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翰林的身子不是很好,在通過國家身體檢測的時候,根本沒有達到標準。所以,他沒了生育自己孩子的機會。可是,他可以通過配偶這個途徑,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可是,現實的,不能否認的。沒有一個健全的男人會喜歡朱翰林,只因爲他是普通人。
在這個國家,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只有全才而強壯的繁衍者,纔可擁有健全配偶。這是爲了優生優育,少生多育。讓人類進化的更加迅速,不至於滯留不前。更是這個不成文的規定,使很多普通人沒了生育機會,一生只能在孤獨與悔恨中度過。
而朱翰林不想,他一直在跟運氣爭鬥。當他在那個男人口中得知白鳳時,他就知道這是一次運氣,一次讓他得到孩子的機會。
白鳳是最爲貼近遠祖的人類……而我……在他身上灌入了鳥族血脈……他的生命是永恆的……他的基因甚至可以追逆至白堊紀時期。那段,人類與恐龍共存的年代……
那個男人臉上掛滿了驕傲與得意,隱約中透了點欣慰與慶幸。而語氣中,卻滿是僥倖得逞的快意。
“放手。”
南宮神扯回自己的袖子,整了整白大褂,託着下巴望天。安德品眉頭一皺,對於好友的散漫,難以順眼。不自覺的……或者說是慣性使然。一掌按下南宮神,下巴點了點白鳳,示意他快點動手。
南宮神託着下巴,衝着安德品要笑不笑。既沒有動手,也沒有動腳,更加沒有動口。就一臉欠扁的笑,盈盈衝着安德品。安德品毛髮突立,神經質的磨蹭自己手臂,對南宮神懼怕的避退三尺。
“啊——救他呀……”南宮神緩緩嘆了口氣,挑了挑嘴角,沒趣的攤開手掌瞧了又瞧。“我不是救了麼?敢情,你眼睛蒙‘紗’了?”
“救了?!”
朱翰林重重的吼了句,余光中瞧見白鳳瞄了自己一眼,不禁面紅耳赤。吼到最後,變成細弱的低喃。
“不是醒了麼?是該掀開‘紗’子了……”
“那傷口呢?劍呢?”
朱翰林尖叫着,指着白鳳漸漸流出血水的傷口,不禁激動得顫抖起身子。南宮神似乎沒有瞧見朱翰林的一切,只在意手指是否髒了,是否有污漬沾染上去。可犀利的眸子微光閃爍,直射向角落陰暗處的安德品。安德品像在掙扎些什麼,不住扭動身軀。片刻後,投降似的耷拉下肩膀,半舉起手來。
“拔劍吧……”
安德品說得有氣無力,想是在哀悼即將失去的東西,與快要到來的災難。朱翰林不做他想,招呼外頭閒聊嗑瓜子的護士,抓了安德品打算出去等候佳音。
“紗在哪兒?”
安德品與南宮神擦身而過,低沉的話語竄入他耳膜。安德品劇烈的抖動着,步伐片刻不停,僵直的邁了出去。
“結束後……就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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