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輕輕鬆鬆說出自己來的目的:“這個忙很容易就是解除賈泰之與平樂公主之間的婚約。”
他是不怕賀蘭天宗不解除婚約的,因爲他也是有底牌的,這樣纔有意思不然他什麼都沒有豈不是來送死的。
“什麼?”賀蘭天宗是怎麼也沒想到,這大半夜的就是爲了讓自己解除婚約。他很是氣憤,這些人都當他說話時說着玩的?想賜婚就賜婚想解除就解除。
當初平樂要求賜婚的時候他就是有考慮的,但是沒有女兒強硬的態度他還是心軟了,誰知道以後還會出這麼多的事情。
他都看出那個賈泰之出水痘是爲了躲着女兒,可他那個不自知的女兒還高興的去照顧人家,誰知道又沒幾天這人還傻了,他的平樂纔是真傻。
她不顧自己的反對還要嫁給傻子,竟然爲了嫁給傻子連賀蘭光都給賣了,他也得謝謝她,她要是不說賀蘭光喜歡男人的事情以後要是真出了大事更不好解決。
“憑什麼?”
爲了以後能夠少些是非,這個婚約他是不會輕易的解除的,要不是爲了少些麻煩他也不會在聖旨下達七天後就讓完婚。
誰知道眼看着七天就要到了,這又出麻煩了。
“憑我是賈泰之的師父,他現在已經傻了不適合在跟公主成婚。”風揚的想法是能不承認二皇子的身份就不承認。
先用傻子的身份糊弄一下,實在不行在說,不然他還真怕賀蘭天宗懷疑他有別的意圖。那樣就不好了。到時候他也會是麻煩不斷。
這以後要是有了麻煩還得是他給擦屁股,還不如趁現在能不承認就不承認。實在不行他還可以帶着賈泰之走。
他還想過幾天清淨的日子呢,風揚也想好了等事情解決了他還真想去甄平常的山上別莊去養老去。年輕人的事以後都要靠他們自己了。
“你是他師父也沒用,他爹孃都沒說什麼你多管什麼閒事。”賀蘭天宗明顯的臉色有些不好。
賈府的情況他多少有些瞭解,賈午一直在籌備給兒子籌備婚事,就連駙馬很多時候都住在賈府,還有那個二公子。
這幾天他的好女兒剛不鬧了,這要是在解除婚約她在自殺可怎麼辦?誰也沒時間天天跟着她,她一個大活人誰管的住,還有就是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還對賈泰之有感情呢。
成婚的好處那麼多,他纔不會輕易的解除呢?除非他閒自己不夠麻煩。
風揚看着賀蘭天宗有些冥頑不靈只好亮出最後的底牌:“我有必須解除婚約的理由。”
這理由不說事情恐怕不好解決,風揚想既然沒糊弄過去那就實話實說好了,反正賈泰之也有這個打算,他自己心裡肯定是有了主意。
“理由?”這下賀蘭天宗納悶了,有理由剛纔怎麼不說?“你確定你的理由能說服我?剛纔你怎麼不直接說?”
他還真是好奇這風揚的理由到底是什麼?雖然不會輕易的相信風揚,但是聽聽也無妨。要是誰的話都那麼容易相信他現在指不定是什麼樣子呢。
風揚看着自信的賀蘭天宗搖搖頭:“我告訴你之前你要告訴我爲什麼你一定要賈泰之跟公主成婚?”
他現在特別的想知道,這件事是沒查出來的,他相信賀蘭天宗一定知道或者有必須的理由,不然他不會讓他最愛的女兒嫁給一個傻子。
能讓一個父親把自己的女兒嫁個一個傻子這中間的事情肯定不簡單,他要弄清楚不然事情不是好事以後會是威脅。
“我怎麼知道你用的是不是障眼法故意套我的話。”
賀蘭天宗也是很狡猾的,這事就看誰先鬆口,不過這個陣勢註定了賀蘭天宗要遜色一籌。
“我知道一個關於白妃的驚天秘密。“風揚就知道賀蘭天宗不會輕易的相信自己,他只好拋出了白妃當誘餌。
他想賀蘭天宗對誰都有可能不敢興趣但是對白妃是肯定會有興趣的,那也可以說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當聽到風揚的話的時候賀蘭天宗明顯的身體一震‘白妃’這兩個字在皇宮是禁忌,沒有敢說隨着時間的推移很多人就忘了這兩個字所代表的。
“別跟我提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對她不感興趣,這次你失算了。“爲了不輸給對方賀蘭天宗說話儘量讓自己隨意些。
但是越是這樣越代表了他心裡其實還是很想知道的。只是不想讓別人抓住他的弱點。
“只要你同意解除他們的婚約我就告訴你。“風揚試探性的又說了一遍。
賀蘭天宗態度還時候很堅決的:“我不會讓他們解除的。”
“爲什麼一定要他們成婚,這個應該不算是秘密吧,有什麼不能說的嗎?“賀蘭天宗越是不說風揚越想着知道。
這次他一定要把這個原因弄清楚,不然到時候有了麻煩他還得給解決,他心裡開始罵賈泰之了,裝什麼不好偏偏裝傻子。
他裝傻子到是清閒了,別人就得爲他的事情跑斷了腿。還有那個不爭氣的花火也不知道幫幫忙。這輩子有這麼兩個徒弟他是倒了八輩
子黴了。
“很簡單,我女兒就喜歡賈泰之所以我也沒辦法。“賀蘭天宗這話也不算是假話不過是沒說尋死的事情。
他不說也是爲了臉面,堂堂皇家公主居然爲了嫁給一個傻子尋死這事要是傳出去名聲不好。知道的人以爲她癡情,不知道以爲她嫁不出去。
同樣也會有人指責他這個當父皇的居然給女兒賜了這樣的婚事。
“不可能?“風揚不信,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就是爲了平樂公主那麼簡單嗎?
“愛信不信。“賀蘭天宗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夠多了,現在他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
他能跟風揚廢話那麼久已經是極限了,有那個時間他還不如早點休息呢?‘風揚‘他記住了以後又機會他是不會放過他的。
大晚上明目張膽的闖進他的養心殿還要求解除婚事?是他的威信不夠還是風揚膽子太大了,他這皇宮以後看來還要加強戒備。
風揚看賀蘭天宗納悶死板不說出東西他是不會輕易鬆口。既然非要說那就說好了:“那你聽好了賈泰之是你的兒子所以他們必須解除婚約。”
賀蘭天宗的腦中‘轟’的一下,“怎麼可能?“他的臉色由白很快又變回來了正常的樣子,他纔不會相信風揚說的,他肯定是爲了解除婚約在說謊,他面紅耳赤的說道:“我不相信,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
“我說的是實話,你這樣讓兒子跟女兒在一起是亂/倫。“風揚覺得要是在說下去他真的會被氣瘋的。到時候可就真是瘋老頭了。
嚴寬一直在外面觀察動靜,以免有人來打擾,這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沒好,他有些不放心,他進了養心殿看着風揚好好的總算是放心了:“你這老頭怎麼這麼墨跡。”
賀蘭天宗沒想到這風揚還有同夥,他現在也不知道風揚到底有幾個同夥,他們真的只是想解除婚約那麼簡單嗎?
“我說了他不信我能怎麼辦?”風揚也急了,他以爲事情說清楚賀蘭天宗會對白妃的事情感興趣誰知道他那麼能抗的住。
嚴寬也無奈了,他是不知道風揚怎麼說的,要是知道肯定會臭罵他的:“你有沒有信物什麼的。”他說完就看着風揚,他在祈禱可別是沒有,那他們兩個還有活着的餘地嗎?
風揚纔想起來,他怎麼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他把身上都摸了一遍在找東西在哪。嚴寬看着這情況又開始擔憂了,這不靠譜的老頭,下次堅決不跟他幹這事。
“找到了。”風揚從身上拿出一塊玉佩,上等的羊脂玉,一看就不是凡品,他拿着東西得意洋洋的說:“這個你該認識吧。”
賀蘭天宗看到玉佩的時候卻實愣住了,他怎麼可能不認識,這是他最早給白妃的信物,是一對他手裡也有一塊。
當初白妃是死在了宮裡,這麼真貴的東西怎麼會流傳出去,肯定是被偷的“你說你從哪偷的。”
“誰說是我偷的,這是白妃給我的。”風揚解釋道。他可是沒想到這個賀蘭天宗這麼沒腦子,居然說他是偷的。
“哼,那你就是她的姦夫,說不定賈泰之就是你的孩子。”賀蘭天宗想到自己那時候把所以的寵愛都給了她可她卻跟侍衛私通,後來那把火他也是知道的爲了自己心中的那點恨他沒去救。
他是越想越覺得賈泰之是風揚的兒子,他也是沒想到看着冰清玉潔的白妃敢跟侍衛私通居然還跟風揚有一腿還留了一個孽種。
這時候他的心裡對白妃是厭惡的,連帶着心底最美好的回憶都不想在保留着,他覺得噁心。
風揚才發現賀蘭天宗是沒腦子根本不是正常人的思路,這事要是他不一點點的說清楚恐怕是他到死都明白不了。
“二十年前我來皇宮閒逛發現有人在秋水殿鬼鬼祟祟,後來發現有蹊蹺就一直在暗處觀察,後來着火了我趁人不注意潛了進去……”
他至今還記得那時候掙扎在痛苦中的白妃抓着自己就像救命稻草一樣那斷斷續續的遺言他一直沒有忘。
白妃希望她的孩子以後能夠平靜的生活,讓他不要傷心難過一生都快快樂樂的活着。
風揚沉浸在回憶中講述着二十年前的事情,賀蘭天宗聽的很仔細,他一直在觀察風揚,對於風揚的話賀蘭天宗並不是全部都信的。
畢竟二十年前的事情很多宮裡的人都知道,只因爲沒讓提及纔會被遺忘,要想知道這件事並不難。
風揚知道賀蘭天宗不會輕易的相信的:“我把熟睡中的賀蘭棠帶走了並且放把火把他的宮殿所有的一切都燒了。”
“你有證據證明賈泰之就是我的孩子嗎?”
賀蘭天宗也想起了那個時候賀蘭棠,最寵愛的皇子,天賦很好,那時候皇后來告狀他一直都不相信的,直到有一次他親眼看到白妃跟一個陌生男子在一起他才懷疑。
以至於到後來皇后陷害她與侍衛私通,他也默認了,他知道那個男子肯定不是侍衛但是他找不到人也不想在跟這個骯髒的女子在一起才默認了皇后的做法。
誰知道讓他意想不到
的是賀蘭棠的寢殿也失火了,大火瀰漫人也沒了,後來還是皇后安慰了他,也是那個時候她才更多的注意到了太子。
風揚拿出一個瓷瓶到了一茶杯的水把瓷瓶裡的東西到入水中然後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進去,兩滴血並沒有融合,然後把茶杯遞給了賀蘭天宗。
賀蘭天宗不解的接過茶杯:“你隨便帶來的血我怎麼知道是誰的跟你不容很正常。”
“把你的血滴進去。“風揚白了一眼賀蘭天宗說道。
他還不知道他又不傻,他這麼做只是想證明一下賈泰之不是他的孩子,讓這個糊塗蟲能更明白一點。
賀蘭天宗猶豫了一下,看看風揚又看看了茶杯最後一狠心也咬破了手指把血滴了進去。他緊張的看着茶杯裡的變化。
兩滴血很快的融合在了一起,風揚明顯的感覺到了賀蘭天宗好像鬆了口氣的樣子。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自己找賈泰之試一試。“風揚看着不說話的賀蘭天宗說道。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賀蘭天宗現在也是似信非信,他要等事情證實了才能相信,不然他可不想替別人養孩子。
風揚不太明白他問的‘爲什麼這麼做?“是指什麼?無論他指的什麼他都不準備告訴賀蘭天宗。
“等你去驗證賈泰之是你的兒子以後我會告訴你的?”他也留了個心眼他知道賀蘭天宗一定會去的。
“你……“賀蘭天宗聽了風揚的話被氣的已經說不出話了。
“我剛剛跟你說我有白妃的秘密你不信的?”
風揚這話還真是氣人,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如果剛纔賀蘭天宗聽了他說白妃的事情,他就不會把賈泰之的身份說出來了。
這也是他故意氣賀蘭天宗的,還有就是他要給自己留一條退路的,不然一會賀蘭天宗卸磨殺驢他怎麼辦?他可不想死。
風揚覺得自己已經把該說的說的差不多了,正準備走的時候忽然又停了下來:“忘了告訴你你看到的白妃跟一個男子在一起的事情。”
風揚明顯的感覺到了賀蘭天宗的細微的變化他邪惡的笑着說:“你告訴我爲什麼一定要讓他們成婚我告訴你我知道的事情怎麼樣?”
他就知道賀蘭天宗對白妃還是有感情的,雖然白妃是給他帶了‘綠帽子’。
賀蘭天宗知道風揚這是在調自己的胃口,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從剛纔風揚講述的事情來看他覺得他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事情。
如果賈泰之真的是他的皇子爲什麼他不回到皇宮而是成了賈家的孩子?二十年前他已經懂事了,不可能不認識自己的爹孃。
他發現他還有很多事情是不知道的,這讓他迫切的想知道。
“好吧。”
“別拿平樂公主喜歡賈泰之說事,我知道肯定還有別的事情。“風揚以防賀蘭天宗在用平樂公主說事還是提醒了一下。
賀蘭天宗這次真的沒有糊弄風揚而是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他知道只有這樣才能知道的更多,不然風揚是不會告訴他他想知道的事情。
現在事情已經不再他的掌控之中主動權在風揚的手裡,他也只能認了。
“我知道,我之所以那麼堅持原因很多,起初賜婚是平樂喜歡,後來賈泰之起水痘的事情我覺得有蹊蹺跟平樂說過,但是她還是堅持。後來還沒等我阻止他就傻了,我把平樂關了起來就是不想她在跟賈泰之繼續,我在想辦法解除婚約。誰知道她居然尋死,後來我沒辦法只好答應。我一直沒下旨解除婚約是因爲賈泰之傻了,沒有理由的解除婚約對皇家是有影響的。在後來就是平樂跟我說我那五皇子對賈泰之也有了感情,所以纔有了後面的事情。”
風揚沒想到事情就這麼簡單,他不信的問道:“就這麼簡單?“原來是他想多了,他還以爲會是很糟糕的事情誰知道賀蘭天宗這麼堅持只是爲了他的兒子和皇家的顏面。
“這樣還不夠糟糕?“賀蘭天宗覺得事情已經很糟糕了,怎麼看着風揚就那麼輕鬆。
“當初你看到的白妃跟一個男子卻實沒錯,那個男子是白妃的師兄一直愛慕她,可是她的心裡只有你,他那次是來跟白妃告別的,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誰知道正好被你看你。”
風揚能知道這麼多也不是自己查的,因爲他本就不是一個八卦的人而是那個人來找過他。
賀蘭天宗沒想到事情是這麼的:“在以後的日子裡白妃爲什麼沒解釋?”這個是他不清楚的。
既然愛他不是應該解釋的嗎?爲什麼白妃沒有?
“那是因爲白妃不知道你當時有看見所有就沒有後面的解釋,這是她師兄故意給你看的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真的,誰知道你居然縱容你的皇后。”
風揚看着賀蘭天宗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在說什麼而是揚長而去。現在這個時候已經什麼都不用說了,以後賀蘭天宗都會知道。
今晚的目的是達到了,至於他會怎麼做就看他自己了,風揚想只要是賀蘭天宗證明了他自己就會想辦法解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