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意的父親因公受傷,人廢了,老婆也跟人跑了。
現在他爸除了喝酒,就是打孩子。
同伴猶豫着道:“要不你去求求她,興許這事就過去了!”
張天意只思考了幾秒,就果斷搖頭,“不去!”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喬月失笑,還是個有骨氣的小子。
封瑾回來的時候,剛好踩着七點。
還沒進門,就瞧見她坐在門口,臉色立馬沉下來。
“你怎麼坐這兒了?外面多冷!”
他飛快的穿過院子,外衣也沒脫,二話不說,將她抱起來。
“外面空氣好,裡面太冷清了,我不想一個人待着!”
房子大了,在不開燈的情況下,是真的很冷清。
也不是真的不喜歡,可能就是想他了吧!
封瑾轉頭看她,眼中寫滿了歉意,“對不起,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裡。”
他走到沙發前,用額頭試了她額上的溫度,確認沒有過熱,才把她放下。
喬月窩進沙發裡,這才感覺到半個身子都是涼的,“我餓了,鍋裡熬着湯,菜都洗好了,還沒有炒。”
“我來,你坐着別動!”封瑾飛快的脫去外套,捲起袖子,又拿了毯子給她蓋着腿,然後纔去到廚房。
喬月側身在沙發上躺下,用手墊着臉,靜靜的欣賞他繫着圍裙,在廚房裡揮舞鍋鏟的樣子。
想想,又覺得好笑。
圍裙小了點,系在他腰上,很不對稱。
封瑾動作很快,只用了十分鐘,就做好了。
“洗手過來吃飯!”
“哦,來了!”喬月一個猛子從沙發上坐起來。
樓下有洗手間,是給客人用的。
總不能家裡來客人,還得跑他們房裡上廁所。
封瑾炒了兩個菜,又把湯加了佐料端出來。
兩人正要坐下,院門被敲響了。
“我去開門,你坐着吃飯!”封瑾解下圍裙,又回到廚房,拿了碗,囑咐她坐下吃飯。
天氣冷了,飯菜也涼的快。
喬月其實也沒有多餓,但是她不能不吃,否則怎麼對得起他的一番忙碌。
封瑾冒着雨,跑到院門,打開門說了什麼,喬月都不知道。
她只聽見有男人的聲音,嗓門很大,還有小孩子的壓抑的哭聲。
幾分鐘之後,封瑾跑回來,關上了客廳的門。
“是誰啊?”喬月給他也盛了飯。
“不認識,帶着孩子,因爲一朵花,要跟你道歉,不用在意,”封瑾當然是不會在意,國安局的家屬院住了很多人,有能力分到院子的,卻也不多。
剛纔那人,他並不認識,也沒見過他的資料。
要麼是嚴格保密的人員,要麼是不重要的人。
喬月喝着湯,想起來,“他肯定知道我們花園裡種的,都是名貴的品種。”
封瑾讓人弄來的,識貨的人肯定知道價值。
“咱們要在這裡住下,跟鄰居的關係,相處的差不多就行,”封瑾的話很有意思。
他既不希望喬月去應對那些三姑六婆,也不希望鄰里的關係搞僵,讓她在這裡住着不舒心。
喬月放下碗,笑看着他,“我又不是母老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天我可是處理了好多事,你肯定知道了,有什麼話想說嗎?”
“再喝碗湯。”封瑾不急着回答,如果不是跟她一起吃飯,他是不想說話的。
食不言,寢不語。
“不要喝了,肚子太漲,待會吃過飯,出去走走,我想知道這裡的全貌。”以前住別墅也是,周圍的環境全都摸透了。
封瑾也沒有強求,靜靜的吃完了碗裡的飯,才說道:“你做事有你的方法,只要注意別把路堵死,他得有個逃跑的渠道,對嗎?”
喬月白他一眼,“討厭,跟我講話還那麼深奧,反正靳崇明這個人,後面肯定有人,至於要不要深挖,全得看我乾爹什麼想法。”
封瑾捏了下她的臉蛋,“你乾爹已經把人轉移了。”
“轉移?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他本來是要放的,不過考慮到你的面子,對外就說轉移,靳崇明這個人,現在還動不了,要先把周家這根釘子拔掉。”
“周家?周文生是嗎?”喬月來了勁。
“這你也知道?”封瑾起身收拾碗筷,對她操心的問題,簡直是無可奈何。
“我當然知道,你別忘了我現在是做什麼的,周文生肯定不好弄,總統先生是不是要派自己的親信過去,收服了周文生,再接管他手裡的兵權?”喬月雙手撐着下巴,目不轉睛的跟着他走來走去。
封瑾很自然的做着家務,很順手,也很熟練。
“他要派蘇韻過去,不過也會派保護他的人,周文生的事先不急,你也不要管,但是……你怎麼又摻和了周楠的事?”
這纔是封少最介意的,用周楠的男朋友,氣周老爺子,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小丫頭就是要報仇,她不在意手段。
其實既便她不出手,周家的日子也不好過。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需要慢慢來,才能穩操勝券。
喬月心虛的別開眼,她當然知道封瑾介意的是什麼,“就是碰上了,順便幫他們一把,那個姓羅的,還欠我一個人情呢!”
封瑾又想捏她的臉蛋了,這回是氣的,“他不恨死你不錯了,周家已經派人想攔下他們二人,一旦抓住,就是死路一條!”
京都哪有那麼容易逃走,周家的人手,還是有的。
喬月又聽懂了,“是你幫他們離開的?”
“不然呢?看着他們被抓?以後不準摻和這種亂七八糟的事!”
替他們說媒,她怎麼想的!
“哼!”喬姑娘的傲嬌上來了,起身回到沙發上,盤腿坐着。
封瑾笑了下,沒再說什麼,進去洗碗了。
天氣冷了,怎麼捨得讓她洗碗。
喬月百無聊賴的打開電視,晚間娛樂頻道,正在播放熟悉的聲音。
哎呀!壞了,是她的之前跟記者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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