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曾提到過慕容瑾玹對花陌言試藥,那過程可不是單用痛苦就能夠形容的。而且,夜輓歌聽得出來,這傢伙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撇了撇嘴,夜輓歌甚感無望的蹦回了牀邊,而後坐在牀上,看着慕容瑾玹神情專注的繼續搗鼓那些罈罈罐罐。這一次,她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壇罐中裝着的的確是內臟器官之類的東西。
“你不怕?”察覺到她的目光,慕容瑾玹站起身來,雙手中似還捧着什麼。
夜輓歌微微皺眉,盯着他手裡的東西仔細看了看,隨即臉色大變。
他手裡拿着的是一顆心臟,不同的是,那顆心臟還在跳動,一下一下,怦然有力,就似是活的一般!
“這心臟……是活的?”夜輓歌表示無法理解。
慕容瑾玹微微挑眉,“可以說是活的,也可以說是死的。”
這樣的解釋根本毫無意義。
看到一顆離了肉身還能跳動的心臟,夜輓歌只覺得有說不出的噁心,搖了搖頭後,把視線收回。
慕容瑾玹也不打算與她多說,只是將心臟拿出來看了看後便又放了回去。接着,他又將每個壇罐都打開來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才停止了動作。
做完這一切後,他淨了淨手,淡淡的看了夜輓歌一眼,“這屋子裡的東西你最好別動,若是少了什麼部件,我就只能從你身上取了。”
“……”
夜輓歌一臉受不了的皺眉,知道了那裡面是什麼東西后,她還會去看麼?她又不是跟他一樣的變、態!
見她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慕容瑾玹微微挑了挑眉,隨即走到牀邊,坐在了牀上。
夜輓歌警惕的縮了縮身子,可對方卻是擡手摸到了她身上的縛玄繩的結頭。就在她以爲,他是要幫她解開繩子的時候,她卻是眼睜睜的瞧着這人將那縛玄繩的一頭拉長,拴在了牀頭上。
“慕容瑾玹!”她怒急大吼,這樣對付她,豈不是將她當成動物來看待?
“這樣比較保險,你是要跟我一起見證革新的人,我可捨不得取你身上的部件。”在這昏暗的光線下,慕容瑾玹的笑透着一絲陰森。
變、態!
夜輓歌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罵着,那人卻是又檢查了一遍繩子是否綁牢了,這才伏在她耳邊,嗓音溫軟至極,“放心吧,即便奪了你的神子之力,你也不會死,相處這麼久,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情分,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留下這句話後,他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這才起身離去。
不輕不重的關門聲響起過後,夜輓歌久未回神。
這妖男病得這麼厲害,她該如何是好?
被綁在牀頭後,她的活動範圍一下子縮小到只有半張牀的程度,就是想躺下來休息,也只能橫臥在牀頭,這滋味兒可真是說不出的難受。
她瞧着那牀頭上綁着的死結,磨了磨牙,湊過去試圖用嘴來解開繩索。只可惜,她試了好半天,連嘴脣都磨破了,那死結卻是半分也沒解開,反倒是她兩邊的咬肌痠痛得厲害。
她嘆了口氣,頓感無助。
在這樣壓抑的環境中,精神過於緊繃後便是說不出的疲倦,於是她閉上眼,進入四象空間。
四娃皆是一臉同情的看着她。
“你們當真出不去?”夜輓歌不死心的問,這話在之前她就問過好幾遍了,如果能將四聖獸召出來,早將慕容瑾玹那變、態揍得滿地找牙了。
四娃很是默契的同時搖了搖頭。
夜輓歌有些泄氣,身體的玄力被禁錮起來,她便是想在空間裡修行都是不行的,進來這四象空間裡,也無非是打發時間罷了,可空間裡的時間又比外面過得快,在空間裡反而是一種別樣的折磨。
夜輓歌坐下來,與那四娃大眼瞪小眼的,雖是在瞧着他們,但腦子裡卻是一直在回想着剛纔所發現的一切。
那顆心臟……
目光恰好落在了南燁那張呆萌的小臉上,她忽的一怔,猛然想起了什麼。
“阿肥,有心跳的牆……是哪一面?”她猛地站起身來。
南燁想了想後,走過來拉着她的手朝一個方向走去。
其餘三娃也齊齊跟上。
“有心跳的牆?”阿綠枕着雙手,吊在前頭走着,一副小老大的模樣,“哦,那面啊……”
“那面牆有什麼特別的?”夜輓歌忙問。
阿綠回頭瞧着她,輕蔑的挑着眉,笑得很欠扁,“你求本尊龍啊,你乖乖跪下來求本尊龍,本尊龍就告訴你。”
夜輓歌眯了眯眼,冷不防的忽然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逮住那囂張的小屁孩便在他的咯吱窩和腰間軟肉間撓了起來。
阿綠果然中招,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卻又抵不過她的魔爪,只好軟聲求饒。
其餘三娃一臉淡定的瞧着老大被主人懲罰,竟都無動於衷,甚至幸災樂禍的笑着。
“無上魔君……的……肉身……被封印在……那裡……”阿綠噙着眼淚,兩頰通紅,喘得格外厲害,倒也老老實實的把話給說了。
“魔君的肉身,被封印在四象空間?”夜輓歌不禁一怔,她一停手,阿綠立刻躥的遠遠的,一臉警惕的望着她。
“無上魔君的魔力太過強大,所以當年靈魂與肉身被分開來封印,那靈魂當時被封印在一位魔族的身上,至於這肉身則藏匿在四象空間之中。”阿黑麪無表情的補充了一句。
“心臟開始跳動,意味着封印的衰弱。之前我就一直想要告訴你,可惜你當時還沒能領悟我們聖獸的言語。”南燁急忙說道。
聽着四聖獸的解釋,夜輓歌算是明白了,原來那面牆裡的心跳是來自於被封印的魔君肉身。
說話間,已是靠近了那面含有心跳的牆面處。
夜輓歌臉色有些沉重,靠近了那牆後,便把耳朵貼上去仔細聽了聽。
果然,牆裡傳來了清晰可聞的心跳聲,甚至比之前聽起來還要有力幾分。
“難道是阿九的封印鬆動了,所以導致這裡的封印也出了問題?”夜輓歌喃喃自語道。
“按理來說,有主人的神力鎮壓,那封印是不會突然減弱的,一定是有人在動手腳。”阿綠嘀咕了一句,“你剛纔看到的那幾本書,記載的是魔族的特殊咒術。那個姓慕容的小子恐怕想要這些咒術來對付你,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你們能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夜輓歌愣了一愣。
“當然能了。”阿綠笑得有些賊賊的,“只要是你看到的聽到的,我們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沐浴的時候。嘖嘖,只可惜你那身材實在是沒看頭,否則也能讓本尊龍好好一飽眼福……哎喲,你個醜女人,又打本尊龍?”
夜輓歌瞪着他,“我其實更想一腳踹出空間,省得你教壞其他幾個!”
“哼,堂堂神子,卻成爲階下囚,本尊龍沒嘲笑你已經很給你面子了,還要如何?”阿綠一臉不屑的撇開眼,卻也不敢跟夜輓歌硬掐,興許是還沒從剛纔被撓癢癢的陰影中走出來。
夜輓歌懶得理他,轉而挑了最穩重的阿黑看去,“那你們知道看得懂那書上究竟些的是些什麼咒術麼?
阿黑搖了搖頭,“魔族的文字,不瞭解。”
夜輓歌皺了皺眉,只好又問:“那慕容瑾玹到底是什麼身份?爲什麼他也能感知到四象之玉的所在?還對神子的事情這麼清楚?”
“當年是南燁救了他,而且……”阿黑說到一半,卻是生生頓住,一副想說什麼卻又不好說的模樣。
“而且什麼?”夜輓歌急急追問。
阿黑沉着臉,淡淡搖頭,“總之,他並非神子,主人勿要被他欺騙。”
話說到這裡,南燁頓時哭喪着臉,皺巴着小臉,一副泫然淚泣的樣子。
阿綠皺眉道:“哭哭哭,就知道哭!都是你惹出來的事!”
這不說還好,一說南燁便是忍不住了,放聲大哭道:“可是……不救也不行啊。”
阿綠不耐煩的捂着耳朵,“別哭了,吵死了!”
夜輓歌聽得直皺眉,一邊柔聲安撫着南燁,一邊卻也察覺出來,這幾個小傢伙似是有什麼事瞞着她?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些許動靜,緊接着,她感覺到有人捏起她的下巴,在給她喂什麼東西。
腦中警鈴大作,夜輓歌不假思索的退出四象空間,一睜眼,便瞧見慕容瑾玹坐在牀邊,正拿着勺子往她嘴邊塞。
勺子上有着苦澀的藥汁,但她卻分辨不出那究竟有什麼效用,便是扭着頭不肯喝,還將到了嘴裡的盡數吐了出去。
慕容瑾玹微微挑眉,“地下宮殿陰氣重,你若是不喝了這碗藥,怕是挨不了幾天。”
“這確定這是普通的藥?”夜輓歌一聲冷笑。
慕容瑾玹坐直了身子,將目光轉到手裡的藥碗上,用勺子在裡頭輕輕拌着,“你怕我在裡面下了東西?藥不喝沒關係,但你是打算在這裡的時間裡,不吃也不喝麼?”
夜輓歌倔強的扭着頭,“即便渴死餓死,你給我的東西,我是半點也不會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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