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不上牆,現在怎麼辦呢?
唐鈴一邊詛咒着他,一邊不停地想辦法。這時,遠遠看到有兩個小和尚拿着兩個盤子走到內堂正門,然後敲門,開門,又關門進去了。
有了!
和尚就可以入內堂啦,她馬上轉身往後院跑去。
後院就是寺裡和尚居住的地方,幾件和尚袍子和其它衣物正掛在小院子裡晾曬。唐鈴隨手拿了一件,往身上一穿,然後把頭髮用髮釵盤起來,再戴上一頂和尚的灰布帽,一個活脫脫的小和尚就出現了!
她整理了一下衣物,順便把旁邊的一個小盒子捧在手上,快步走向內堂的正門。
來到正門,她輕輕地推了推門,門一動不動,應該是反鎖了。她在門上敲了敲,裡面馬上有人走動,隨即門開出一條縫,裡面探出一個和尚頭,問道:“有什麼事?”
怕被他看穿馬上低着頭,唐鈴壓低着嗓音道:“師兄你好,師父叫我帶點東西給他。”
那和尚瞅了一下她,也沒多說什麼,打開了門,道:“師弟,你快點吧,師父正在裡面做開光儀式,不讓其它人進來打擾的。”
她馬上點點頭,快步閃入門內,往內堂走去。
活佛寺的內堂,簡樸又不失莊重。入門後有一個小庭院,小庭院邊上有一個小水池,池裡的幾隻烏龜和金魚正暇意地聽着佛經,曬着太陽。
簡直就是退休生活的典範啊!
過了小庭院,應該就是寺裡的主持做開光儀式的地方,在外面聽到的那些和尚誦經的聲音應該就是那裡傳來的。
唐鈴快步走過小庭院,悄悄地走到後庭,往裡面一瞧。
只見內堂的正中坐着一個老和尚,那個應該就是活佛寺的主持。兩邊坐着十幾個中年和尚口中喃喃地念經。和尚後面圍坐着幾個衣着華麗的中年婦人,應該就是古王府的家眷,她們身後站着一個年輕高大的男子,難道他就是古一楓?
只見那男子一身深紫色錦衣,墨黑的頭髮下,是英挺的鼻樑,他正側着臉,微微低頭專注地看着主持的開光儀式。
側臉還真有點帥,不知正臉怎樣?唐鈴換個了角度,還是看不清楚,正想走到另一邊看看。身邊突然響起:
“師弟,你在這裡幹嘛?”一個和尚正端着一個空水盆問道。
糟糕,我剛看得太入神了,都沒留意身邊有人。
唐鈴忙緊張地低着頭,輕輕地說:“沒什麼,我剛送完東西給師傅。”
別緊張,別緊張!
“哦,那你現在去打一盤清水過來吧,等下師傅要用的。”那和尚見唐鈴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以爲他是新來的小師弟,正好可以使喚。
原來是要我做事,唉,嚇死!
但古一楓的正臉啊,怎麼不轉過來啊,可惜!
唐鈴極度無奈只得點點頭,接過空水盆往外走。
你丫,今天怎麼諸事不順啊!
簡直是凶日啊!
唐鈴剛走到前面的小庭院,突然在小水池旁一個青色的身影在晃動。該不會真有人想偷金漆吧?
那身影怎麼那麼熟悉?
咦?!不會吧,怎麼又是那色狼!原來他還沒離開,鬼鬼祟祟在那邊,一看就知道準沒好事。
凶日,凶日,衰神當道,我還是快點繞道走吧!
唐鈴低着頭,快步走過他身邊。哪知那人見有個小和尚經過,頭也沒擡地說道:“小師傅,能幫我個忙嗎?我的玉佩不見了,能幫我找找嗎?”
剛纔待唐鈴離開西牆後,劉寒蕭翻身躍進了內堂。其實今天他是受古王府的邀請參加活佛寺的開光儀式,只是來時正好遇上一些事,遲了,纔會在內堂正門遇上她。
而她又拉着他稀奇古怪地對答了一通,劉寒蕭詫異這女子跳躍的思維和另類的行爲,不由得對她產生好奇和興趣,纔會忍不住陪着她一齊去爬牆。最後,那個深情一咬,似乎不止手臂上留有牙印,連他的心裡也留下了深深地印記。
劉寒蕭入內堂後,一邊走一邊回想起剛纔唐鈴的種種,忍不住興奮地撓了撓頭,順手一摸。
不摸不知道,一摸嚇一跳。他一直掛在身上的玉佩不見了,那玉佩是他自小攜帶的,意義非凡。
他在周圍翻找了一遍,沒找到。難道是剛纔躍下圍牆時弄丟了,他馬上跑回那裡並一直沿途找來。當她看到他時,他正彎着腰在小水池邊尋找玉佩。
這麼一個庭院,你哪個不找,就偏遇上我。
想我幫你?門都沒有!
唐鈴想隨便編個理由走人,懶得管他。但見他並無留心眼前的小和尚就是自己,馬上轉念一想,報仇時機到了,心中即生一計,就連忙對着他低低的應了聲:“哦!”
她彎着腰假裝在幫忙找玉佩,眼尾則不時向他掃去,見他慢慢向小水池靠去。唐鈴突然指着小水池中央喊:“看,玉佩!”
劉寒蕭驚喜地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唐鈴見他臉轉向小水池,機會來了,二話不說伸腳往他身上用力一踹.
“下去吧!”
剛纔在圍牆上那麼威風,還想佔我便宜!
看你還不成落水狗!
哪知,劉寒蕭人雖望向小水池,身後突覺一陣勁風吹來,他頓起反應側身向左,閃過了身後的一腳。
唐鈴哪裡料到他能躲開,踹了一腳空,收不住勢整個人跌向小水池。
這電光火石間,劉寒蕭本能反應想捉住她的衣角拉她回來。他伸手一扯,只見一頭烏黑如瀑的秀髮從灰布帽裡泄了下來。原來他把唐鈴頭上的灰布帽給扯了下來。
嚇?這個小和尚怎麼是個女的?
“撲通!”
唐鈴整個人掉落在那小水池中,濺起了一身的水花!
NND,我有這麼倒黴嗎?!
劉寒蕭疑惑地站直了身子,警惕地看着池裡的人。那個小和尚剛纔明明站在我後,怎麼突然會跌落水池呢?
而且很明顯,她是一個女子,她爲何穿着一身的和尚袍,她到底是什麼人?
難道是過來行刺古王府的人?
“你是誰?”
小水池的水不深,大概有半米高。唐鈴全身溼透極度狼狽地站起來,她忙撥了撥散開的長髮,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水,越發狠狠地瞅着池邊的他。
真的,很衰啊!
本來想一腳踹他下水以報剛纔圍牆之仇,豈料這個衰神竟閃到一邊,555555!
閃什麼閃,害我變落湯雞!
你這個衰神,我跟你沒完沒了!
劉寒蕭見她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不由得定了定眼一看,
“嚇?姑娘,是你啊?”
她怎麼會混了進來,還穿着和尚袍子?
呃,剛纔她站在我身後,不會是想推我入水池吧?
好險,好險!
“你,幹嘛害我跌落水池。”唐鈴乾脆使用女生慣用招數,直接無理取鬧。
姐我很火大,後果很嚴重!
什麼?害她跌落水池?
我嗎?
劉寒蕭一頭霧水地看着他。明明是她自已掉下去的,現在反而說是我害的,真是極度無語啊!
“姑娘,冤枉啊,明明是你自己掉下去的,怎麼說是我害你呢!”
“那剛纔是不是你叫我幫你找玉佩?”
“是啊!”
“那我是不是在幫你的過程中掉到水池裡?”
“呃,也是啦!”
“那我一時站不穩是不是你的責任啊
?”
“嚇?!你站不穩爲什麼是我的責任呢?”劉寒蕭一臉黑線道。
什麼邏輯?!
“我站不穩掉向水池時,你幹嘛突然閃一邊啊,你擋着,我會掉下去嗎?”唐鈴大聲嚷道。
暈!這也是理由?!
“我閃是怕有人會突然襲擊我!”劉寒蕭扯了扯性感的嘴角,意味深長地暗笑道。
哎呀,指桑罵槐?!
SORRY,女人,是種極度健忘的動物。唐鈴已選擇性地遺忘了她剛想推他入水池的動機和事實。
現在,她要撒野!
“呸,被害妄想症啊,大白天還有人襲擊你?!不過看你的長相就知你仇家多,我說你平時就該多點檢討。”唐鈴一邊拖着腳走到池邊,一邊還不忘數落他。
整不了你,口水也淹死你!
呃,這個女子,也太難對付了吧!
歪理一大堆!
到底是哪個深山野林才能培養出這麼一朵曠世奇葩!
不過,太有趣了!
“是,是,是。姑娘,當我錯了總成了吧!”劉寒蕭額頭開始冒冷汗,果然是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
“道歉有用,衙差用來幹嘛?!”唐鈴乾脆得理不饒人,野蠻到底。
呃,這又是什麼理論?
“那姑娘,你想怎樣啊?”
想怎樣?我還真沒想過。
反推他入水池?
不行,他躲閃得快,害我再一次掉下水池就慘啦!
打他一頓?
不行,打人很費力氣,我手痛不值啊!
要他賠錢?
不行,讓他以爲錢可以解決問題,我也太掉價了!
要他肉償?
我呸!
唐鈴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唉,不管了,先上去再說吧。“我現在全身溼透,沒力氣想,快把我拉上來再說。”
劉寒蕭見狀,馬上伸手拉着溼漉漉的唐鈴上了池面。只見溼了的和尚袍緊貼着唐鈴玲瓏的身段,顯得前凸後翹,有如出水芙蓉般,誘惑異常!他忍不住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怎麼有兩條火辣辣的目光?唐鈴擡頭一看,見劉寒蕭正色迷迷地盯着自己。
你丫,還想佔我便宜!
她伸起食指和中指,往他雙眸直接戳去。
“還看,戳死你,戳死你!”
姐我的body你也敢瞧,嫌命長啊!
劉寒蕭一愣,見兩隻修長的玉指突然戳過來,他連忙擡手一擋一推。
這個女子怎麼說來就來啊,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羞澀,太強悍了!
但爲什麼同時又有這麼致命的吸引力,讓人不想逃呢?!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犯賤!
哇靠,我肯定是吃飽了撐着吧!
“噗通!”
沒錯,隨着一聲水響,唐鈴又一次跌落水池。
剛纔被劉寒蕭一擋,一下子重心不穩,整個又掉了下去。
哇靠,我有比今天更衰的嗎?!
我是上輩子壞事做太多,還是這輩子長得太美啊,老天,你需要這樣懲罰我嗎?!
你如果對我有意見,大家斯文人,你說就好啦,不用派個衰神來整我吧!
就算要整我,一次就夠了吧,幹嘛還要再來一次!
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喝“坑師傅“的冰紅茶,我狠死所有的“再來一瓶”,“再來一次”!
“啊,你這個衰神,我跟你沒完沒了!”唐鈴氣憤到極點,站在池中指着劉寒蕭咬牙切齒地罵道。
慘了!
怎麼會這樣,這次我好像真的把她推到水池裡了。
劉寒蕭滿臉歉意地擺擺手,“我-不-是-故-意的!”
“你擺明就想整我,我要殺了你。”唐鈴邊罵邊衝到池邊要捉住他。
劉寒蕭見她氣得臉都綠了,他突然想起書上常說“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大概就是這樣子吧。幸虧書上也提到“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還是快點閃人吧!他往後退了兩步,轉身就想跑。
“你站住,別想跑!”
我要讓你死無全屍!
“姑娘,對不起,對不起啊!”劉寒蕭長這麼大,第一次這麼狼狽地被女人追。
從來只有他追女人,現在竟倒過來被女人追。被女人追雖然很值得炫耀,但如果是堂堂一個七尺男子被女子“追”外加“打”,讓人看見了還能在京城混嗎?!
我,一個風流瀟灑,人見人愛的美男子,今天怎麼總是糗事連連啊!
長得帥,也是罪過嗎?!
不得不感慨,我竟也有這麼一天!
他現在管不了那麼多,箭般地跑到圍牆邊,一個翻身就跳出了內堂。他練的一身武功竟是在這種情況下使用,想想這個畫面,我怕師傅知道後,死的心都有啊!
“站住,還跑!”
唐鈴追着他到圍牆邊,見他翻身出牆,氣得直跺腳,忍不住指着圍牆罵了一通。
沒出息,跑不過竟翻牆!
但一想到他是被自己追得只能“狗急跳牆”,忍不住是又好氣又好笑。
罵了一會兒,氣也消了一大半。唐鈴看了看身上溼透的衣服,看來今天是不可能再回裡殿去瞧了。現在只能等門口的和尚離開後,再偷偷地跑出去吧。
她轉身正想離開,好像踩着什麼。她移開腳,只見地上有一塊晶瑩剔透的四方玉。難道這塊玉就是剛纔那衰人找的玉佩?
把玉佩撿了起來,翻了翻,只見玉佩的正面刻着一個“蕭”字。難道是那衰人的名字?好,以後我跟這“蕭”就有不共戴天之仇,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她把玉收入懷裡,等門口的和尚一走開,馬上推開門走出了內堂。
小翠在內堂外等了很久,突然見一個全身溼透的長髮“和尚”走了出來。她睜眼一看,嚇?原來是小姐。
她馬上衝過去,拉着唐鈴問:“小姐,你怎麼穿成這樣,還全身溼透?”
“唉,別提啦,趕快幫我找件衣服過來,換了再說吧!”唐鈴揮了揮手,有氣無力地道。
很累!
追人是要力氣的,罵人更要力氣!
難怪電視劇裡的對白經常說道:等我吃飽飯再慢慢收拾你!實在是經驗之談啊。
不一會兒,小翠不知在哪裡找來了兩件乾淨的衣服,唐鈴換上了後,就把剛纔在圍牆邊和在內堂裡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小翠聽得張大了嘴巴,忘了合上。她才離開了小姐大半個時辰而已,竟發生了這麼多驚險刺激的事,實在是比聽戲還要過癮啊!
自從小姐病癒後,身邊好像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啊。
說不上好或者不好,但樂趣還是不少的!
嘿嘿,人生真的很美好啊!
京城裡,大街上。
今天一大早,唐鈴就出了門,去哪裡?到泰越樓蹲點。根據線人小翠的可靠消息,今天古一楓會到“泰越樓”吃飯
前天晚上,在唐鈴的閨房裡。
“小翠,最近古一楓那邊有什麼消息?”唐鈴端着茶,喝了一口問。
“嚇?!小姐,你還要去查看古一楓啊?”小翠驚訝的回答。
“費話,上次在活佛寺我連正眼也沒看過他,當然要再找機會。”唐鈴一提起上次的事就恨得牙癢癢。
“小姐,你不怕再遇上那推你下水池的人嗎?”小翠擔心地問。
我呸,別提那人,遇上他
只怕是我這二十多年攢下來的黴運!
現在一次全部還清,所以我相信以後的人生應該只會風光無限。
“不可能,那種大凶日二十多年才遇上一次。”
“如果你倆真有孽緣呢?”
“你怎麼像在詛咒我啊?要真這麼背,讓我再遇上他更好,我立馬將他殺,殺,殺!”唐鈴狠狠地把茶杯一放,伸起右手連做了幾個殺的動作。
一想起那衰人的模樣,太陽穴就忍不住扯痛。
算了,還是別想起他,免得影響這天美好的心情!嘿嘿,今天我要跟古一楓來個難忘的邂逅!
可,泰越樓到底怎麼走啊?
唐鈴翻開手裡的“地圖”,看了看,柳眉不竟緊蹙。
天啊,小翠到底在畫什麼啊?要不是因爲這幾天叫她經常跑去打探古一楓的消息,落下大堆功夫沒做,今天就不用自己一個人跑出來蹲點了。
沒辦法,現在只能看着這張“鬼畫符”,努力回想一下她昨天晚上跟我說的路線。
出了大門一直走,在第三個路口左拐,順着路走到前面有家叫陳記賣豆腐的地方,再右拐
唐鈴對着地圖,停停走走,“陳記豆腐店,陳記豆腐店”,她仰着頭喃喃自語,兩眼死盯着兩邊的商鋪名字。
不一會兒,整條大街都差不多走完了,怎麼沒有一家叫陳記的豆腐店啊?小翠是不是記錯啦?
唐鈴睜大眼看了看地圖,上面明明標着是陳記啊,小翠還怕我看不懂,在那上面畫了一個豆腐的圖案。
話說這豆腐的圖案還真是前無古人,一個橢圓形加一個正方形,堪稱豆腐的前世今生。
I服了U!
不行,還是找人問一下吧。
剛好一箇中年大媽走過,唐鈴忙拉着她問:“大娘,請問陳記豆腐店在哪裡啊?”
“陳記豆腐店?”大媽愣了愣,隨即指了指唐鈴身後不遠的地方。“哦,你是不是問賣豆腐的陳記啊,啦,他不在那嗎?”
唐鈴順着她的手指,轉身一看。
只見不遠處有一個老伯,身前放着一個木桶,木桶上面放着一板白花花的豆腐。
尼瑪,原來陳記是個賣豆腐的流動小販,這是什麼標識啊?哪天他把豆腐挑到其它地方賣,我不是白忙了嗎?
今晚回去,要好好跟小翠來個繪製地圖的速成班,否則再來幾個什麼李記,黃記,我還不吐血!唉,算了,還是靠自己吧,路在口邊,誰怕誰啊?!
唐鈴把那張地圖往兜裡一塞,向路邊商鋪的夥計問了一下去泰越樓的大概方位,她就順着方向一直找過去。
找着找着,就走到京城的熱鬧地段,各色各樣的小攤檔吸引了不少男女老少駐足。
“咕!”唐鈴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這裡果然是肥婆俱樂部,那麼多美食小吃,作孽啊!
三文錢一碗豆腐花?!
四文錢二個烤番薯?!
五文錢三根羊肉串?!
哇,好想留下來吃個夠啊!
唉,不行,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砰!”
不停咽口水的她被人撞了一下。那男人低頭示意了一下,匆匆離開了。唐鈴也沒多加留意,雙眼繼續賣命地增肥。
那男人沒走幾步,就被另一個人攔住。
他立了立,擡頭一看,眼前站着一個年輕男子,正緊抿着薄脣看着自己。他狐疑了一下,問:“你想幹嘛?”
劉寒蕭扯了扯嘴角,眸裡卻沒半點笑意,道:“應該是我問你,你剛纔幹嘛了?”
男人心虛地頓了頓,繼而理直氣壯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快讓開”!說着,推開他就想走。
劉寒蕭伸出右手一扣,捉着那男子的手腕往上一扭。那男子馬上痛得大喊:“哎呦,哎呦,公子,饒命啊!”
“饒命?呵呵,那你現在知道我說什麼了吧?”他輕蔑地笑了笑。
“知道,知道。我剛纔只是不小心撞了撞前面的女子。”男人痛得直點頭求饒。
“只是不小心撞了撞?”他手腕上的勁再加了加。
“大俠,饒命!我,我還順便想偷點錢。”男子這回痛得眼淚也飆出來了
“哼,那你還不把錢交出來!”劉寒蕭正色道。
男人不敢再猶豫,忙用另一隻手往懷裡一摸,拿出一疊紙。一看,嚇?這是什麼。
劉寒蕭看了看他手裡的東西,冷笑了聲:“你是看本公子沒本事,拿這東西來忽悠我吧。”說着,手似鐵鉗般用力一握。
那男人手臂頓時斷了般,痛得身子也站不直,哭喊着道:“饒命啊,公子,我真的沒騙你,我剛纔從那姑娘身上偷的真是這些,不信你搜一下。”
看他不像是撒謊,劉寒蕭把他往地上一推,順手點了他的穴不讓他逃跑。然後在他身上仔細地搜了搜,除了他手上的那疊紙,真的什麼也沒有。
他一手拿過那疊紙,用腳往男人身上踢了兩下。那男人手腳馬上可以動彈,於是連滾帶爬地逃開了。
待那男人跑開後,劉寒蕭打開那疊紙一看,傻眼了!
嚇?這是什麼?
紙上畫滿了歪歪斜斜的直線,在那些線的旁邊還畫有些奇奇怪怪的圖案。這張紙,完全超乎常人的理解,還是趕快還給剛纔那位姑娘算了。
他快步追上唐鈴,對她輕輕地作了一揖,道:“姑娘,你剛纔掉東西了!”然後擡頭一看。
“是你?!”“是你?!”
兩人同聲喊道。
噔,噔,噔,噔!
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劉寒蕭剛纔見那男人撞了前面的姑娘時,順手往她身上偷了點東西。這種小賊的伎倆雖然嫺熟,卻也逃不過他的眼睛。生平最討厭這種專挑老弱婦孺下手的人,所以他纔會攔着那小賊,幫她取回東西。豈料,那姑娘正是唐鈴,不由得又驚又喜!
上天待我不薄啊!
唐鈴馬上一步彈開,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啊,指着劉寒蕭的鼻子喊道:“好樣的,今天竟遇上你這衰人,我這次絕對不會放過你。”
哇靠,太邪門了吧!
爲什麼到哪裡都會遇上這衰神啊!
難道就因爲我每天早午晚三次對他的詛咒,外加初一十五的打小人嗎?
呃,看來念力是無分你討厭或者喜歡的,想太多的人出現在你身邊的頻率就是高。那以後還是換種方式吧,直接把他名字寫在牆上,旁邊寫個:專治花柳!
劉寒蕭見唐鈴圓眸輕瞪,生氣的樣子也顯得格外生動。忙賠笑道:“姑娘,別動氣。我知道上次是我錯了,我現在不是將功補過,幫你搶回了東西嗎?”
“搶回東西?”唐鈴往身上摸一摸,銀袋還在啊,又在忽悠我:“鬼扯啊,你又想騙我?”
劉寒蕭見唐鈴不信,馬上把手裡的那疊紙遞上,說:“姑娘,這是不是你的?”
她一看,呃,怎麼小翠畫的那張地圖在他手裡。“這東西怎麼在你手上?”
“姑娘,你剛纔不是被人撞了一下嗎?是他偷你的,我幫你搶回來了。”劉寒蕭挑了挑劍眉,得意地說道。
對喔,剛纔是被人撞了一下,原來扒手的技藝由來已久,現代的扒身還是喜歡用這一招數啊,源遠流長的傳統技藝,佩服啊!
不過眼界還是有點差,誰會把大疊銀票放兜裡,還塞得鼓鼓的。要放也放到襪子裡啊,還要把銀票捲上一圈喔,有質感嘛!
至於那衰神,看不出,他還有點正義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