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吹口哨,有人色眯眯的盯着喬月,把她從上到下的看了一遍,似乎在品評她哪裡美味似的。
女犯人們,只是納悶,同時也不屑。
喬月雙手背在身後,掃了眼騷亂男囚陣營。
她這一掃,又引來一陣調笑聲。
有兩個膽大的,竟然說起了葷話。
喬月微微勾起嘴角,“古峰,跟我過去看看,你們其他人,都給我站着,一個都不許動!”
“憑什麼呀?這麼冷的天,我們還沒吃早飯呢!”舒林心裡不滿,嬌氣的抱怨,聲音可不小。
喬月笑了,“憑什麼?就憑我現在可以一個不高興,就把你趕出昌平監獄,下了一夜的大雪,出山的道路,怕是不好走吧!”
舒林氣的臉都紅了,“你敢!”
“我當然敢,既然她不相信,古峰,你去告訴她,我到底敢不敢!”
“是!”古峰被她收拾的很慘,骨子裡的奴性,攔都攔不住,只要她一說話,立馬就蹦了出來。
他真的走到舒林面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硬生生的就把她往外面拖。
這一舉動,顯然驚嚇了不少人。
馮柏亭不動聲色的看着喬月,有些搞不清她究竟有什麼意圖。
舒林大喊大叫,掙扎的很厲害。
古峰走的也不快,他在等着喬月改變主意。
可是直到他走到大門前,也沒有聽見喬月的聲音。
怎麼辦?
監獄的大門就在眼前,他是退是進?
“古峰,你還等什麼?需要我親自過去幫你一把嗎?”喬月的聲音最終還是傳來了,不過是冰冷的威脅就是了。
古峰臉部肌肉在不停的抖動,沒辦法了,只有把舒林趕了出去。
可憐的舒林,連軍棉襖都沒穿,就這樣被晾在了外面。
喬月伸了個懶腰,“石磊,你在這兒守着,我要過去看看,阿熊,我們走!”
喬月在經過那些獄警時,給了他們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不過這個笑容,可是一點都不溫暖,相反的,冷到了骨子裡。
外面的舒林還在拼命的砸着大門,又叫又哭的。
喬月頭也不回的越過兩道鐵圍欄,徑直站到了男囚們面前,
人羣的騷動更明顯了,伴隨着口哨調戲的鬨笑。
劉志國悄悄站到馮柏亭身邊,與他一同看着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譏笑道:“你覺得她想幹什麼?她又能幹什麼?那些男囚一個個都像狼一樣,她根本不清楚,自己究竟面對的是什麼!”
馮柏亭沒他那個心思,“別把人看扁了,她……不簡單,這一回我可能真的要栽了!”
馮柏亭的話,讓劉志國大驚失色。
因爲他說的栽,絕對不是小事。
另一邊,喬月負手站在一羣眼神不善的男人面前,“剛纔是誰吹的口哨,又是誰說的葷話,我想,不用我多說什麼,是誰做的,誰就大膽的站出來。”
“是我吹的口哨!”人羣裡,一個剃着板寸頭的男人,舉起了手,臉上還帶着色意的獰笑,“我除了會吹口哨,還會吹別的,要不要試試?包你很爽的!”
這段葷話,又引來一片轟笑,而且笑聲更放肆了。
另一個男人也舉起了手,“我也說了葷話,小妹妹,你來這兒,該不會是要找情哥哥的吧?我們這兒別的沒有,情哥哥多的是,你想怎麼爽都行!”
又是一陣轟笑,男囚們都笑的前俯後仰。
女囚們也是竊竊私語。
喬月低着頭,無聊的踢了下腳邊的石頭,“都笑夠了嗎?要是笑夠的話,我要動手了,阿熊,去把他們抓過來!”
阿熊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喬月一聲令下,他快步走進人羣。
“喂,你幹什麼?憑什麼抓人!”
阿熊被人阻擾了,兩隻手臂都被人死死抱着,分明都是故意的。
“看她這回怎麼收場!”劉志國等着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