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鳳妤與蒼玥禮一道離去,一直強行壓制的蒼玥聿再也忍不住,赫然出聲制止。
“聿王爺還有事?”鳳妤回過身來,故作不解地問道。
“聿兒!”蒼璟天出聲警告。
蒼玥聿當然知道自己此刻最明智的做法是什麼,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他先前派了那麼多人搜查她,並且搜查了那麼久,都毫無消息,要是現在就這麼眼睜睜地放她走了,他沒有把握他日還能不能抓到她,所以他決不能就這麼放她走,絕不能讓她離開這裡一步。
不理會蒼璟天的警告,蒼玥聿冷聲威脅道:“鳳妤,你要是再走一步,信不信我把一切都抖出來?”
“我行的正坐得直,自認爲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知道聿王爺要抖什麼,我倒是願意洗耳恭聽。”鳳妤一副坦然而又有恃無恐之色。
“你真的不怕?”蒼玥聿眯眼,威脅之色更甚。
鳳妤笑,有些不耐煩,“聿王爺,如果真有什麼,你直接說出來就是,我可沒時間陪你在這裡耗。”
“你……”蒼玥聿惱……
“聿兒,莫要生事,朕已經準了她離開。”蒼璟天再度警告,臉上閃過一絲厲色。
鳳妤聽着,轉而對蒼玥禮再道:“太子,我們走吧。”
“走。”蒼玥禮點頭。
蒼玥聿看着,“鳳妤,你再往前走一步試試……”
鳳妤繼續往前走,沒有回頭,也沒有半分停頓,絲毫不理會蒼玥聿在後面發出的威脅。
蒼璟天已幾次三番警告,但都沒有用,已然很不悅,最後一次警告道:“聿兒,適可而止,朕的話別讓朕再說一遍。”一句話,從頭到尾每一個字都極爲嚴厲。
前方的鳳妤,還在繼續往前走,眼看着就要與蒼玥禮兩個人走到大門口了……
蒼玥聿見此,她既然這麼有恃無恐,他又何必還顧慮什麼,這是她自找的。至於其他,蒼玥聿已不想考慮,管它揭破鳳妤的身份後會如何,管辛王會怎麼做,管局面會變得怎麼樣,看着鳳妤離去的背影對蒼璟天稟告道:“父皇,其實‘華羽’就是鳳妤。她一開始就有意欺騙,故意……”整一件事,蒼玥聿以最快的速度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有意欺騙”與“故意”幾個字說得尤爲清晰,明顯地把鳳妤將“欺君之罪”上推。
蒼璟天難以置信,“你說,她就是華羽?”
前方離去的鳳妤與蒼玥禮,不知何時已一道停了下來。
蒼玥禮同樣難以置信,側頭看向鳳妤,上下打量。她是華羽,怎麼可能?
鳳妤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來,像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邊往回走一邊道:“聿王爺,你說這話,可要拿出證據。華羽公主之前明明出現在鳳府,而當時我正在皇宮中面見皇上。現在,我站在這裡,而華羽公主就在外面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所有人都看見了,我們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你說的人-皮-面-具,那是什麼東西?你有本事拿一張出來看看。這樣的誣陷,簡直滑天下之大稽,我倒想請天下人來評評理,讓天下人來看看聿王爺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