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青烏咬了咬牙,看看易沅……
“結!”
趁着彌撒不在,現在也萬事具備……說他卑劣也好,但箭在弦上,沒有雄性會甘心他的雌性被人橫刀奪走!
況且,他們本來就已經是實至名歸的伴侶了!
易沅看向符青烏,呼出一口氣,重新揚起笑容:“好~”
也好,早點把這兩人娶回家,省得他們成日裡胡思亂想。
至於彌撒?易沅表示,她和彌撒之間還真沒什麼感情在……哭就哭吧,雖然有點小可憐+可愛……但彌撒又不是她的雄性,她也答應過加烈牙除了他和符青烏之外不再找了的。
不過吧,就是……
易沅舔舔舌尖。
這獸人的體質還真是變態!她剛咬破的舌尖現在就快癒合了……
得,還得再咬一次!
易沅乾脆利落的伸手抓住符青烏胳膊,將他拉向自己,同時,嘴上一個用勁兒,舌尖原來的傷處被虎牙再次刺破……
傷上加傷的疼痛令易沅不自覺的微微蹙眉,鼻尖發酸,不過,隨後很快,她和符青烏柔軟的雙脣一貼合上,對方那略帶涼意的柔軟便安撫了這份刺痛。易沅輕輕撬開符青烏脣齒,將口中鮮血渡了過去。
值了。
值得的。
這一幕,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符青烏修長囹圄的脖頸喉結上下滾動,目光怔怔盯着眼前之人,簡直柔軟的一塌糊塗,久久不願閉闔……
易沅被那灼灼的目光盯的渾身不自在,短暫的分開,趕忙低聲笑罵一句:“閉眼啊,呆子!”隨後才又貼了上去。
她可以忽視掉下面萬衆矚目的,所有其餘獸人的目光,卻唯獨這份視線,令她心中暖意飽脹卻又沉甸甸的。
易沅明白。
這叫歸屬,叫責任……
符青烏緊繃的身軀這才放鬆了下來,緩緩閉合雙眼,全身心感受起易沅的嬌媚和強勢……
加烈牙嘴巴一抿,雖然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眼前的一幕還是令他有些心酸……等下一定要沅沅漱漱口!
他纔不要吃那傢伙的口水呢!!!
……
平復了情緒後又去而復返的彌撒看着眼前這一幕,世界一片空白,忘了呼吸。
此時,易沅和符青烏正忘情的親吻着,符青烏手腕上也逐漸顯現出屬於易沅的銀白色獸紋……
一切都晚了。
爲什麼!他爲什麼會在這麼不合時宜的場合,在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犯病呢?!
彌撒又覺得心臟有些不可自控的亂跳了,淚腺泛酸。
這是他不可自控的絕症。
其實,強悍如彌撒,孤僻如彌撒,讓人一見了便會恐懼害怕的黑王蛇彌撒,卻有着一顆柔軟而脆弱的內心,一旦情緒過於激動或悲傷,便會不自覺的流出眼淚。
這一點要是說出去,他恐怕會被全世界的獸人恥笑的吧?
哭泣,代表懦弱,會讓人覺得你不值得被信賴,別說雌性了,就連雄性都會覺得你是個笑話!
剛纔,易沅他們肯定也看見、聽見了。所以,是因爲這個纔沒有放在心上,即使結契儀式被打斷,仍然可以繼續進行嗎?!
ps:彌撒是淚失禁體制哦,一生氣或情緒激動或者和人吵架心跳加快,哪怕他並不想哭,淚腺也會控制不住。
不可以……不可以再失態。
不可以再出現在易沅面前……
不可以被易沅發現他的秘密……
否則,一定會被厭惡的……
彌撒根本不敢想象當易沅的眼裡對他流露出厭惡的神情時,那會是怎樣一副光景?
罷了,就這樣吧,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好的。
否則,他怎麼會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發病?這一定是獸神的指引,告誡他一切都只是他在癡心妄想……
想想也是,一個連人身都無法幻化出來的半獸人,除了只知道用力氣和危險的外表唬人之外,還能依靠什麼來得到雌性的心呢?
如果被易沅知道了他的秘密……
想到這裡,彌撒恍然轉身,在所有獸人都還沒發現他的時候,蒼白這一張臉,悄悄遊走了。
……
長長的一吻結束,易沅感覺滿鼻腔都充斥滿了屬於符青烏身上和體內的好聞氣息,若不是察覺到符青烏的呼吸太過輕微,耳畔傳來的雄性心跳越來越快,易沅都沒能察覺到他們竟然交融了這麼久……
看着眼前距離極近,符青烏悵然若失的紅頰,易沅吐吐舌頭,用手指了指:“……青烏呀,下次,記得換氣~”
嘶咦~
怎麼好像感覺哪裡怪怪的?易沅眨眨眼。
不過很快易沅就知道哪裡奇怪了——因爲面前這個雄性。
在易沅‘友情’的提示完這句話後,符青烏一頓,本就紅豔的臉頰頓時瞬間更添幾分豔色,就連耳朵尖兒那一大片也紅了個徹底!頗爲‘嬌羞’。
不對啊,這身份是不是顛倒了……
不過,對此易沅還是表示:啊,所以拿了男人臺詞劇本之後的感覺原來……這麼爽的嗎!!!
情不自禁腦補出了一對霸道總裁和她的小嬌妻的魔幻畫面……
“你……”
“你可千萬不要給我一個小拳拳然後嬌嗔的說出那句話啊!”易沅下意識的抓住符青烏雙臂,生怕符青烏如她所想那般。
符青烏:“……”
“什,什麼話?”
“還有。”符青烏嬌羞的別過臉:“我怎麼可能打你呢……”
“就是‘哎呀,你討厭~’這種……的話?”
“你剛剛不會是想說這個吧?”
易沅可想象不到如果符青烏這樣的雄性會一臉嬌羞的撲進她懷裡,再用小圈圈錘錘她胸口,嘴裡吐出那句經典的‘你討厭’的臺詞來是個什麼畫面……
她會破滅的啊喂!!!
符青烏:“……”
所以他在易沅眼中是什麼時候變成這種……形象了嗎?
符青烏無語哽咽,扶額無奈:“沅沅,你放心,這種……雌性纔會說的話,我是不會說的。”
“不過,如果是加烈牙的話……”符青烏瞥了一眼此時還背對着他們,仰頭看天吃味兒的加烈牙:“他倒還挺有可能。”
易沅想了想:“噗~”
“還真是……”
忽然被c的加烈牙:“啊?怎麼了?結完了??到我了嗎?!!”
被加烈牙迫不及待的三連問無語哽住的易沅學着符青烏扶了扶額:
“完了完了,到你了。”
“過來吧,加烈牙。”
加烈牙頓時兩眼放光,撲上來的同時還不忘用臀部將還在臺上的符青烏給頂下去:“嗷~”
“終於到我了!!!”
……
和加烈牙交吻的時候,易沅忽然想到:呀,剛纔還是太急了,自己連青烏手腕上的獸紋都還沒看見呢!
符青烏留在她肚臍上的獸紋是一對小翅膀,強悍又霸道的圍繞着肚臍中心,彷彿宣告着他是易沅第一個雄性的主導地位般,好看又霸道。
那她印在雄性身上的獸紋又會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