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就在祈德齋背後,因爲已經停業了許多年,門前的空地也被佔用了,被祈德齋給建成了一個小花園,搭建了漂亮的亭子,供客人們露天飲茶賞景。
“公主,是直接進去搜還是?”宋寬着人將紅樓和祈德齋圍得密不透風,這纔來請示福枝公主道。
福枝公主看着他笑了笑,“直接進吧!省得還有別的什麼出口,打草驚蛇跑了可就什麼也撈不着了。”
宋寬不禁再次感慨福枝公主的小氣,揮了揮手。
守門的兩個老頭子正閉目養神,還沒來得及反應呢,府兵們就迅速撬門衝了進去,待兩個看門老頭想大喊示警的時候,卻已經被人堵了嘴,捆了手腳扔在了地上。
福枝公主也跟在後面慢慢走了進去,絲雨和玄素護在了她身邊。
“公主,公主,您不能進去啊!”
宋寬跑了過來,急出了一腦門的汗,這姑奶奶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對方既然敢做那種生意,肯定就是有一些實力的,就這樣貿貿然進去,萬一被人抓做人質了可怎麼辦?他還要不要活了?
福枝公主看了看他,“宋大人放心吧,本宮既然敢去,自然有自保的法子,不勞宋大人費心!”
“那下官跟公主一起進去吧!”宋寬咬牙道。
“宋大人還是留在外邊主持大局吧!萬人賊人跑了,宋大人可就什麼功勞也揮不着了呢。”福枝公主笑看着他。
宋寬:“......”
看來果然不能在聰明人面前賣弄聰明啊!
進了門,門口果然一點蕭索的痕跡也沒有,雖然看似荒涼,但一花一木,一草一景,也都自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也就是現在正值隆冬,萬物蕭索罷了,如果是春夏季,還不知是何等的勝景呢。
原以爲會遇到抵抗,卻沒想到一路進去,幾乎什麼阻礙也沒有碰到就長趨直入了。
入了門,一樓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絲雨正想往樓上去,福枝公主叫住了她,並且讓她喊來了一隊府兵,在一層到處摸索尋找機關。
“公主是覺得可能在地下?”絲雨好奇地問道。
福枝公主點了點頭,“這棟樓位置很好,但從這裡往外看和從外面往這裡看都是一樣的,如果二樓、三樓被用了起來,肯定早就被人發現了,不會如現在一般保密。”
“公主,找到了!”
一個府兵興奮地跑了過來,小聲對福枝公主道。
福枝公主讚賞地看着他,“你去跟你們這次的負責人說,讓他把人全叫下來!”
府兵們全部從樓上下來後,福枝公主才示意打開了那個暗門,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後,正中的一堵影壁往兩邊退了開去,一扇大門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府兵們衝上二樓、三樓也並非毫無所獲,從樓上抓了四個估計是望風的人,不過此時尚是大中午的,這幾人都吃飽喝足了正爛睡如泥,還沒醒過來就被堵了嘴巴,捆了手腳像拖死狗一樣拖了下來。
福枝公主讓人將他們押了出去,其餘人則有序而沉默地魚貫而入,進入了那扇黑黑的通道中。
因爲怕打草驚蛇,衆人並不敢打火把或點燈,好在通道中一路都有微弱的燭光引領,否則摸黑前行還真是極爲考驗人的一件事情。
通道一路沿着石階往下,幾乎沒什麼裝飾,卻自有一股古樸厚道之感迎面撲來,兩邊巨大的燈柱如果亮起來想必看上去更是大氣磅礴,可是卻給了福枝公主一股十分凝重之感,讓她覺得有一股荒繆感,就像走入了地宮陵寢似的。
好在通道不長,走了大約兩百米就到了盡頭,一扇更加古樸、厚重的大門出現在了衆人面前,府兵們站在門前,等着福枝公主指示。
這門雖然是建在地下,卻十分大氣,約有四五米高,看上去就像是通體石刻再用紅漆遍刷後,再精心打磨,透着一股冰寒之感,雖如外間的府門一樣,鄧讓看着覺得更冷了幾分。
門上一對龍鳳纏戲的雕刻栩栩如生,福枝公主皺了皺眉。
以爲自己眼花,她特地走上前看了看,的確是五爪金龍!那鳳也是九翎真鳳!
福枝公主摸了摸龍爪,觸手溫潤,讓她有些訝異,又摸了摸其他地方,均是溼潤的感覺,並不如石頭那樣冰冰涼。
“這是紅玉?”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地在福枝公主耳邊響起。
福枝公主不用轉頭都能猜到來人是誰,這廝可真是陰魂不散,要是早知道一點癢癢粉拿他沒奈何,就該讓絲雨下手重些!
“唔,果實是紅玉,而且是從雷州運過來的最頂級的紅玉,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樑冠側頭看着福枝公主,露出了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
想着多了一年免費的打手和探路先鋒,福枝公主倒也沒給他臉色看,點頭道:“看起來有些像是前朝的帝陵佈局。”
“帝陵?”樑冠驚訝地看着福枝公主。
福枝公主隨手指了指右下角的一副山水圖。
樑冠看了好一會兒,卻還是不知道她是從哪裡看出來是帝陵佈局圖的,在他眼裡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山水圖啊!
他不斷片拿眼睛去瞟她,希望她能主動爲自己解釋一二,以免太過丟臉。
福枝公主卻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更不要說跟他解釋了。
樑冠想着她和自己的身份,不禁給了自己一巴掌,他真是暈了頭了,又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她能給自己好臉色就不錯了,哪裡還敢要求太多!
福枝公主先是用力推了推,以她的力氣居然推不開,樑冠見狀也趕緊幫忙,兩人合力之下,紅玉石門依然紋絲不動。
這下子,福枝公主更是驚訝了,樑冠有多大力氣,她自己多大力氣她是知道的,兩人合力,就是從內部拴住,一般三四百斤的石門攔也接不住他們,怪不得府軍們都等她來呢。
樑冠不信邪,他運足了力氣,還想再試,卻被福枝公主沒好地一巴掌在肩膀上,拍了個趔趄,“這可是前朝古物,你想毀了它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