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原本相談甚歡的男士聚會,被兩個女人亂入擾亂了氣氛。
張經理很知情識趣半句話都不說就退了出去,關上大門後,她才伸手拍拍小心肝,飯碗暫時保住了吧?
包廂內的穆靳宸按掉手裡的菸蒂,又恢復那個慵懶優雅的姿態,拇指輕輕按一下脣角,揶揄開口道,“兩位……人渣準備發表點什麼?”
君翔丟了一個抱枕過去,咒罵了一句,然後說,“沒什麼好說的,我家那隻小野貓從小就野性難馴,今天倒讓兄弟見笑了。被她拉過來那個美女應該就是她常常掛在嘴邊的好閨蜜,叫什麼無雙來着。倒是暮白,說起來S市還真小,無雙好像與暮白有點貓膩。”君翔一臉八卦的樣子看着唐暮白,提到他的小野貓的時候,眉宇間總會帶着寵溺。
衆所周知,君、蘇兩家幾代交好,總想着聯婚,誰知道連續三代兩家都只有男孩,沒有女孩,直到第四代,蘇家纔出了蘇苒這麼個女孩兒,據說蘇苒在媽媽肚子裡被照出是女孩兒的時候,君、蘇兩家就已經把婚事定了下來。
君翔比蘇苒大了七歲,從小就知道自己有個小不點未婚妻,蘇苒在抓週的時候,滿桌子的東西不抓,就揪着君翔的衣襬不肯放手,一拉開就哭,都說男大七女大一,兩家一直認爲兩人是天作之合。
此後好多年,蘇苒一直是君翔的跟屁蟲,幾歲以前,哪天見不到君翔就哭個不停,君翔就差住到蘇苒家裡去了。
直到蘇苒朦朧懂事,纔開始對君翔各種嫌棄,各種不待見,據說君翔原本一百六十以上的智商,如今還這麼幼稚,就是在和這個未婚妻鬥智鬥勇的過程中被拉低的。
“你家的?”穆靳宸調侃了一句。
“嗯,我家的。”君翔宣泄主權,這個好友殺傷力有多大,他不會不知道,別說女人,他若有心要一個人,就是男人也擋不住。
君翔生平沒有欣賞過什麼人,除了眼前這個好友。
穆靳宸微微一笑,顛倒衆生,拿過桌子上的煙抽出一根點燃,“這樣的豆芽菜你也下得去口,不嫌酸麼?”
“你不問問暮白酸不酸?”
唐暮白恢復一貫儒雅的神色,眉目間皆是溫潤之色,“問我?還沒來得及好好品嚐,不知道。”
“是嗎?我家小野貓沒少在我面前咒罵你,當然,我之前不知道那是你,否則,被我家小野貓咬牙切齒的罵,我早打電話恭喜你一番。不過,無雙當年應該挺慘的,光我知道的就是喝酒喝到胃出血,還差點讓流氓給欺負,虧得我家小野貓仗義,否則……”君翔沒有說下去,蘇苒不是個記仇的人,她有多痛恨傷害無雙的人,那人就傷她有多深。
唐暮白拿過威士忌抿了一口,頗爲自責,“我的錯,如果可以選擇,我不會傷害她,人很多時候會身不由己,有時候,想要保護一個人,就會造成另外一種傷害,不管怎麼說,終究我是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