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七排位賽第一輪的勝者便是江蕪、餘喆七、鳳歌,還有輪空的澹臺灼。
又一次抽籤,這次都是實打實的,沒有誰能夠輪空了。江蕪對結果早有預料,他對上的果然是鳳歌。
站上比武場,鳳歌便紅脣親啓,柔聲道,“小師弟手下留情。”
四周無數道利劍似的目光向江蕪飛去,目光的來源是鳳歌的仰慕者們。
“師姐客氣了。”江蕪似笑非笑的看着鳳歌。
這女人真會裝可憐、打同情牌,明明境界比他高,卻弄得向他要欺負她一般。
可惜,江蕪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想法,因爲他與她註定只有仇怨,沒有恩情,他不想落得個像阿歸那般行屍走肉的下場。
另一邊,鳳歌也沒同江蕪客氣,雙手祭出靈碧劍,再一施法,便是一招‘天女散花’。一柄劍化作無數光劍飛向江蕪,分不清哪一把纔是真的,還是全部都是真的。江蕪不敢大意,將金盾傘置於身前,擋住密密麻麻的劍雨。鳳歌同澹臺灼一樣,也是劍修,劍修果真厲害,江蕪應付起來十分吃力,若不是有掌教贈予的金盾傘,他怕是早就受傷了。一招‘天女散花’不見成效,鳳歌柳眉一擰,輕喝一聲,又是六柄飛劍憑空出現,與她先前祭出的靈碧劍從七個方向逼近江蕪。江蕪有些驚訝,女主不愧是有主角光環的人,竟然掌握七芒星劍陣。他不敢大意,將靈力全力注入金盾傘中,金盾傘發出一陣白芒,堪堪與七芒星劍陣相抵。這樣堅持不了多久,江蕪也不再藏私,將冥淵劍掏出,御劍而起,衝出劍陣的包圍,再吹響盲笛,笛聲一響,以江蕪爲中心十米的人都要受到影響,當然,與江蕪最近的鳳歌首當其衝。她只覺那笛聲如針刺般的鑽入耳中,然後識海一疼,眼前便是一片白芒,什麼也看不清了。這時,江蕪的三件靈器已經全部拿出,不知鳳歌是否還有其他的大招,所以他得抓住機會,先發制人。所謂趁你病,要你命,正是這個道理。他將在與明軒對戰中的刺生符拿出,數十張刺生符迅速長出荊棘,在離鳳歌的幾個命門處停住。至此,江蕪勝,前三的名額穩穩當當的拿到手。
“承讓了,師姐。”江蕪在一峰峰主宣佈結果之後便收回荊棘。
卻沒想到,荊棘被收回之後,鳳歌將靈碧劍刺入了江蕪的腹部,這是江蕪也沒有想到的。而鳳歌在刺了江蕪一劍之後,便暈了過去。
後來鳳歌醒來後給出的解釋是,當時看不見也聽不見,情急之下便……
不知道別人信不信,江蕪是不信的,隨便一刺,能刺中他嗎?還是帶着靈力的一劍。
再說現在,江蕪被刺了之後,觀戰的人不關心他,反倒都去擔心着急暈過去的兇手了。他能理解,直男的世界嘛,都喜歡大胸的女人,正常得很。
他心塞的吞了止血丹,捂住傷口,小臉慘白慘白的看着一峰峰主。
崔勝:……
相視片刻,崔勝終於帶着一絲關心道,“沒事吧?下一場比賽還能參加嗎?”
江蕪搖了搖頭,反正已經進了前三名,能夠進入陰峰了,屆時簽訂契約獸是靠機緣的,又不是名次越高,籤的契約獸等級就越高。
這邊,澹臺灼與餘喆七的比試也結束了,毫無懸念,澹臺灼勝了,畢竟等級要高一大截呢。
澹臺灼下了比武場便一個閃身來到江蕪身前,“可有大礙?”
餘喆七緊跟其後,也緊張的看着他。
“無大礙。”江蕪搖了搖頭,有些感動,沒想到二人在比試中也在分心關注了他,知他受了傷。
“我看看。”澹臺灼說着便將他捂住傷口的手拿開,只看到一團血漬,看不見傷口,“走,回火峰,替你上藥。”
澹臺灼說完這句話便將他抱起,往火峰的方向御劍飛行而去。
江蕪覺得丟死人了,他可是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人就這般公主抱着走了,待他反應過來,已經到火峰了。
“放我下來。”
“好。”澹臺灼踢開他自己的住所,將江蕪放到牀上,“脫衣服。”
江蕪:……
江蕪也不扭捏,因爲這個世界的男人不都是直男嗎?所以他擔心個啥。他將衣服脫掉,露出白嫩細膩的皮膚,傷口正好在那不堪一握的纖細腰肢上,顯得異常猙獰恐怖。
澹臺灼盯着那片肌膚,直覺心中一片火熱,不知是怎麼了,此時此刻,他只想擁江蕪入懷,撫摸那一寸寸潔白如玉的肌膚。
“怎麼了?”江蕪斜睨了澹臺灼一眼,“師兄不給我上藥?那我自己來好了。”
“我來。”澹臺灼聲音喑啞,從儲物袋中掏出他最好的傷藥凝冰露,倒了三分之一在手上,往江蕪的傷處塗抹。
“啊……”江蕪輕呼一聲。
“怎麼了?”澹臺灼緊張問道。
江蕪很無辜的撇撇嘴,“沒事,就是有點涼。”
澹臺灼:……
澹臺灼繼續塗抹,感到入手之處無不細滑,讓他不捨得放開。
“還沒好?”
“好了。”澹臺灼收回手,“三日之內應該就能痊癒了。”
“多謝師兄。”江蕪將衣服穿上,真誠道謝。
“你我師兄弟間不必言謝。”澹臺灼高冷道,“我送你回木峰。”
回到木峰,江蕪便看到他的小師叔白阜清清冷冷的站在桃花樹下,這時正值三月春日,粉紅的桃花開滿枝椏,微風吹過,絮絮飄落幾片,落在白阜及腰的黑髮上,讓他看似身處桃源仙境的神仙一般。
江蕪三歲時就知道白阜長得好看,在這樣的環境的襯托下,更是好看得緊。他看得入了神,心砰砰的跳。
“哼!”澹臺灼冷哼一聲,“我回火峰了。”
江蕪毫不在意的點點頭。
澹臺灼對他的師父作了一揖,心情煩躁的走了。
“過來。”白阜向江蕪招手。
江蕪乖乖的上前,“小師叔找我何事?”
“剛金峰來人通知,我幫你打發走了,那人說,由於你受傷,鳳歌昏迷,不能繼續比試,最終排名已經出來了,分別是澹臺灼第一,餘喆七第二,你第三,鳳歌第四,方蘿第五,明軒第六,杜若之第七。前六名在三日後進入陰陽二峰修煉一月,其中前三名可以在陰陽二塔中選擇一塔進入領取一樣獎賞。一月之後,你們出來,便要前往北星派參加修真大會。”白阜頓了頓,繼續道,“這些事本該師兄交待於你,既然師兄閉關未出,又將你交待給我,我自然要照顧好你,你今日受傷,可嚴重?”
講到正事,江蕪早就沒有先前欣賞美色的閒情,而是認認真真的聽着小師叔的話,“本就沒受多大的傷,吃了止血丹,師兄還替我上了藥,已經沒事了。”
雖然江蕪臉色還有些蒼白,與剛受傷那會兒相比已經好了許多,只是衣服上的血跡有些礙眼。
“回屋。”白阜冷聲道,“我看看傷口,再換身衣裳。”
江蕪囧了,“小師叔,不用了,真的無礙了,衣服我待會兒便換,若您有事,可以先行離開。”
白阜卻沒理他,徑自走向他的房間,“我確實還有些事要告訴你。”
江蕪無奈,只得跟着進屋。
江蕪一進屋,房門便自動關上,房間四周被白阜下了禁制。
小師叔,您又這麼神秘想要做什麼……
“小師叔……”江蕪抓住白阜的手,“您這是要做什麼?”
“脫衣服。”
江蕪一聲悶哼,便被白阜施了定身術,動彈不得,“您要看我傷口,我可以自己脫衣服啊。”
白阜不再理他,輕易的便將江蕪的衣帶解開,不一會兒,江蕪便光着上身了,今天他都在兩個男人面前光身子,真虧!
白阜的手放在了他的褲帶上,他急忙大聲道,“小師叔,我的傷在腰腹上,沒在下半身,不用再脫了。”
“哦。”白阜還是那張冷然的臉,只是眼神有些變化,緊緊盯着江蕪的褲帶。
“小師叔,你看吧,傷口師兄爲我上了藥,結繭了,快好了。”
“嗯。”白阜將視線停留在他的傷口處,“澹臺灼爲你上的藥?”
江蕪沒察覺到白阜的語氣更加冷了,“是啊。”
“當年也是你讓我收他爲徒的。”
沒頭沒腦的聽到這麼一句,江蕪沒想太多,“對啊。”
“爲什麼?”
“什麼?”
“爲什麼你讓我收他爲徒?”白阜將細長的手指放在江蕪的傷口周圍,輕輕摩挲。
傷口剛結繭,被這樣一摸,江蕪覺得有些癢,“小師叔,別碰那裡,癢。師兄資質最好啊,所以讓小師叔收他爲徒嘛,否則不是便宜了其他峰主嘛。”
白阜心裡並不接受這個解釋,也不再追問,“上次你問的那個問題,我想清楚了。”
“什麼問題?”江蕪茫然。
白阜冷着一張臉,眼中閃過一絲怒氣,他手移到江蕪的褲帶上,解開了,同時,江蕪終於用靈力破解了白阜給他下的定身術,恢復了行動能力,閃到房間的另一頭。雖然江蕪逃離了魔爪,但他的褲帶已經被解開了,他站定的同時,褲子便掉了下來。
江蕪:……
白阜:……
江蕪趕緊將褲子提起來,尷尬一笑,“小師叔,這褲子有點大啊。您剛說的問題是什麼來着?”
“我喜歡你。”白阜的面癱臉難得一見的認真。
江蕪卻覺得自己幻聽了,在這個直男的世界,他是準備掰彎一個帥哥和自己作伴,但他這不是還沒行動嘛?而且他體內還有那什麼七淫毒,可不能隨隨便便就上牀吃抹乾淨走人的,在二十歲之前那個啥了,他可能就會變得跟七淫巨蟒一般,必須每隔七日就得交|配一次了,不不不,他可不願意成爲一個淫|獸。雖然小師叔看着是滿可口的。但是跟小師叔?還是算了吧,他師父不得打死他啊,而且這古人都那麼講究禮道,他們這樣那樣,不就是不倫了嗎?非得被唾沫淹死不可。
於是,江蕪回道,“小師叔,小時候我那是胡編的,哪有什麼男人喜歡男人的。那樣是不對的。”
“那你給我講得那些故事呢?斷袖……龍|陽……分桃……”小師叔的聲音比平日冷了幾分,江蕪知道他這是有些生氣了。
江蕪覺得他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這讓他要怎麼圓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存稿沒有了。要哭了。課那麼多。都沒時間碼字。碼字脖子還疼得厲害。求撫摸。求安慰。撒花。評論。收藏吧。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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