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千川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臟,將手中的紅酒再次一飲而盡。
“你和冰夏到底怎麼回事?!”岸本軒野猛的一下奪走了明千川手中的酒杯,生氣的問道,“爲什麼冰夏和慕雲皓走的那麼近?”
明千川萎靡的擡了一下自己的眼皮,又緩緩伸出手臂去拿酒瓶,薄脣勾出蒼白無力的苦笑,“她不愛我了,執意要和我分開。”
“原因呢?!難道你就這麼把冰夏推給了別的男人?!”岸本軒野急切地怒道。
“冰夏本來就是他的,之前是我搶的,呵……該物歸原主了。”一臉頹廢的男人,苦笑的說道,“軒野,你不要問了,事情就是這樣。”
“原因呢?冰夏那麼愛你,任誰都看的出來,她怎麼會狠心一個人帶着孩子離開你?!”岸本軒野對明千川塘塞的原因自然很不相信。
“軒野,我也不想事情是這樣,可是我的父親是謀害冰夏父母的兇手啊!”明千川表情十分的痛苦,幽深的瞳孔帶着悲傷的神情,沙啞着苦澀的聲音,“冰夏現在已經覺得我是她仇人的兒子,愛上我,她沒辦法面對她死去的父母啊!”
話畢,岸本軒野送到嘴邊的酒杯瞬時停了下來,驚愕地看着一籌莫展的明千川。
怎麼是這樣?謀害韓家的兇手不是慕家的董事慕克力嗎?!
“是真的?!”
“老頭子親口承認的,還能有假?”明千川淡淡的說道,言語中透露着無奈,“我真沒想到,最後的最後,事情會是這個樣子。”
“那你和冰夏的關係,就打算這麼一直下去?”岸本軒野不依不撓地問道。
“就當最熟悉的陌生人吧。”明千川的話還沒有說完,白色的衣領就被岸本軒野給緊緊地攥住了,惱怒地盯着他。
“明千川,這可真不像你!早知道我就不把冰夏讓給你了!”岸本軒野咬牙切齒地吼道。
不可一世的男人睥睨地看着岸本軒野,嘴角依舊勾出冷蔑的慘笑,“原來我的女人被這麼多男人惦記,呵呵,你可以去追啊!你又不是她仇人的兒子!”
“你!”岸本軒野被明千川的話氣的差點掄起拳頭打上去,“明千川!我警告你!如果你不想雪兒喊別的男人叫爸爸,你就給我打起精神來!重新把冰夏追回到身邊!”
雪兒?爸爸?
明千川萎靡的眼中露出苦楚,冷峻的表情也開始變的猙獰起來,薄脣發出沉悶的聲音,“雪兒……爸爸愛你……”
“愛不是說出來的!是陪伴!”岸本軒野大喊一聲,猩紅的眼睛憤怒出了血絲,“你最好早點清醒!否則失去的就不只是冰夏!”
岸本軒野怒完就離開恆科集團,偌大的辦公室再次留下明千川一個人,頹靡的四肢虛癱在沙發上,單臂放在眼睛上,空洞的看着頭頂上的天花板。
“冰夏……雪兒……冰夏……雪兒……”男人像得了失心瘋一樣,呢喃着兩個人的名字。
這**的**,明千川都只是在辦公室中度過,似乎忙碌起來可以讓他忘記這些天所發生的事情一樣。
然而,所有的一切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心早已被那個叫韓冰夏的女人給擄走了。
天氣隨着夏天的來臨,也越來越熱。
只是在燥熱的溫度,在明千川諾大的辦公室裡也還是寒冷至極。
“明總,之前查的石欣蕊,要去處理掉嗎?”麒麟繃着臉,嚴肅的說道。
“把調查的情況說明一下!”冷酷的男人冷冰冰的說道,面無表情的臉看出任何別的情緒。
“石欣蕊原名車子沁,是車子雪的妹妹,來到本市費了很大功夫才找到車子雪,中間經歷了各種行業認識了很多人,個人是個十分冷靜理智又有些小聰明的女人。”麒麟說道,又用眼睛瞟了一下明千川,“最重要的是,她是得知姐姐車子雪被人綁架後,才冒出想來本市的想法。”
“綁架?!”
“就是那次下藥的事情,綁了車子雪。”
“那她是來找我報仇的?!”明千川在紙上行雲流水似的畫了幾筆,不屑一顧地說道。
麒麟看着他沒有說話,默認了明千川的話。
“要去處理掉她嗎?”
明千川擡眸瞪了他一眼,冷啞着嗓音說道,“你以爲我是殺人狂魔嗎?”
麒麟一驚,沒再敢說話。
“先不要管她,監視着,看她有什麼行動。”明千川命令道。
麒麟點頭下去後,素之就急匆匆地跑進了辦公室。
“怎麼了?”明千川皺眉看着她。
“明總,我今天在醫院看到太太了!”素之急躁的說道。
明千川心裡一怔,強裝鎮定的問道,“哪又怎麼樣?工作一多,有點小病很正常。”
“不是!不是太太生病!是雪兒公主!”素之急忙說道。
“你說什麼?!”明千川這下坐不住了,起身就大步離開了辦公室,衝着素之發來的醫院地址,駕車而去。
跑到醫院,明千川沒有費多大功夫就找到韓冰夏,可是他連看她也沒有看,只是着急的問醫生。
“廖醫生,雪兒她怎麼樣了?怎麼會突然這樣?”明千川面生擔心,焦躁的說道。
“太太送來的時候,已經很及時了,小公主是因爲最近的流感,發起了高燒,”廖醫生也同樣緊張的說道,“不過現在算是穩定下來了,明總不要太多擔心。”
可是明千川坐在雪兒的身邊,神情又是擔心又是慍怒。
“你放心,冰夏送醫院很及時,雪兒不會有事的。”一旁的慕雲皓倒像個主人似的安慰道。
“雪兒要是有任何閃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男人嘶啞着兇狠的聲音,怒紅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慄。
韓冰夏只是面無表情地看着雪兒,冷淡的說道,“雪兒也是我的女兒,你覺得我願意看到她生病嗎?!”
明千川慢慢轉過頭,慍怒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韓冰夏,“你知道就好,否則就把雪兒交給我照顧。”
韓冰夏心寒的看着眼前冷峻的男人,他的眼神中爲什麼看不到任何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