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淮拿了毯子把她裹起來:“寒冬臘月開窗守夜也就你想的出來,病好利索了嗎?”
青月咧嘴:“你都知道了。”
蕭淮佯裝生氣:“病了那麼久還不肯寫信告訴我,孤苦奮戰的感覺好嗎?”
“也並非孤軍奮戰啦,銀花銀雀都在身邊,我每天也挺樂呵呵,不過,還是想你早點回來,教我寫字作畫。”
蕭淮壓抑住心裡的不舒服,原來他並不是她唯一在意的人。
窗外菸花砰砰砰的響起,青月望着天上:“好美啊。”
蕭淮看着她,小姑娘臉上凍的紅撲撲,脆弱讓他有想要一直呵護她:“好美。”
青月目光落在西邊:“啊,那是誰?”
蕭淮眼睛閃了閃沒說話。
那兩個人見鬼似的跑來跑去,身上冒着火光,仔細一看好像是炮竹在身上。
“呀,是欣姨娘和端月。”
蕭淮:“是她們。”
青月趕緊放下毯子:“快去救人!”
蕭淮目光冷凝的往樓下看了看,轉身跟上青月。
青月趕到時,欣姨娘和端月已經被人救起,蕭侯爺聞聲趕到,急得抱起欣姨娘就走。
“快請太醫過府!”
青月湊過去關心了一番,看傷勢不重就放心了。
盼姨娘拉着她到一旁:“你做的?”
青月茫然:“我沒有啊。”
盼姨娘疑惑:“那她們怎麼會出事?”
青月回頭,蕭淮冷冷的站在原地看着蕭侯爺離去的方向。
“大概不小心自傷了。”
盼姨娘笑了:“也算是蒼天有眼幫你教訓了她們,這下扯平了。”
青月只好附和幾句,便告辭了。
路上,蕭淮一直沒說話,青月也沒說話。
到了青月院青月打了個哈欠。
蕭淮頓住:“有什麼話就說吧。”
青月抿嘴:“是你做的嗎?”
“是。”
承認的太快讓青月猝不及防,她該如何回答,批評教育還是說一句乾的真棒?
“下次徵求我的意見好不好?”
蕭淮盯着她:“你會如何?”
青月驚覺他的佔有慾如此之強:“哥,如果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如何?”
蕭淮拂袖:“這不能相提並論!”
青月面對着他:“如果。”
蕭淮眼底滿是狠戾:“沒有如果。”然後轉身離去。
青月站在原地,她好像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大結局那橋段在她腦海裡閃過一遍又一遍,故事不會真的要往這發展吧。
一夜未眠清晨將將入睡,銀雀和銀花沒敢吵她,又不必去請安,便睡到了日曬三杆。
“小姐可醒了,二少爺迴應天府書院了。”
“怎麼沒叫我?”青月起身披上衣服。
“已經走多時了。”
青月坐下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不辭而別。”
“二少爺來看過小姐。”
青月嘆氣,剛吵架就走人真是小氣。
銀雀拉着她梳妝:“盼姨娘那邊一早就讓人請你過去,好像是發紅包,您這邊月錢補貼鋪子所剩無幾,咱們可不能落下這麼一個賺錢的機會!”
青月好笑:“你什麼時候和銀花一般貪財。”
“奴婢今年的許願都是小姐趕緊發大財,不然啊等着鋪子坐吃山空,小姐連像樣嫁妝都沒了。”
青月:“如意那生意已走上正軌,最近入項多,倒是不必再拿銀子補貼。”
“但是小姐提升了工人們的月錢。”
“這樣大家才能誠心實意不跳槽嘛,哦,就是不去別家,畢竟穩定人員才能生意興隆,這就是生意之道。”
銀雀咋舌:“原來做生意這麼複雜。”
盼姨娘這次沒再故意拖沓,早早準備了點心盤子。
“盼姨娘。”
盼姨娘拉着她坐下:“今天叫你來啊沒別的事就是跟你談談年後去駱家的事。”
怎麼又和駱家幹上了。
盼姨娘繼續:“駱家小公子要娶親了。”
“我聽說駱公子腿剛剛受傷怎麼這麼快就娶親了。”
盼姨娘笑道:“這點小傷不妨礙他娶親。”
“那是哪家小姐。”這麼倒黴。
“是我堂妹李嫣兒,文采相貌樣樣好。”
可惜了。
盼姨娘讓人拿出幾件衣裳,都是時興的款式,仔細一看竟然是如意綢緞莊的成衣。
“姨娘這才知道你的鋪子最近出名得很。”
青月暗喜:“唉,今年還虧本着呢。”
盼姨娘眼睛一亮:“我那天去看了你那鋪子多虧了有個手藝超羣大師傅,鋪子陳舊布料也不算上乘,如果你還想做大,姨娘可以投一些銀子。”
青月爲難:“這鋪子我讓利給工人們,所以盈利少,青月擔心姨娘虧錢。”
“這都不是大事,我看重你們的手藝,就這麼定了,回頭我私庫出銀子,每年給我盈利的二成,如何?”
才兩成?青月有些心動,但沒立刻做決定。
“姨娘,此事容我考慮一下。”
盼姨娘繼續:“這樣,就當這錢借給你,我抽成如何?”
青月笑:“姨娘都如此說我再不接受就不近人情了,就這麼定了。”
“跟我去看看欣姨娘和端月如何?”
兜了個大圈原來是爲了這個。
端月院。
欣姨娘渾身是傷仍舊握着端月的手照顧她。
青月見到都有點心軟。
盼姨娘走過去安慰:“欣姨娘,太醫怎麼說?”
見到欣姨娘臉上絲毫沒受傷盼姨娘眼裡閃過嫉妒。
欣姨娘帶着哭腔:“端月眼睛受傷再加上發燒……”
青月往牀上看過去,她一隻眼睛被包裹住,臉上有輕微傷,不知道眼睛傷的嚴不嚴重。
青月:“欣姨娘,我那有上好的外傷藥,回頭讓太醫看看能不能有用。”
欣姨娘點頭:“有心了。”
盼姨娘覺得沒有可嘲諷的地方,關心了幾句,便想走。
“端月如何?”
青月私以爲,侯爺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每次有大事總會出現。
果然欣姨娘聽到聲音立馬衝去撲進侯爺懷裡。
“侯爺,你可要爲我和端月做主啊!”
侯爺眼神銳利的看向盼姨娘:“你來做什麼?”
盼姨娘低頭:“來探望端月和欣姨娘,送了些補品。”
欣姨娘淚流滿面:“是不是冬至的事盼姨娘猶記在心,才讓冬梅做下這等喪盡天良的事!”
“什麼?”盼姨娘愣住“跟冬梅有何關係?”
青月想走,這傢伙宮心計也就這樣吧,欣姨娘竟然利用端月和她的傷要做文章,這裡面和侯夫人會不會又有什麼關聯。
欣姨娘痛苦道:“昨夜這爆竹便是冬梅給我娘倆,不是你指使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