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月琳搖搖頭,“皇上,您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啊,現在不是日本人已經出兵朝鮮了嗎?我們有強大的水師,爲什麼要在陸地上跟皇太極和日本人的聯軍正面開戰呢?我們可以直接找到日本的船隻,直接切斷日本人的退路,然後直接繞過大隅海峽,將沿途所見之日本船隻全部打光,直接攻擊日本人的江戶,他們在頑強,不至於連京城都不顧了吧?以大明水師的速度,以他們傳遞消息的速度,誰也不會想到我們要去攻擊江戶的啊?這裡既然是日本人的京師,糧食,金銀,都一定全部在。”
原來閃電戰並不是希特勒大哥發明的,是朕家裡的鄭月琳發明的啊?
崇禎皇帝朱由檢歡喜的一顆心都要蹦出來了一般,如果說洪承疇是一個戰略和戰術的雙管天才的話,那麼他的鄭月琳,簡直比郭嘉和諸葛亮的合體都要厲害了,“你不但是一個政治家,還是一個軍事家,戰略家!你是怎麼想到的啊?”
朱由檢怎麼都不會想到有這樣的思路,人和人的天賦,到底是不一樣的,他自問,即便是有十個朱由檢都比不上一個鄭月琳,朱由檢很佩服鄭月琳,一個二十五歲的女人竟然要比他這個活了三世的人,強上這麼許多。
鄭月琳的臉色有些蒼白,“今天使勁想,就想到這麼一個法子,並不知道是否可行?臣妾也是從當年霍去病打匈奴得出的結論,霍去病遠征匈奴,可以只用輕騎兵,不帶任何的補給,打到哪裡補給到哪裡。臣妾看過了皇上的敵**事武器分析,皇上的大明中央水師以速度見長。火力也冠絕天下,當可以試一試的?不過臣妾從來沒有到過軍隊,都是信口一說。皇上做個參考就好。”
崇禎皇帝朱由檢一把將鄭月琳抱在了身上,激動的將美女給摟緊了。“朕得一月琳,比之得到了一百萬軍隊都不爲過!朕要公開你的身份,誰說後.宮不得干政?朕就是要你干政,跟朕一起。以後大明的軍政都交給你負責,你領着陳奇瑜,楊嗣昌,陳新甲,你可以做他們的頭頭了。大明總參非朕的月琳莫屬。”
鄭月琳咯咯笑着,“皇上,臣妾不要什麼名分,如果皇上要公開月琳的身份,月琳就是要入宮的時候到了,臣妾想在皇上平定了天下的時候,就跟王承恩他們這樣,就在中樞院待着,臣妾就滿意了,並不想到外面去出風頭。而且女人干政,皇上覺得沒有什麼,整個大明的百姓還是會在心裡面覺得不妥的。”
崇禎皇帝朱由檢點點頭。見鄭月琳這麼識大體,心中更加高興,跟她溫存一番,一掃這些天的疲憊,“趕緊回去吧,你先回府邸去,朕等會以濟長海的身份過去,這兩天,朕要歇一歇。好好陪陪你,你這法子雖然不錯。但具體會變成什麼樣,朕也沒有把握。大明可能就剩下這最後的三個月了,朕明日要放鬆一天!什麼都不做,就只陪着朕的月琳。”
鄭月琳聽見皇帝的語氣雖然平淡,但仍然能夠體會到皇帝此時的殊死一搏的心境,眼圈不自覺的就紅了,縱然她有無以倫比的智慧和美麗,卻並沒有皇帝那份堅韌的內心,她沒有辦法做到跟皇帝一樣,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
“皇上。”鄭月琳哭着伏在了崇禎皇帝朱由檢的懷中。
朱由檢心疼的不行,輕輕的撫摸着鄭月琳的秀髮,“傻瓜,一定會沒事的,大明一定會沒事的!朕的武力跟日本人不是一個等級,這次又是突然作戰,定能夠取得奇效,朕昨日發佈在大明報上面的要三面作戰的文章,也能夠起到麻痹敵人的效果,任誰都不能想到我們這次要打擊的居然是江戶。你說朕打下了江戶的話,再應該怎麼做?”
鄭月琳被皇帝逗的又是帶淚一笑,“皇上,您是醫者不自醫,打下了就讓日本人賠款賠糧食啊?賠到他們支撐不住爲止,開個天價,比照大明十年的賦稅,要他們賠款五千萬兩白銀,五千萬石糧食,並割讓九州島和四國島。”
崇禎皇帝朱由檢大汗,比朕還狠啊!“要的這麼狠?等下他們不答應,也拿不出來,就是要死戰到底怎麼辦?”
鄭月琳微微的一笑,“必定不答應,也不用他們答應,陝西和山西大旱已經許多年了,別的地方的人調不動,皇上只要將江戶打下來了,再將長崎打下來,軍費和糧食都已經足夠,將山西難民移動二三十萬到九州島去,將整個北九州以南的島嶼全部武力佔據,他們必定會答應跟皇上攤牌,到時候得到兩千萬兩的賠款,得到兩千萬石糧食,再得到九州島,問題不大。”
崇禎皇帝朱由檢驚喜連連的點着頭,“不錯,你真的太聰明瞭,陸地打建奴,就像是在用大炮打蚊子,鐵騎的遊動性太強,朕就是要對日本實施一次閃電戰!”
朱由檢將鄭月琳放下來,豁然起身,走到門邊,將門打開,大聲道,“趕緊將王承恩和範景文招來。”
幾個貼身太監急忙答應着下去了,崇禎皇帝朱由檢的貼身小伴徐國偉看見皇上的臉色紅潤了,心情也極好,這幾日看見皇上都是鐵青着臉色,讓他很是擔心。
範景文不知道皇上深夜急招有什麼事情,趕到的時候,王承恩已經到了。
崇禎皇帝朱由檢坐在中樞院的官廳上首,旁邊站着的是鄭月琳,王承恩。
“範愛卿,時間緊迫,立即召集大明京畿地區的所有民兵,朕要你招募五萬人,你再和王承恩一起,將山西的難民和山東的下放人員,湊足五十萬,十日,朕只給你們十日,十日內在天津港集結待命,等候朕的詔令,朕三日內將出兵南征,都明白了嗎?”
王承恩和範景文一起跪下領旨,鄭月琳聽見皇帝連王承恩和範景文都要瞞着去攻擊的真實目的地,有些不解,卻也爲皇帝的做事謹慎而心折。
崇禎皇帝朱由檢忽然發現自己跟鄭月琳實在是太合拍了,以能力來說,鄭月琳其實更適合當皇帝,他則更適合當一個替皇帝解決具體事情的人,他的長處在於有韌勁,有魄力,能力也有,解決實際問題會更厲害一些,而鄭月琳在於心更細,更聰明,想問題更透徹。如果是鄭月琳當皇帝,讓他當個宰相,這大明應該會更不得了,崇禎皇帝朱由檢在心中不知不覺的就將自己放在了鄭月琳的下面,他並不是一個怕老婆的人,而是他忽然意識到鄭月琳這個老婆,實在是要比他更適合當老大,當然,這個老大和老二的關係,天下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整個天津城都是一片綠色的海洋,隨着整風運動持續了一年多,大明在朝鮮打了一年多,人們也逐漸的適應了這種全民備荒備戰的狀態。所有人都穿着個軍服,起初覺得有些滑稽,但習慣之後,似乎不穿軍服就很變扭,發展到最後,居然沒有人不穿,除了張慧儀除外。她即便是不住大明綜合醫院,也不會穿,她就是這麼一個性子固執,想好了什麼,就永遠不變的倔強性子。
崇禎皇帝朱由檢在鄭月琳的府邸休息了整整一日,大明最勤勉的兩個人,皇帝和鄭月琳,這一天都沒有去中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