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署名的信
日出西山,金色的朝陽帶着炫目的美麗,細碎的灑在她的窗櫺紗上,映進了滿室淡淡的柔色。
早膳過後,書桌上,一個小小的人兒,拿着一隻毛筆在一張紙上努力的畫着。
她小小的手指,有些握不住毛筆,所以她每一筆落得都非常吃力。
映着窗外灑進的日光,她又一幅畫落成,畫上是一支手槍模型,每個部件都標明瞭尺寸及材質和製作方法,她相當有成就感的揚起眉梢,一雙小手拿起畫紙,吹乾上面的墨漬。
雖然有了郡主的頭銜,可是經過了前天在御書房裡的那件事,她明白了一件事,想要自保,就必須要有防身之物。
在這古代,身處高位,面對的就是重重危險,倘若她有朝一日完不成任務,皇帝會放過她嗎?
他不會明殺她。
在古代,暗殺是那些高位之人慣用的手段,所以,她必須要有防身之物。
而手槍,就是最好的防身武器。
昨天晚上她第一次用了那把她自制的手槍,發現仍是會有偏差,她必須要將它設計得更精確一些。
馨兒從門外敲了敲門走了進來,手上端着一杯茶。
朱茵洛的小手馬上從畫紙下抽出一紙白紙,將畫紙遮住,一雙小手還不放心的壓住了那張白紙,擡頭甜笑着看着馨兒:“茶就放在外面的桌子上吧。”
手槍是古代沒有的東西,會嚇到馨兒的。
“您已經畫一天了,不知道您畫的是什麼東西?”馨兒好奇的看着朱茵洛雙手覆蓋的紙,可惜,看不到任何東西。
她隨便的扯了扯嘴角:“沒什麼,東西放下,你就可以出去了!”
“啊,對了!”馨兒似想起了什麼,猛然拍了一下腦門,低頭從衣袖裡抽出一封信出來,上面沒有署名,然後放在了朱茵洛的桌子上:“這是有人送來的,指名說是給三小姐您的!”
信封上的拐角,有一抹金黃。
朱茵洛的眉頭皺起,這怕是皇帝細作給她的。
她拿過信,面色沉重的看了一眼:“你出去吧。”
“是,小姐!”
展開信紙,信上只一句話:將南陵王引至花園!
看來,那些細作是想進楚靖懿的房裡搜東西了。
她能說不願意嗎?
她苦澀一笑,嘆了口氣,把桌上的圖紙折了起來壓到書下,這才整理了一下衣裙起身出門。
早在信送到朱茵洛的手上之前,楚靖懿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小甲面帶怒容,腿還是瘸的,他怒髮衝冠:“王爺,屬下現在就去把那細作給殺了!”
“急什麼!”楚靖懿懶懶的倚在椅子上:“本王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麼本事。”
侍衛從門外着急的進來,單膝叩拜:“王爺,三王妃說要見您!”
性感的嘴角勾起慵懶的弧度,眸底閃過妖冶的光芒:“走着,回她,就說花園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