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府衙大堂。冷無爲看看周圍,段國興上前道:“回知府大人,各個衙門的衙役全部招集齊了,請大人下令吧。”冷無爲道:“很好,各位兄弟你們也有妻子兒女和老人吧,你們看到現在的甘洲了嗎,十室九空,以前的街坊都不見了,你們忍心他們背井離鄉嗎?大家掏出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我們忍心嗎?如果我們大家都這樣鐵石心腸以後我們有難誰會幫我們,看看江靈吧,他門被大水所侵可還是有許多官兵自發的去幫助百姓,難道我甘洲熱血男兒比不上他們嗎?”
衆衙役齊聲叫道:“不!”
冷無爲大聲道:“好,我們這就爲甘洲百姓做點事吧。出發!”
衆人浩浩蕩蕩的出發。在路上,田大笑道:“冷少,你還挺懂的煽動人心的嗎?”冷無爲笑道;“說實在的,我說了那些話連自己都感到肉麻,哦對了,那裡駐守的官兵多不多?”田大道:“放心吧,就三百多人,昨天我按照你的吩咐送給了他們一包瀉藥,今天能起來幾個都是問題。”冷無爲:“這,我就放心了。呆會兒把賑災的糧食搶到以後,你和李大人就先到西環山去,把那銀子給我找到,記住提醒李大人,那銀子不是李相的,不是甘洲軍方的,你對外宣稱是剿匪的時候找到的,千萬要記住一定要和李相他們脫離關係。”
田大點頭道:“我知道了。你還有什麼事要叮囑的。”
冷無爲道:“先就這麼多,一查到立刻叫人通知我,我帶人接應你們。”
轉眼間就來到馬家橋糧庫,冷無爲問段國興:“段大人,你去看看這是不是賑災的糧食?”段國興答道:“是,大人。”而此時馬家橋的官兵看到這麼多的衙役立即感到不妙。士兵長忙對身邊的士兵道:“將所有的兄弟召集起來,人家來挑樑子了。”士兵:“長官,所有的兄弟鬧了一夜的肚子,今早根本就起不來啊。”士兵長這才醒悟,回想昨夜數百人搶上茅廁的壯觀場面,有的人還打了起來,現在想起還有點後怕。士兵長忙道:“快去軍營,把消息告訴將軍。”士兵領命,飛馬而去。
此時,段國興已經將糧庫包圍起來,那士兵長忙上前做足架勢道:“大人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地方官員沒有權利來這裡?”段國興一把推開他,他平時受這幫軍人的氣受夠了,今天好歹也要出一口氣,他道:“這裡還是甘洲,你們把賑災的糧食搶來,老子就有權力查這裡,別說是這裡就是將軍大營我也敢搜,來人,搜!”衙役們彷彿醒了過來,呼呼啦啦的去搜,有的還乘機找幾個官兵狂揍,說他們妨礙公務。他們也在日常受他們的氣。而那些士兵彷彿傻了一樣,他們沒有想到往常想小貓一樣乖順的人,也會幹這不要命的事。
很快,許多衙役報:“回大人,賑災的糧食已經找到。”段國興這才樂滋滋回到冷無爲旁邊道:“回大人,賑災的糧食已經找到。”冷無爲點點頭,然後給田大一個眼神,田大意會帶着李淮和部分衙役而去。
段國興道:“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冷無爲笑道:“很簡單嗎,你叫他們把所有的賑災之糧搬出來,然後咱們就在這裡等皇甫將軍來,哈哈……”
段國興陪笑道:“大人,不知道您叫李淮去幹什麼?”
冷無爲冷冷道:“段大人,有些事情你最好別知道,否則丟了性命可別說我沒有警告過你!”
段國興戰戰兢兢道:“下官明白、明白。”心裡想這個冷大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
甘洲軍營大帳。
“什麼,他竟然感帶兵搜我們的糧庫,來人給我傳令下去,叫馮將軍派人給我把他抓起來?”皇甫遠聽完士兵報訊咆哮道。
李義也主動請纓道:“皇甫叔,那姓冷的既然不給你面子還抓人,小侄這就爲你出氣去。”
而在此時,一士兵跑來報:“將軍,一個姓魏的書生要見您,說是相爺派來的。”
李義道:“會不會是魏先生?”
皇甫遠忙道:“快請。”
一會兒,魏青書來到帳前寒暄道:“皇甫將軍別來無恙。”皇甫遠哈哈大笑道:“魏先生好久不見,越發的精神啊。”李義道:“魏先生我爹可還好?”魏青書道:“公子爺請放心,相爺一切安好,不必擔憂。”皇甫遠笑道:“魏先生來這裡可幫我大忙了,如今的朝局我很頭疼啊。不過我現在還有事要辦,魏先生好好在這休息吧。”
魏青書問道:“不知道是何事讓皇甫將軍如此頭疼。”
皇甫遠道:“頭疼算不上,只是小小的甘洲知府扣了我的人,搶了我的糧,小事一件……”
魏青書打斷道:“那糧食可是賑災之糧?”
李義道:“沒錯,但就算是賑災之糧,那小子明目張膽的扣人搶糧實在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魏青書思索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朝廷已經派童維做欽差來這裡巡視,我們都知道相爺和他不和,如果此事讓他知曉,那他就抓住了相爺的話柄,對相爺可不利呀。”
皇甫遠道:“現在我們就是想瞞也瞞不住啊,我們不如將那知道的人全部……”做了一個殺頭的姿勢,接道:“我可以隨便找一個理由就可以辦妥。”
魏青書攔道:“萬萬不可,欽差恐怕已經到了這裡,現在只有一個辦法。”
皇甫遠問道:“什麼辦法?”
魏青書道:“舍卒保車了,皇甫將軍你親自去一趟,將那裡的士兵給搶險殺了,讓那知府措手不及,將他們和你撇乾淨。到時他就不能把我們怎麼樣了。”
皇甫遠問道:“如果我的那些兵招供了怎麼辦?”
魏青書道:“如果是那樣,咱們就以治軍不嚴爲藉口,要求以軍法審理,將審案的權利拿過來。”
李義道:“不會那麼簡單的,那小子軟硬不吃。”
魏青書:“哦,你們認識,那個知府是誰?”
李義道:“誰還有那個膽,不就是讓小爺流放的那個冷無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