姓左?”越清一愕,這時已經將來龍去脈打聽清楚的越嶺走過來輕聲道:“是左飛軒,越崢送劍的那個。”
越清想起了越崢,便恍然點頭,“原來是他。”那把劍還是他親自送過去的,那名小弟子似乎是越崢的崇拜者。
“沒錯,就是左飛軒!”路長老面色暗沉,“快叫他出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越清看他不罷休的架勢,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越嶺靠近他耳邊將事情說了。
事情的起因非常簡單,那個左飛軒拿了越崢的劍非常高興,一直修煉得很起勁,後來在山上修煉的時候不小心遇到了路長老的一個弟子,那個弟子很傲慢,兩人便發生了口角,最後不知怎麼的扯到了西嶺和東嶽的關係上,登時兩方人都不肯服輸相讓,最後動手打了起來。那個弟子原本以爲左飛軒只是個剛入門的弟子,並沒放在心上,然而越崢送的那把寶劍卻十分厲害,一時大意之下被拿了寶劍的左飛軒給打成重傷,這才激怒了路長老前來興師問罪。
“師兄,我把他帶來了。”越嶺將戰戰兢兢的左飛軒拉了過來。越清一看,左飛軒身上傷得不輕,肩膀上還草草包紮着繃帶,絲絲血跡浸透而出。
“越、越清師兄……”左飛軒被這樣的陣仗嚇得惶然無措,他只是自衛反擊,並沒想到會將人傷得那麼重。
“是誰先動的手?”越清問。
“是、是那個人……”左飛軒戰戰兢兢,眼淚幾乎要掉出來。
“是誰先挑釁?”越清又問。
“是那個人。”左飛軒這句話總算不顫抖了,“是他先說東嶽十三峰並不如西嶺十二峰,還說越崢師兄是靠了卑鄙手段贏了奪寶大會,我一氣之下就反駁了,後來他就動手打人……當時還有人可以作證!”
左飛軒慌忙轉頭四處探看。
越清朝越嶺點點頭,越嶺便很快地消失了。
“胡說八道!”路長老怒目圓瞪,盯着左飛軒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你敢污衊我路行風的弟子?今天我不打斷你的腿!”
左飛軒嚇得幾乎說不出話來,越清急忙出來打圓場,“路長老稍安勿躁,這件事的真相有待商榷……”
“有什麼好商榷的?殺人償命,傷人賠罪,天經地義!”
越清並不是個軟柿子,路長老明顯是藉着左飛軒的事來找東嶽十三峰的晦氣,不由語氣森冷起來,“不知道路長老想要個什麼樣的賠罪法?”
“哼,他讓晨兒左手廢掉,我要他的一雙手!”
作爲劍修的瀚海雲宗,雙手廢掉意味着什麼大家都很清楚,越清臉色一冷,“路長老,這有點過分了。”
這時越嶺領了兩個弟子過來,“師兄,目擊者我帶過來了。”
越清問那兩個弟子,“當時左飛軒和李晨打起來的事,你們都看到了?”
兩個弟子點頭,“看到了。”
其中一個道:“是李晨先動的手,我們親眼所見。這件事不能怪左飛軒。”
“你們東嶽仗着宗主撐腰欺負我不是?隨便找兩個東嶽的人來就一口咬定是晨兒動手,欺負我們西嶺沒人?”路長老勃然大怒,上前一踏步,強大的氣勢頓時將兩個目擊者嚇得軟到在地,冷汗涔涔。
越清不甘示弱地橫跨一步擋在中央,將他的氣勢阻斷了,“路長老,凡事講究個理字。我們都是瀚海雲宗的弟子,這兩個弟子是唯一的目擊者,他們沒必要撒謊。”
“哼,你們東嶽十三峰沆瀣一氣!”
越清動怒了,“路長老,難不成你認爲我是非不分?”
“有沒有是非不分你自己最清楚!”路長老伸手指着左飛軒道,“無論如何,今天我要帶他走。”
“這可不行。”越清毫不猶豫地拒絕,“他才入宗門未拜山頭,不能出天擎峰。”
路長老忽然冷笑,陰測測道:“那好,我今天就收了他入我的山頭,我帶走我自己的人,沒問題吧?”
越清的眉頭緊鎖,這下糟了,長老有挑選新弟子的權利,他無法干涉他。可是明明知道是羊入虎口卻把人白白送過去,他做不出來。
左飛軒一張俊臉刷白。
空氣瞬間緊繃,衆人皆屏住氣息,這時一個聲音忽然插.進來,“路長老對不起了,這個人我先要了。”
衆人轉頭一看,不知何時越崢站在了一丈外的石階上,他像是從山下的石階一步步走上來的,無聲無息地靠近,站在那裡也不知道聽了多久。
路長老心中震驚,這人是什麼時候來的他竟然一點也沒發覺,然而一看到是他,震驚過後升起的是惱怒,這人除了天陽道人誰都不放在眼裡,自然對他也不客氣,他早看他不順眼了。於是道:“越崢,這件事和你無關!”
“有關。”越崢冷淡地說,伸手指了指左飛軒腰部的那把劍,“這個弟子才入門,根本無法打敗李晨,是我送的這把劍傷了他,你要發火,衝我來好了。”
路長老果然震怒,他就說一個剛入門的小弟子怎麼可能重傷晨兒,原來是這個人在背後搗鬼!
“越崢,你別欺人太甚!”路長老一甩手臂,“今天這個人我絕對要帶走。”
越崢從石階上走到他面前,面對面淡然地說:“這個弟子已經被我收到天柱峰了,你不能帶他走。”
越清和越嶺冒出一滴冷汗。這種話是隨便能說出口的嗎?雖然師父把你趕到天柱峰去呆着但是並沒有說過把天柱峰給你啊。
王小劍被禁言中……
路長老果然哈哈大笑起來,指着越崢道:“你以爲你是誰?在天柱峰上呆着就認爲自己是長老了。哼,長老是長老,弟子是弟子!你的身份,還不配收弟子!”
越崢似乎呆了一呆,轉頭看向越清。
越清衝他艱難地點點頭,有些慘不忍睹地捂臉,這種丟臉丟大的感覺……
誰知道越崢眉頭一挑,道:“那我讓他幫我端茶倒水吧,我記得高階弟子有讓低階弟子服侍的權利。”
越崢繼續道:“反正瀚海雲宗收了我那麼多錢,要個人應該不難吧?”
王小劍:……原來這傢伙並不是是金錢爲糞土,該用的時候也不含糊。
“我是長老!”
越崢眉也不擡,“那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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