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就不要問奴婢了,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娘娘要是實在想要知道,就親自去問太子爺吧。”憐兒聽崔扇希這麼問,不由得哭着臉,說道。
“行了,你起來吧,既然安凌映不讓你們說,那我就自己問他好了,有這個需要瞞着我嗎?”崔扇希喃喃地說到,沒有消息纔有鬼,崔扇希不得不胡思亂想起來,這個煙兒到底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憐兒見崔扇希想的出神,趁着收拾崔扇希的亂攤子的時間,將喜兒交給她的木盒放到崔扇希的枕頭下,根據之前太子爺的習慣,晚上太子爺一定會來含希閣,並且親自看着崔扇希睡下,所以這個時機成功率最大。
“憐兒,去傳晚膳吧,要不然一會太子就來了。”崔扇希想了半天沒想出什麼頭緒,只好作罷,想到安凌映,崔扇希便一個頭兩個大。前些天她晚上有些睡不着,導致安凌映晚上一定要看着她睡着才肯離開。
憐兒應了一聲,急忙去準備晚膳。
“扇希,你晚膳又用遲了。”憐兒前腳剛走,安凌映後腳便插了進來。
“太子爺你整天閒着沒事幹麼?一天不拉的往我這跑。”崔扇希無語的放下點心,不滿的看着他,即使他是太子,也不應該整天來給她添堵,特別是下午那番交談之後,崔扇希便不想看見安凌映了,起碼這幾天不想。
“要是我不來,你今日的晚膳又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去。”安凌映大大方方的找了把椅子坐下,目不轉睛的盯着崔扇希,笑道。
崔扇希一陣無語,“我已經傳了晚膳,你要是不來我記得吃,太子爺要是就爲這件事的話,那就請回吧。”
“還得等到扇希睡着之後,我才能離開。”安凌映隨手那起崔扇希隨手丟在一旁的小玩意,絲毫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崔扇希幾日來早已經習慣安凌映的無賴,早就把他當做是空氣,只是這麼好看的空氣,崔扇希不知不覺得被他吸引住。
“在看什麼?”安凌映感覺到崔扇希的目光,擡眼溫柔的看着她,問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沒有。”崔扇希急忙收回目光,尷尬的說道,“突然想起來問你件事情。”
安凌映看着她,詢問,“是什麼事情?等用完晚膳再問,我會考慮回答你。”
崔扇希點點頭,看着憐兒擺上桌的飯菜,頓時有了胃口,不再去糾結安凌映是否在身邊,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扇希,注意一下。”安凌映看着崔扇希用膳的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提醒道。
崔扇希不滿的放下飯碗,換成一副自認爲文雅的姿態,小口小口吃着。安凌映滿意的點點頭,頓時惹來崔扇希心中一陣腹誹,果然還是最煩看到他了,就算長的再帥也不行,崔扇希惡狠狠的咬着雞翅,不滿的白了安凌映一眼。
安凌映注意到崔扇希的目光,不又得笑了出來,“扇希,你可真有意思。”
“我對你沒意思。”崔扇希含着一口雞翅,不清不楚的說道。
安凌映不在去逗她,讓她安心的用完晚膳後纔開口問道,“你想問什麼?”
“煙兒到底是誰?”崔扇希吩咐憐兒將飯菜收下去,小心翼翼
的問道,崔扇希知道安凌映對煙兒的事情很忌諱,所以她問的很謹慎。
“這個你不用知道。”果然崔扇希剛剛提起煙兒的事情,安凌映的臉色便沉了下來,“煙兒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問了,趕快去休息,憐兒,去給側妃鋪被子。”
聽見安凌映冷聲吩咐,憐兒急忙走進來爲崔扇希收拾牀鋪,因爲心中的緊張,憐兒的手不由得抖了起來,安凌映很滿意憐兒的反應,若是他在太子府連個下人都不怕他,這讓他怎麼管理府邸。
啪……
還沒等崔扇希反應過來,安凌映先手撿起落在地上的盒子,安凌映打開盒子,一直稻草做的小人安靜的躺在盒子中,小人的身體上,清晰的寫着自己字的生辰八字。
安凌映最忌諱厭勝之術,特別是在府邸處理過這種事情之後,安凌映怒火中燒,一時沒有忍住,便一巴掌甩在崔扇希臉上,聲音有些顫抖,說道,“你……你居然在府中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你這是。。。。。。想置我於死地麼。”安凌映顫抖着手,恨鐵不成鋼的指着崔扇希,說道。
崔扇希被安凌映這突然的一巴掌打翻在地,心中還想着剛纔還好好的安凌映,怎麼突然就便的暴戾起來,再想到這突然出現的木盒,她沒記得她有這種東西,他剛纔說的厭勝之術,難道就是古代經常用到的栽贓嫁禍的戲碼?崔扇希變的迷茫起來,她平時好像並沒有得罪誰,到底是誰這麼想害死她。
“我沒有這種東西。”崔扇希捂着發痛的臉頰,臉上五個清晰的手掌印浮現出來,崔扇希擡起頭,冷漠的看着安凌映,來自現代的她 若是想要他死,多少方法行不通,絕對不會用這種嗎,莫須有的東西來殺她,更何況,就算真的是她,她明知道安凌映回來她的房間,她絕對不會把這種要命的東西放在這麼明顯的地方。
安凌映明顯不想聽崔扇希解釋,將木盒甩到崔扇希面前,厭惡的說道,“給我好好呆在這裡反省,哪裡都不準去。”安凌映深吸一口氣,強忍住怒意,轉身離開,他沒有將崔扇希關進地牢,他剛剛和崔扇希的關係有些緩和,他不想弄的更僵。
崔扇希看着面前的稻草娃娃,眼神不由得冷了下來,他居然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給還妄想得到她的愛,這根本不可能。
憐兒見安凌映離開,急忙將地上的崔扇希扶起來,小聲安慰她,“娘娘,太子爺只是一時生氣,您千萬不要放到心裡去,等太子爺氣消了,自然會知道冤枉了娘娘,奴婢相信娘娘,娘娘心地善良,一定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憐兒,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將這個娃娃放到我枕頭下面的?”崔扇希突然轉頭看向憐兒,眼中的寒光嚇了憐兒一跳,彷彿能將她的僞裝穿透,看透她心裡所想。
憐兒急忙低下頭跪了下來,頓時帶上了哭腔,“娘娘明鑑,奴婢一心侍奉娘娘,絕對不會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崔扇希見憐兒這幅模樣,不由得心軟了,“你起來吧,這件事情一定有鬼,別讓我知道是誰做的,不然我一定要讓她不得好死。”
憐兒低下頭,急忙去找備用的小藥箱,幫崔扇希腫起來的臉頰上藥,崔扇希並沒有在意憐兒的表情,一心考慮這
件事情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明明之前還沒有發現枕頭底下有這種東西,這一下午她都在房間裡面,這種東西要是有的話,她肯定會發現的。除了她自己,今天下午除了憐兒和安凌映之外,並沒有別人接近過這個房間,如果不是憐兒,難道會是安凌映想要除掉自己纔會想出這種小把戲。
這樣想着,崔扇希又想着是安凌映的可能性也很低,如果是安凌映的話,他剛纔就會直接將自己關進地牢,不會只關自己緊閉,崔扇希越想越心亂,想着想着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崔扇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躺到了牀上,崔扇希翻身起牀,剛想要出房門,卻發現自己房間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上了鎖。
“憐兒?你怎麼把門鎖了。”崔扇希生氣的喚憐兒,想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麼鬼。
“娘娘,是太子爺吩咐的,昨晚太子爺回來過,把娘娘抱上牀之後便吩咐奴婢將房間門鎖了,省着娘娘到處亂跑,被人抓到了把柄。”憐兒打開窗戶,隔着窗戶回答崔扇希。
“跑?哼,這是太子府,我能跑到哪裡去?既然安凌映不相信我,何必假惺惺來裝作關心我?”崔扇希冷聲質問道,“我連他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怎麼會被這種需要用生辰八字的厭勝之術,我若是想讓他死,用什麼辦法不行,偏用這種迷信不知道效果的東西。”崔扇希氣的冒火,開始口不擇言。
“扇希,你就這麼想讓我死?只是因爲我爲了權勢娶了柳明月?”不知何時,安凌映突然出現在崔扇希的房間裡,悲傷的看着崔扇希,難道她就這麼恨自己,恨到不給他機會回到以前。
“太子爺,扇希哪敢讓您死,您是未來的一國之君,扇希就算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讓您死啊。”崔扇希正在氣頭上,也顧不得什麼尊卑分明,諷刺的看着安凌映,冷漠的說道。
“扇希,你要知道,我也是逼不得已。”安凌映搖搖頭,解釋到,“府上的規矩你也是知道的,我只是不想讓人認爲我是在偏袒你,等我查明瞭真相,再放你出來,一定會還你清白。”
崔扇希謹慎的看着安凌映,這種喜怒無常的男人,應該怎麼讓她相信,崔扇希嘆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情緒收拾好。
“扇希過來。”安凌映衝崔扇希招招手,示意她坐到旁邊,“你要相信我,扇希,我是你的夫君,一定會保護你的,把你鎖在屋子裡是怕你被別人傷害,府裡之前也出過厭勝之術,所以我很討厭用這種東西的人,昨晚是我太激動了,我向你道歉。”
崔扇希看着安凌映,安凌映臉上真實的關心和歉意不像是裝出來的,崔扇希打消之前安凌映想要害自己的想法,不安的坐在安凌映的旁邊。
安凌映看着崔扇希高高隆起來的臉龐,心疼的從懷裡取出一盒藥膏,溫柔的替崔扇希塗在傷口上。
崔扇希受寵若驚,急忙推開安凌映的手,緊張的說道,“我……我自己來就行,不勞煩太子爺了。”說着,崔扇希想要去拿藥膏,安凌映突然擡手,打掉崔扇希摸向藥膏的手。
“扇希啊,究竟你要讓我拿你怎麼樣你纔不會對我這麼生分。”安凌映不容拒絕,仔細的爲崔扇希塗着藥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