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王的意思,朕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看上了朕的女人?想要朕放了阿史那,讓你們雙宿雙棲啊?”薩摩耶怒視闖王趙匡濟,語氣中都是諷刺。
但趙匡濟完全無視了薩摩耶話語中的譏諷,還兀自說道“本王聽說你們突厥女子只要後悔了,就可以另嫁他人。本王雖然沒有奪人所愛的習慣,但如果阿史那夫人後悔了,想來開薩摩耶可汗,本王想龍朝一定會有扇大門爲夫人打開的。如果夫人不嫌棄,本王的王府可以成爲夫人在龍朝的第二個家。只要夫人願意,來去自由,本王絕不會像某些人一樣橫加干涉”
蔣毅完全沒想到,三皇子既然昏庸到如此地步,就連薩摩耶的女人也不放過。什麼讓阿史那住進闖王府,不就是明白告訴阿史那,他可以接受她作爲闖王的女人嗎?
連蔣毅都明白了趙匡濟的意思,阿史那那麼聰明的女人,豈能不明白龍朝闖王隱晦的意思。
阿史那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含情脈脈”的看向趙匡濟,彷彿被他的“氣質”折服,害羞的紅了臉。然後做出了一副下定決心的表情,對薩摩耶語氣強硬地說道。
“薩摩耶,你別口口聲聲說是爲我好。這些年,你身邊的女人一個接着一個,可有想過有多少個夜晚,我孤枕難眠、淚溼滿襟。你可有曾知道,這些年每次伺候你後,你都讓人爲我熬製避子湯,親眼看着我喝下,我也是女人,我也渴望成爲一名母親,而你不但拒絕讓我成爲一名母親,而且只拿我當一個玩物,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你何曾真的將我看成是你的女人?”阿史那泫然若泣,當衆倒出了這些年的苦水,悲傷失望的情緒感染所有人,沒有人懷疑此刻她的控訴是假的。
“你這樣冷血無情的男人,憑什麼讓我這樣風華正茂的女子陪着你送死?我當年就是眼瞎,纔會認爲你是個真漢子,從而跟在你身邊五年。現在看來你也不過爾爾,還不是要成爲闖王殿下的階下囚。只可憐我阿史在你身上浪費了這麼多年的青春年華,直到今天才幡然醒悟,終於有了勇氣和你分手。你也不必再威脅我,我已經全部豁出去了,我阿史那今天就要在闖王殿下面前,與你薩摩耶一刀兩斷。即便今天,我命喪當場也絕不會回頭。”
“闖王殿下,只怪阿史那福薄,與您相識太晚。今日如果阿史那不能全身而退,就只希望下輩子,能與您早日相見,成全秦晉之好。薩摩耶,你要動手就儘管動手吧,從今往後,我們兩恩斷義絕、互不相欠”
阿史那的話,讓薩摩耶咬牙切齒,雙目爆紅,氣得口不能言,只能“好,好,阿史那,你好樣的”另一邊的趙匡濟則心花怒放,沒想到自己這塊璞玉到底有識貨之人。
“那朕今天成全你,讓你下輩子再去找別的男人”薩摩耶隨着話音擡起了大掌朝阿史那拍去,阿史那彷彿十分害怕的樣子,一屁股坐到地上,躲過了薩摩耶致命的一掌。彷彿經歷了剛纔的生死一瞬間,阿史那明白過來好死不如賴活着,朝着趙匡濟的方向邊跑邊求救“闖王殿下,救奴家一命”
趙匡濟不疑有他,自認爲只是玲香惜玉、出手救人,“弓箭手,準備,救阿史那夫人脫困。”
趙匡濟帶來的弓箭手拉弓上箭瞄準薩摩耶,薩摩耶一方數人背靠背做出防禦姿勢,彷彿對趙匡濟他們有所忌憚一樣。
趙匡濟沒想到幸福來得如此突然,不但有可能抱得美人歸,還擒獲了不可一世的突厥可汗,忍不住志得意滿“薩摩耶可汗,本王勸你還是不要再做無謂掙扎。良禽擇木而棲是人之常情,阿史那夫人的心早已不在你身上,你這樣強留他,只會讓本王和世人看不起你,認爲你是一個輸不起的男人?”
趙匡濟的話不難讓人理解,他完全是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對薩摩耶進行教訓了。畢竟,阿史那剛纔的意思已經表明了很明白,她想選擇闖王而拋棄薩摩耶可汗。
就在闖王與薩摩耶說話間,阿史那順利脫離了突厥人的掌控,朝着龍朝方隊走來。
看着朝三皇子走過來得阿史那,蔣毅本能地覺得一切太詭異,事出反常必有妖,作爲臣子他忍不住出言提醒“闖王殿下,這個阿史那是薩摩耶身邊最受寵的女子,也是呆在薩摩耶身邊最久的女人。怎麼早不反水晚不反水,來到龍朝就突然反水?臣覺得此事太過蹊蹺,闖王殿下還是要小心爲上”
“呵呵,沒想到蔣少將軍這樣膽小。夫人再怎麼看,也只是個嬌滴滴的女子,對本王又能有什麼威脅?不是本王說你,蔣少將軍未免太過謹慎了些”趙匡濟沒有將蔣毅的提醒放在心裡,現在一心就想“安慰”阿史那這個少婦。
蔣毅也不敢肯定這個阿史那到底有何不妥,所以也沒有辦法真的說服三皇子。雖然阿史那在突厥乃至整個草原豔名在外,但更多的原因還是她的美貌和她那些邪乎傳說。但像蔣毅這些外人對阿史那瞭解根本不多,只知道薩摩耶可汗身邊有這號人物而已。
說話的功夫,阿史那已經走到趙匡濟身邊,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樣,雙目蓄滿了眼淚,還未說話,兩行清淚落下,讓人有股擁她入懷爲她遮風擋雨的衝動“三皇子,奴家現在已經無家可歸,只能投靠你了”
一個楚楚可憐的女人將你當成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作爲一名男人,你會拒絕嗎?當然不會,更別說對阿史那早就別有用心的趙匡濟了。阿史那“棄暗投明”,拋棄薩摩耶,投向他的懷抱,就足夠滿足趙匡濟虛榮心了。女人就如戰利品,阿史那的投誠,無異於是宣佈了他趙匡濟比薩摩耶更勝一籌。
什麼嗜血狂神,切,都是和太子一樣,是沽名釣譽!趙匡濟打死也不承認,他自己是嫉妒太子能成爲中原四傑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