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軒一個勁的往外跑,院子裡的積雪已經被傭人清理乾淨。
可這會兒依然在下雪,地面溼滑得很。
軒軒穿着室內的單衣就跑了出去,還沒跑幾步,就狠狠摔了一跤。
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白淺淺面如死灰,“軒軒!”
手忙腳‘亂’的把他從地上扶起來,抱進懷裡,“軒軒,你怎麼樣了?”
軒軒凍得直哆嗦,委屈的搖頭,豆大的淚珠從眼眶滾落。
白淺淺抱起他,快步進了室內,把他放在沙發上,讓傭人叫醫生過來給軒軒檢查。
就在醫生給軒軒檢查的時候,她來到一個警衛面前。
警衛禮貌詢問:“白小姐,有事嗎?”
“我想知道,事情已經查清楚了,你們有沒有把結果告訴阿欽?”
初語被困在電梯裡的事,從始至終都跟她沒有一星半點的關係。
主編和張怡兩人也都招供了,是她們一廂情願,自作主張的要爲她出一口氣。
她至始至終都被‘蒙’在鼓裡,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
她是被他冤枉的。
她從沒想過對初語怎麼樣。
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爲什麼他一直不接電話?
到底是爲了什麼?
警衛遲疑片刻,朗聲道:“三少現在在國外忙着,暫時沒空管國內的事,所以審問結果三少還不知道。”
“忙到連聽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了嗎?到底是阿欽忙,還是你們玩忽職守,根本就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審問結果?”
白淺淺已經強制的剋制住自己翻滾的火氣。
難怪,難怪他一直不肯接電話!
原來,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被願望的。
在他心裡,她就是對初語下毒手的惡毒‘女’人。
呵呵,真是可悲。
相處這兩年,難道他還不知道她的爲人嗎?
僅僅因爲他自己的主觀意識猜測,就把她判了死刑?
警衛被質問得略有不耐,語調也開始冷硬起來:“白小姐,我們的工作內容和職責輪不到你來批判。請自重!”
請自重?
白淺淺笑了起來,啞聲諷刺:“真是拜高踩低的人。”
警衛臉上浮現出了怒氣,“白小姐,何以見得?”
“難道不是麼?”初語沒回來之前,他們是什麼嘴臉?
一口一個三少夫人,一口一個您,恭恭敬敬,從來不敢給她哪怕一丁點臉‘色’看。
初語回來之後,白小姐,你,就成了稱呼她的詞語。
恭敬‘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不以爲然。
白淺淺不想再跟一個無足輕重的警衛‘浪’費‘脣’舌,她轉身回到軒軒身邊。
醫生已經檢查了一遍,“軒軒只是輕微軟組織挫傷,並無大礙。白小姐不用擔心。”
“謝謝醫生,麻煩你了。”白淺淺感‘激’的看了一眼醫生,抱起軒軒回了樓上臥室。
軒軒緊緊抱着她的脖子,不肯放手,小臉蛋繃得緊緊的:“媽媽,爸爸什麼時候纔回家?”
“媽媽也不知道……”是她無能,留不住人。
才導致了他現在每天都情緒低落,只爲了等爸爸回家看他一眼。
曾經說要給軒軒一個完整家庭和健康的成長環境,竟然成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