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謹澤擡頭看着她,他的頭靠着她的,低低的喘氣,身體卻更加的貼近她,壓着聲音道:“青青,我難受。”聲音裡帶着少年特有的清冽和滾燙的氣息,說完用已經有了反應的身體蹭了她幾下。
被他那一蹭,陳冬青猛地一激靈,小澤,小澤他這是有反應了嗎?
“我,我,小澤……”陳冬青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即尷尬又不知所措,她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她根本就沒有處理過這樣的情況啊!
“青青,青青,幫幫我……”周謹澤看着她的臉色,他知道陳冬青一向是不拒絕他主動提出的要求的。
這就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嗎?
“怎麼幫?”還真被周謹澤給抓的死死地,她還是妥協了,弱弱得問出了這個讓她抓狂的問題。好似不管周謹澤提出什麼事情,陳冬青都未想過要去拒絕。
陳冬青拍了拍周謹澤的背,因爲她抱着他,根本就看不到他在她懷裡亮晶晶帶着笑意的眼睛。
“這樣。”周謹澤的脣貼近陳冬青的耳朵,輕輕地吐出了這兩個字,手也牽着她的手慢慢的往下滑,滑着,滑着。
當陳冬青穿過他的睡衣,抓住他的那個微微挺立的那物事的時候,周謹澤感嘆似的在那裡喟嘆了一聲,陳冬青的臉爆紅,作爲一個陳年老處、女,今天這樣的行爲已經出乎她的意料了。
陳冬青輕輕動作着,感受着手裡東西的變化,看着周謹澤因爲不知名感受而興奮的微微仰着頭又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他細細的脖子暴露在空氣裡,纖細白暫的,那麼脆弱,脆弱的讓陳冬青想要上去咬一口。
那麼想着,陳冬青像是着了魔似的湊上去,對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口,沒有很重,只是咬了一口然後舔了幾下,她的行爲使得周謹澤張開了黝黑的眼睛,他盯着她,眼神裡帶着陳冬青看不明白的東西,像是要吃人一樣。
陳冬青被嚇的不敢動作了,顯然這是無法滿足周謹澤的,他有些懊惱的瞪了她一眼,就俯下身吻住了她的脣,他在她嘴邊呢喃:“快點!”
他的手握住她的手動作着,相互間交換着彼此的呼吸,傾聽着彼此的心跳,感受着彼此悸動的身體,這讓兩人都有種說不出的激動,兩人都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從未有過的,從心到身的舒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冬青有些意亂情迷,手上也沒了知覺,全部的感官都被周謹澤控制着。
而周謹澤已經從她的脣轉攻到她的脖子上了,還慢慢的帶着那股酥麻感有向下的趨勢,整個屋子裡瀰漫着動情的氣味,喘息聲和呻、吟聲在屋裡盪漾。
又過了許久,周謹澤忽然不動了,他的身體猛地一顫,完成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在她的手裡。
陳冬青也倒在背後的門上喘着氣,像是才發現發生了一樣,盯着天花板發呆,直到呼吸平穩時。
那種感覺說不出來:手上的溼潤感還殘留在指尖,空氣中的氣味還在鼻息迴盪,耳邊還殘存着自己恬不知恥的動情呻、吟聲,她的體桖衫的一個肩膀已經暴露在了外面,周謹澤的脖子上還有着她的齒痕………這些過後,她才後知後覺的,這些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有着負罪感,她可恥的對自己的“弟弟”有了感覺!還發出了那麼那麼讓人無法接受的聲音!
不應該的!她們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有些接受不了兩人之間的進度,這樣貼身的接觸,那樣肆無忌怛的纏綿,都讓她感到害怕,她有些控制不好自己的情感了。
周謹澤才十四歲,卻已經感受到了作爲男人初次的歡、愉,這是不好的!是她把他帶壞了!她是一個不稱職的“姐姐”!
陳冬青愣神的時候,周謹澤已經整理好了衣服,看着眼前表情有些呆滯的某人,周謹澤勾起脣角讓它帶着微微寵溺的微笑,點了點她的鼻尖:“在想什麼呢?”
陳冬青這纔有了反應,她一用力把周謹澤推出了自己的懷裡,表情很嚴肅的聲音裡也帶着自己都不知道的顫抖:“小澤,我覺得,我們還是再想想吧!”
聞言,周謹澤的臉色瞬間就黑了,而陳冬青轉身就想開門出去,周謹澤哪會讓她如意,他手撐在門上她根本就打不開,他的繃着個臉,語氣不復之前的寵溺,恢復原本清冷的聲音裡帶着些微怒氣:“你這是想幹嘛?已經這樣了,你卻要把我一個人丟下,自己退縮嗎?”
陳冬青背對着他,有些惆悵的:“小澤,我想你還是回去想想,我是你姐姐,我比你大,這是不爭的事實,我們不應該這樣。”她頓了一下,聲音裡帶了些鼻音:“我的思維現在太混亂了,理智告訴我不應該這樣的!或許我還沒法接受現在的情況,要不你讓我想想,要不…………你去試試其她人,或許其她的女孩你也是,也是有感覺的。”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周謹澤壓着門的手聽完她最後一句話也鬆開了,有些不能夠接受的站在那裡。
她在疑惑什麼?
“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周謹澤看着自己鬆開的手,看着走出門的人,輕聲問道。
陳冬青站在那裡想了許久才道:“或許我沒有向你一樣的勇氣,我無法接收你的想法,我比你大不是什麼大事,可是我就是跨不過那道坎,你只說我們試試,可是……”可是我怕我會當真。
最後幾個字沒有吐出來陳冬青就跑了出去,跑到電梯口才想起什麼又在遠遠的喊道:“菜就放在門外,你記得拿進去吃,還有我媽讓我叫你去我家去玩。”
迴應她的是關門的聲音,她回頭的時候只來得及看到他被門掩住的一個衣角,隨着門關了之後,獨留門外孤零零的一個保溫瓶。
陳冬青沒有回去拿那個保溫瓶,她回頭的那一刻電梯“叮”的一聲響了起來,電梯到了,她不上去又要等很久。
到了樓下獨自在路燈下走了很久才找到公交站牌,看了一下,最遲一班要到十一點多,她回家還是可以的。
等了幾分鐘就來了一班公交車,她在司機師傅異樣的眼光裡上了那輛只有三個旅客的汽車,坐到了最後一排。
此時正是這座城市夜晚最熱鬧的時候,五光十色的街燈從眼前劃過,看着從眼前飛逝倒退的高樓大廈、匆匆行人,人生這條路那麼短又那麼長,誰又能確定下一個路口會遇到誰,誰又會成爲你逃不了的劫難。
陳冬青回到家的時候父母親還有舅舅一家早就睡了,她躡手躡腳的在浴室洗了個戰鬥澡,站在鏡子前刷牙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異狀。
天哪!這一脖子的紅點點是怎麼回事?!
後知後覺的陳冬青才知道爲什麼一路上遇到的人都會以異樣的眼光看着她了,她就這麼光明正大的盯着一脖子的吻痕出去溜達,又是三更半夜的,不引人注意纔怪。
摸着脖子上的痕跡手用力搓揉了幾下,還是很明顯,明天還要見人呢,這大夏天的要怎麼辦啊!
陳冬青只能在心裡小小的埋怨了一下週謹澤,真不知道那死孩子是想幹什麼,這麼明顯的地方怎麼能出現這樣的東西呢,這擺明了就是昭告天下——陳冬青早戀了!而且還和那個人到了這種程度。
陳冬青無助的捂住了臉,只想一頭撞死,在那裡翻翻找找,找出了幾個創口貼,貼在了幾處特別耀眼的地方,其它的也只能看明天穿什麼衣服了。
第二天陳冬青很遲才醒,收拾完自己後,又穿了一個比較嚴實的短袖襯衫才作罷。
哪知道一步入樓口就聽到了樓下傳來自己老媽的笑聲,真是現代版的王熙鳳啊,才走到一半就聽到了王雪說話的聲音:“謹澤真是的,這麼早就送保溫瓶過來,青青也真是的,昨晚說的不回來的,怎麼就讓你也個人在家的了?”
“王阿姨太客氣了,青青她昨晚回來有事,我自己一個人早就習慣了。我今天又來蹭飯吃,阿姨不嫌棄我吧?”緊接着回話的人,是陳冬青今天最不想見到的人。
經過一個晚上的思考陳冬青只覺得昨天晚上做的事情太沖動了,本就不想傷害周謹澤的,爲什麼反而傷他越深,自己既然覺得兩人還是保持距離的好,那麼還是不要給他希望的好。
“媽,離老遠就聽到你埋怨我,我怎麼你了?”陳冬青努力的裝成若無其事,可是隨着她發出聲音,坐在大廳裡的人都向她看過來,四個人八雙眼睛齊刷刷的看着她。(陳天和王崇陽已經出去了。)
其中周謹澤的眼神好似帶着溫度一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的脖子看,陳冬青下意識的去捂住脖子上的創口貼。
她這一動原本沒注意的人現在就更加容易注意了,比如說王夢怡:“咦?表姐,你脖子怎麼了?”
陳冬青汗毛都豎起來了,還在那裡強壯鎮定的說:“昨晚回來的時候在路上被蚊子咬了幾口,被我無意中抓破了,就貼了個創口貼。”
“哦,這樣啊,我那有去疤痕的,回頭送給你塗下就沒事了。”
“恩,那行。”
陳冬青說話的時候看着周謹澤,生怕他說出什麼話來,誰知道他用舌頭輕舔了下嘴脣,像是在回味什麼一樣,陳冬青立馬就想到了昨晚你的那個意亂情迷,臉瞬間就紅了。
就在這個時候周謹澤站了起來,好像要宣佈什麼一樣,陳冬青原本纔剛醒有些萎靡的睡意瞬間就驚醒了,他這是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