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
眼看勝券在握的局面瞬間發生巨大的變化,東木夏手下的這些士兵頓時沉不住氣,對着來人大聲質問。
沈青雉和沈婉竹見到來人之後卻是心頭一喜,忍不住對視一眼。
不過她們也知道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先解決眼前的麻煩。
姐妹二人原本就默契十足,此時又有沈若愚帶人加入,不過片刻就滅了一批士兵。
有機靈的士兵見勢不妙立刻就往竹林外逃去,沈青雉和沈婉竹自然不會讓這些人得逞,姐妹二人聯手將這些人盡數擊殺。
除掉最後一個想要逃走的士兵後,沈青雉才收回長鞭,轉身看向緩步朝她走來的沈若愚,眼眶微微一紅。
“大哥!”
沈若愚聽到沈青雉的呼喚,心裡一時百感交集。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你們,雉兒,婉竹,這段時間你們可好?”
“大哥,我們一切都好!”
沈婉竹聽到沈若愚的詢問立刻重重點頭,隨即追問沈若愚這段時間的去向。
“大哥,你怎麼樣?我們找了你好久,可是卻始終沒有你的消息,你這段時間難道都在這裡?”
好不容易和沈若愚重逢,沈婉竹實在有太多的話想要問了。
“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想你!”
“我明白的。”
面對沈婉竹的問題,沈若愚眼裡流露出愧疚的神色。
“不過此事說來話長,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還是隨我一起回莊子裡,我慢慢跟你們解釋。”
“好!”
聽到沈若愚的提議,沈青雉和沈婉竹立刻點頭答應,就隨着沈若愚一起朝莊子走去。
重逢的喜悅讓沈青雉姐妹二人放鬆了警惕,沒有發現竹林中還有一道潛藏在暗處的身影。
在他們走後突然動了,這道人影緩緩從暗處走出,狠狠盯着沈青雉他們離開的方向,隨即轉身迅速往皇城的方向趕去。
……
“大哥,聽二皇子說你是爲了救他身受重傷,所以這段時間你一直隱匿行蹤都是爲了養傷?”
莊子不大,不過倒是佈置得十分雅緻。
沈青雉和沈婉竹姐妹二人進門後就開始打量這個地方,想知道沈若愚這段時間都經歷了什麼。
“來,坐下喝杯茶。你們想知道什麼,我慢慢跟你們說。”
沈若愚依舊是溫文儒雅,做事有條不紊,好似不論發生什麼大事都不會讓他動搖。
沈青雉依言坐下,認真的看着沈若愚,發現他清減了許多,面色看上去也有些憔悴。
“大哥,當初我被林瑞峰擄走後,你爲什麼會忽然就不見了?這麼久以來一直杳無音信,我們都很擔心你。”
沈青雉知道,原本沈若愚是和楚傾玄他們一道去北冥國找她的,可是不知途中究竟發生什麼,沈若愚竟突然消失,不知所蹤。
當時因爲她的處境危險,楚傾玄他們不得不以她爲重,因此耽擱了尋找沈若愚的下落。
儘管過去這麼久,他們一直都堅持尋找沈若愚的蹤跡,可是如果不是到了東木國偶遇二皇子東木毓,他們還真是不知道沈若愚究竟在哪裡。
“這件事說來話長,當初我在北冥無意中得到了嫺夫人的線索,只可惜遇到麻煩,被人困住了。”
沈若愚不疾不徐的講述着這段時間的經歷,聲音猶如潺潺流水一般,讓沈青雉原本有些浮躁的心情也漸漸平復下來。
“等我將那邊的事情解決後,得知雉兒已經脫困,索性就到東木國繼續追查嫺夫人的下落。”
“大哥被誰困住了?”
沈青雉聽到沈若愚說自己被人困住,露出詫異的神色。
沈若愚的本事她是清楚的,能把他困住,對方的本事實在不小。
“你說得到了關於我孃的線索,所以纔會來東木國調查此事,可是我娘不是在南火,怎麼會跟東木國有關的?”
沈青雉聽到沈若愚的講述心中非常震驚。
那些中土刺客目標非常明確,直奔南火搜尋寧嫺的下落,顯然他們認定寧嫺如今就躲在南火國。
可是沈若愚卻說他得到的線索顯示,寧嫺極有可能就在東木。
沈青雉當然不覺得沈若愚的調查出錯,依靠摘星樓的情報,再加上沈若愚的才能,不可能會被假消息誤導。
可是她實在想不通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麼關聯。
與此同時,霍無深正和東木夏在皇女府中飲酒。
“長公主殿下,一但這次國祭大典順利舉行,您在東木的地位肯定會更上一層樓,即使是陛下也要對您另眼相看,今後想必就算陛下想從幾位皇子中挑選一位繼承皇位,也要顧慮您的想法。”
“就算殿下不在其位,今後也是東木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屬下在此先恭喜殿下了!”
霍無深說着,端起酒杯向東木夏敬酒。
“你有心了。”
東木夏聽着霍無深對自己一番吹捧,滿意的點了點頭,端起酒杯輕啜一口。
她剛想開口叮囑霍無深這段時間收斂鋒芒,不要惹出麻煩,卻見一名暗探匆匆趕來,見了她立刻恭敬的跪地行禮。
“殿下,屬下有要事稟報!”
“怎麼回事?”
東木夏正和霍無深一起暢想着今後美好的未來,突然聽到暗探的稟報,臉色就是一沉。
暗探也知道自己出現得不是時候,暗自叫苦,可有些事他不得不做。
生怕自己受到牽連,暗探乾脆隱去士兵爲討好東木夏私自行動的真相,掐頭去尾的將這些士兵被沈青雉他們擊殺的事情說了。
“南寧酒樓的這些人好歹毒的心腸,將這些士兵全部殺害了,分明是沒有將殿下和霍將軍放在眼裡。”
“什麼!?”
東木夏和霍無深都沒有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聞言勃然大怒,對視一眼,就看到彼此眼中的怒火。
“一定是東木毓故意挑釁!他燒了我的錢莊還不夠,竟然還讓手下的走狗殺了我的人!”
東木夏早就認定南寧酒樓是二皇子東木毓的產業,酒樓的衆人皆是二皇子走狗,哪裡肯放過他們。
“看來,我該殺雞儆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