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聽到了悟親口說原諒他是一種很別緻的體驗。
木南終於鬆了一口氣,壓在心裡多年的重擔終於可以卸下來了。
……
兩人很快的回到了悟的府上。
岑默又像冷瞳來時的樣子,被暗衛們擡進客房。
岑默脫離了危險,了悟就已經很開心了。
“謝……”了悟想轉過身來對木南道謝的時候,發現木南遠去的背影。
寂寞而又孤獨。
這落寞的背影,了悟並不想看,看了之後,心裡隱隱作痛。
要說一點都不在意,怎麼可能呢!
不想去想太多,了悟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暗衛們輪流看着冷瞳和岑默,了悟這才騰出空休息一會兒。
剛到自己房間,坐在榻上想休息一會兒的功夫,便睡過去了、
夢裡反反覆覆的出現她曾經經歷過的事情,初來乍到時的惶恐,經受寺廟滅亡危機的害怕,對師父拋棄她的絕望、
她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那個寺廟不再屬於她。
就像她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有一天來到這裡一樣、
夢中反反覆覆的是,師父將她拋棄。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面,當初的她也是這樣,在經歷過拋棄和遺棄之後,反而變得愈發的堅強、
她從榻上爬起來,想起夢中的場景自嘲一下。
她做夢都想不到,她師父當年的行徑竟然是爲了救她。
若是知道是這個樣子,也許了悟就算死在外面也會回去找自己的師父,而不是喝下那藥。
命運總是造化弄人,就連了悟自己都把控不了自己的決定,老天又憑什麼幫她解決這些問題。
天已經亮了,雖然天色還早,但,了悟也無心睡覺了。
順着走廊到客房,想着看看冷瞳和岑默。
結果走到冷瞳房門前,冷瞳並沒有醒,房間還是緊閉的,倒是岑默的房間開着。
了悟先是十分詫異,心想難不成岑默已經醒過來了?
直接繞過冷瞳的房間,去了岑默房間。
昨天晚上守夜的是夜羽。
了悟進門的時候,只見夜羽坐在牀邊,十分靜默的打着瞌睡。
“夜羽。”了悟輕輕的拍了他一下。
夜羽從瞌睡中醒來,用迷茫的小眼神看看了悟,“主子,來了。”
“嗯,怎麼開着門呢?”這就入秋了,天氣還是比較涼的,所以,了悟覺得開着門並不是很妥帖。
“哦,方纔他醒過來了,覺得熱,然後我就給他把門打開了。”夜羽如是稟告。
也難怪岑默嫌熱。
岑默的身上蓋了了悟能找到的最厚的被子……
“什麼,你剛纔說他醒過來了!”了悟無疑是興奮的。
木南的技術果然管用。
“對啊。醒過來了。”夜羽知道了悟比較激動,也笑的十分開心、
“我在這兒守一會兒,你快去睡一會兒吧。”
了悟看夜羽這麼困,讓他先回去休息。
“好,主子,那我先回去睡一會兒,一會兒讓楓凌來接替你。”
“行,你快去睡覺吧。”
了悟坐在岑默身邊,看着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
心裡有萬千中分析他中毒的可能,怎麼看,怎麼覺得,岑默這毒中的蹊蹺。
了悟也是跟着岑默生活了一段時間的。
他的下人驗毒是十分嚴謹的,岑默又是他們的主子,怎麼會讓他中毒了呢?
況且這毒是血幽子,易察覺,而較難解。
這是毒性的主要特點。
岑默這麼聰明的人,了悟想不出他是怎麼被下毒的、
了悟盯着岑默看的時候,忽然岑默把眼睛睜開,嚇了悟一跳。
“你醒了!”了悟一邊拍着胸脯一邊說道、
岑默看到了悟的第一瞬間不是開心,不是高興,而是問了悟道,“你竟也死了嗎?”
“呸呸呸,你才死了呢!你全家都死了呢!”了悟的毒蛇也是隻針對某人的。
“我沒死,我竟然沒死!”岑默陷入歇斯底里的興奮中。
岑默沒想到,千辛萬苦想要找的人,就這麼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你是怎麼弄成這個樣子的?”了悟看着岑默,一臉嫌棄的樣子。
“我是……”岑默也覺得疑惑,他怎麼就直接來到了悟身邊了呢。
他最後的意識是被一羣盜賊埋伏,並且中了盜賊的埋伏。
打着打着,他只覺得渾身一麻,便沒有了任何的氣力。
就這麼着,他就暈過去了,至於爲什麼會出現在了悟這裡,這還得需要細細揣摩一下。
不過,現在還沒有什麼必要,因爲了悟就在他的身邊。
岑默自從看到了了悟,一雙胳膊就像是沾了強力膠,任憑了悟想怎麼揭下來,都揭不下來、
“你想幹嘛嘛?”
“我不想幹嘛,就是想這樣抱着你。”岑默的話夠露骨。
“放開!”了悟掙扎着想掙脫出岑默的懷抱,但是沒想到岑默即使中毒之際,力氣也還是大得很,所以,了悟便乾脆放棄了掙扎。
“別離開我。”岑默像是夢囈般開始自己嘀咕,但是他說的話,了悟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大江南北,你去過的地方,我都去過,你曾經待過的地方,我都待過,發動了全部的暗衛,都不知道你在哪裡,不知道你去了哪裡,只能孤身一人來你身邊。別離開我好嗎?你知道這麼長時間的尋找,我早就失去了耐心,一直衝充滿着害怕,害怕再也找不見你,害怕你總是躲着我不讓我找到,害怕你我的緣分就此結束,你可知道我有多害怕嗎!”
靜靜的聽着岑默說了一大串害怕,了悟都快便害怕了。
“我這不在這裡嗎?你害怕什麼?”
“你要知道,咱們根本就不是一類人,更談不上在一起,所以,我才拒絕了你的要求。但是你不能因此而變得懈怠,變得消極,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的這段話那我收回、”了悟發現自己對於這種事愈發的抵抗吧,不想去想這麼多東西。
“不不不不,”岑默一個勁的搖頭,他今天是來說服了悟離他越來越近的,而不是越來越遠的額。
“我不是這個意思。抱歉給你造成太多困擾。”岑默馬上改了口,倒是客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