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的小屋就是一個秘密基地。我終於發現了。
韋斯理把治療魔力發育遲緩症的古藥方給我之後,場面一時冷了下來。
我左右看看,決定自己去問波特關於大腦封閉術的事。這個我絕對人要學會的。
我湊到波特旁邊,他擡起頭衝着我僵硬的笑笑。我覺得他現在可能根本沒有笑的心情。
我先是表達了一下格蘭傑對我的告誡,再三保證絕對不會把那個大腦封閉術的事說出去。
波特不置可否的聳聳肩,我覺得他並不在乎我是不是會說出去。他好像並不是很在意這個大腦封閉術的事。
我輾轉的表達了這個叫什麼大腦封閉術的東西聽起來好神秘好特別,做天真狀胡吹了好一通。可惜波特連眉毛都沒動一下,看他的表情,我認爲他已經神遊物外了。
我只好看格蘭傑,我想她拉我過來還有一點讓我跟波特聊天的心思。
格蘭傑果然湊過來,我們一左一右坐在波特身旁說得熱鬧。
格蘭傑開始給我解釋有關這個大腦封閉術的事,從它的作用傳聞,還講了一兩個歷史故事來佐證它有多麼有用。
我關心的是這個技術要怎麼練,如此追問道。
格蘭傑嘆氣道:“很遺憾,我已經把學校圖書館的藏書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更具體的文章。恐怕這個大腦封閉術只有學校教授纔會吧?可能……那些特殊身份的人……才能做到。”
聽格蘭傑這樣講,讓我原本打算從她那裡挖出來一些指點的念頭破滅了。我失望的肩膀都垮了下來。如果格蘭傑不能從學校圖書館找出相關資料,我想其他人也不可能找得出來。
這時波特聽到格蘭傑的話以後冷笑連連。
格蘭傑像做錯了事一樣深吸一口氣,有些害怕的看着陰沉的波特。我想她的原意是想告訴波特這個學習的機會十分難得,希望他可以更專心一點抓住這個機會好好學習。
波特冷笑後低聲說:“對,那些特殊的人才會去學這個。如果不是因爲他要去……!怎麼會對這個這麼精通?”
他忿忿的說,我擡頭看向天花板上面掛着的一串古怪的風乾果實。我想他指的人是斯內普教授。
格蘭傑在旁邊一臉緊張,似乎衝動的想撲上去捂住波特的嘴,生怕他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我也不想被哪一位教授或校長捉去來個一忘皆空。這個話題就被放下了。
此時獨坐一旁有些寂寞的韋斯理終於靠了過來,他一開口格蘭傑就一臉菜色。
韋斯理說:“就是!找誰學也不能找那個老蝙蝠學!誰知道他會不會把哈利捉住送到他主子面前去邀功?”
“羅恩·韋斯理!!!”格蘭傑憤怒的尖叫,韋斯理被她一吼嚇得縮起肩膀無辜的看着她,完全不明白他說錯了什麼的樣子。
我做爲一個“應該”一無所知的旁觀者不知道這時是應該做不解狀看大家還是裝傻,最後我決定繼續欣賞海格教授如海盜藏寶洞一樣的木屋。
我等着格蘭傑跟韋斯理作爲手勢拋夠眼色,才轉過頭來。我決定還是把希望放到波特身上,不過要怎麼才能不動聲色不被人懷疑的問起大腦封閉術的細節,這一點很讓我頭痛。作爲一個赫夫帕夫的一年級,雖然一直以來表現的很好學,不過這種好學可以延伸到大腦封閉術上來嗎?不會有人懷疑嗎?
躊躇之下我錯過了提問的時機,因爲海格教授回來了。他的腳步聲傳來時沉重的像一頭大象。
可能我的臉色不太好,格蘭傑馬上安慰我道:“別害怕,這是海格。他人很好的。”可能她也很高興能找到一個安全的話題,於是開始問起我上了海格課之後的感想。
我平板的回答她第一堂課是弗洛洛毛蟲,韋斯萊立刻大聲狂笑起來,就連波特也露出一絲笑容,房間裡的氣氛立刻好轉了。
韋斯萊笑得喘不過來氣的問我對弗洛洛毛蟲的感想如何,這時海格剛好打開門走進來,聽到了他的這句話。
海格微微憤怒的對韋斯萊說:“羅恩!我要告訴你弗洛洛毛蟲是很可愛很珍貴的神奇生物!我花了很大功夫才找到它們的!很多學生都很喜歡它們!不像你這樣沒眼光!”
格蘭傑偷偷打了一下韋斯萊,示意他不要多嘴。
韋斯萊捱了格蘭傑的打果然不再多說,只是小聲嘀咕道:“如果他能在霍格沃茲裡找出一個像他一樣喜歡弗洛洛毛蟲的學生,我就把弗洛洛毛蟲吃了。”
這個誓可真夠毒的。我不懷好意的想要不是立刻告訴他我喜歡弗洛洛毛蟲,這樣可以換來韋斯萊吞一條也值不是嗎?不過回想了一下弗洛洛毛蟲的樣子,我渾身發寒的打消了這個深具誘惑力的念頭。
海格一走進來,波特身上的緊張感又消去了一些,看起來他還是很依賴這位巨大的朋友的。
海格很高興看到我出現在這裡,雖然他不記得我是誰。可是他很認真的問了我的名字,說以後上課希望我能給了多提意見。我卻開始擔心他以後會不會在上課時要我當他的助手之類的工作。我不想近距離接觸更多的神奇生物了。
海格看起來身上有一些傷痕,格蘭傑開始追問海格到底去幹了什麼?包括假期時。這看來是海格的一個大秘密,他手忙腳亂的給我們倒茶,端出巨大的蛋糕和堅硬的點心。
看來海格的秘密也很多,波特他們都很感興趣,三個人一起追問。我夾在中間一直想找機會把話題再拐回大腦封閉術,可是直到我們四人被海格趕出去也沒成功。
我沮喪的跟着他們走回城堡。格蘭傑刻意落到後面來感謝我,她說有我在的時候,波特不會那麼容易發火。
我想這是因爲波特跟格蘭傑和韋斯理更親密,他認爲我是一個外人,而他不想在外人面前失態。
我點頭答應了她接下來還可以跟波特見面,因爲我想偷學他的大腦封閉術。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錯過這一次,我可能永遠也不會學習到這個技術了。
只要想起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會有一個巫師對着我用攝神取念或吐真劑類的東西就令我渾身發寒。對抗吐真劑的辦法我還沒找到,但最少對攝神取念,大腦封閉術是有用的。
我跟他們在城堡大廳裡分手後立刻回到了赫夫帕夫的休息室,一路上生怕馬爾福會突然跳出來,可是直到我回到休息室也沒有見到他。
難道這一次他沒有撞見我跟波特他們一起行動嗎?我覺得奇怪,也有些失望——
新一期的預言家日報誠實但驚悚的報道了大規模的食死徒越獄事件,這令霍格沃茲的氣氛更加緊張了。
赫夫帕夫的學院中有不少的學生都接到了家裡的來信,也有一些家長直接跑來接走了孩子。
就算在此時被稱爲膽小的懦夫也不要緊,他們只想要孩子平安。
愛麗和菲絲也說她們的爸爸和媽媽要她們安靜的留在學校裡,他們會立刻來接她們回家的。
她們擔心的問着我:“貝比,你什麼時候回家?”
或許家中並不比學校更安全,但在這種時候,所有人都寧願跟家人在一起。
我也開始不安起來,拿不準主意是不是需要現在就回家?本來打算讀一年的,或許我應該提前回家。
學校裡的氣氛變得緊張,但格蘭芬多的學生卻變得更加大膽,他們仍然在課堂上反抗烏姆裡奇,已經有些憤怒到失去理智的烏姆裡奇居然作出關全班禁閉的決定。
我想來自魔法部的消息一定不怎麼好,所以烏姆裡奇才變成這個樣子。
學校裡的教授們都沒有驚慌的樣子。
斯內普教授冷笑着告訴我們如果不認真上課,那麼不用等那些逃犯來殺我們,他會直接把我們做出一魔藥灌進我們的嘴裡。
他說:“我想那樣就可以直接殺死你們了。”
全班被他的話嚇得好幾天睡不好覺,有個同學說他晚上作夢都夢見斯內普教授把他剛作好的魔藥灌進他喉嚨裡,他掐着脖子臉色發青的說。
這樣算是挽救了一部分人的魔藥課成績。
變形課的麥格教授嚴厲的看着我們,她說:“好了,孩子們。我想你們需要擔心的唯一的事就是你們的期末成績,我想有一些人今年可能只會得到一個令人失望的成績單,如果你們再這樣放鬆下去的話。”
魔咒課的弗裡維教授笑呵呵的,他不停的給我們發糖,在他的課上總是會被他那矮小的個頭誇張的聲音逗笑,所以氣氛倒是比其他的課要好得多。
斯普勞特教授的草藥學課,因爲她是我們的院長,結果沒有人敢在她的課上放鬆,雖然她一向很好講話。
教飛行課的霍奇夫人,她根本不給我們說話的機會。
魔法史的賓斯教授,面對他的時候大家多數的時間都在發呆。
黑魔法防禦術的烏姆裡奇,她現在上課的時候只會在開始時要求我們專心看書,其他時間都坐在講桌前盯着什麼東西咬牙切齒的看。赫夫帕夫從來不會故意去找她的麻煩。
在週四時,我準時來到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
他給我打開門,我看到他的臉色十分陰暗,好像有什麼事在困擾着他。他沒有命令我處理藥材,而是指着一張桌子要我抄書,抄到九點就可以離開。
而他自己則是走到裡面的房間去不知道在幹什麼。
我抄了一會兒書後,實在定不下心來繼續抄寫。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我對斯內普教授的親近感到底是來自以前的印象還是因爲那個什麼斯的症狀,總之在這整間學校裡,我願意述說心事的只有他。
或許是我認爲只有他能夠爲我解答。
我停下抄書,走到他虛掩起門的那個房間前,輕輕敲了兩下後慢慢推開,看到他正站在書架前不耐的轉頭看向我。
他說:“克林頓小姐,如果你是想告訴我你已經在十分鐘內把那整本書都抄完的話,我可以再給你一本。現在出去然後把門關上。”
我沒有聽他的話,反而走了進去。他轉回身嚴肅的看着我。
我直接問道:“教授,最近學校裡的傳言……”
他打斷我的話,嚴厲的說:“克林頓小姐,一直以來我認爲你還是有腦子的,那些流言難道是你這個年紀應該關心的事嗎?還是你想告訴我你已經準備好了期末考了呢?”
我馬上說:“教授,我是想問現在真的安全嗎?因爲我是、我是麻瓜家的……”
這個理由十分充分。我在擔心我的生命,和家人的安危,期末考之類的東西最少不那麼重要。
我的勇敢的直視他的目光。
他卻轉開身不屑一顧的說:“克林頓小姐,你需要知道你並不是黑魔王和他的追隨者的首要目標。放棄你這些不必要的擔心吧。作爲一個赫夫帕夫你想得有些太多了,還不如開始擔心你的期末成績呢?”
我不肯就此罷休,說:“但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就算我並不是他們的目標,但我擔心的是如果他們只是碰巧找到我家呢?”
斯內普教授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他嘲諷的笑着說:“這世上倒是沒有什麼地方能保證安全。就連魔法部大廳,或者魔法部長的辦公室也沒有這樣的功能。”
他恍然大悟道:“我倒忘了,克林頓小姐,你應該不是隻爲提問而來。有什麼是我可以爲你做的嗎?”
他冰冷譏誚的笑着。
可是我卻不能放過他提出的這個機會,哪怕只是極微小的可能也一樣。
我大膽的說:“教授,請你教我一些可以保護自己和家人的咒語或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