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顏上的怒意已經不再掩飾,彷彿要炸裂開一般。
攥住她手腕的力道,也是越來越緊。
顧南喬疼的變了變臉色,語氣也有些不好了,“你鬆手,抓疼我了。”
她還病着,實在不想跟他吵。
他之所以會這麼生氣,也是因爲擔心她,這個她能想明白。
在乎纔會緊張,他要是一點不在乎她也不會緊張到這地步。
何況她昨晚騙了他說在家裡,現在他卻看到了她從別人的車上下來,他不可能不生氣。
顧南喬感覺頭有些昏沉,她又試圖反抗了下,“你先鬆手,行嗎?”
霍靖廷卻捏的更緊,像是恨不得捏碎她骨頭般,“到底去哪兒了?”
她見他沒有鬆開的意思,索性放棄了掙扎,擡起頭直視他的目光,“臨溪。”
霍靖廷可能是真的被她給氣瘋了,一點點的理智都沒有,此時聽見她說臨溪,也沒往深了想。
他腦子裡反反覆覆的出現她剛剛從那個男人的車上下來的畫面,聯想到她昨晚的徹夜不歸,更是壓制不住怒火。
怒意齊齊往腦子裡涌,將他的冷靜摧毀無餘。
他攥着她手腕的手忽然用力,將她整個人給甩到了牀上。
顧南喬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就陷入了柔軟的大牀裡,她昏沉的腦子這下更是難受,頓時感覺天旋地轉。
然後,他便欺身壓了上來,像充滿病態的野獸一樣。
霍靖廷攤開雙手支撐在她身體兩側,雙腿跨在她腰邊,這種籠罩的壓迫讓顧南喬有些心慌。
漸漸的,她也有些怒了,“你就不問問我去臨溪做什麼嗎?”
他像是沒有注意到她的怒意一般,只是冷冷的盯着她,目光如蓄勢待發的野獸。
“霍靖廷……”
顧南喬話未說完,就感覺褲子被他一把扯了下去。
霍靖廷根本沒有理會她的話,理智被怒火衝了個七零八落,他現在只想發泄。
她病過一場,哪裡力氣同他抗衡,何況他又是在氣頭上。
身下傳來一陣涼意,顧南喬縮了縮身子,惱怒的盯着他,“霍靖廷,你想做什麼?”
霍靖廷依然不理會,手卻伸了過去。
顧南喬有些惱羞成怒,不知道他這羞辱人的舉動是什麼意思。
難道還是在檢查她的身體?
檢查她有沒有做背叛他的事?
她咬緊牙關,將淚意逼退回去,嘶啞着聲音喊,“你放開我!”
她沒有做過什麼,更沒有對不起他,憑什麼要被他這麼欺負?
倒是他,瞞着她一件又一件的事,又是女人又是孩子,從沒有給她同樣的坦誠。
顧南喬看着他理智全失的冷漠樣子,忽然有些絕望,這種絕望就像那年,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一樣。
是不是愛的越深、心就越痛?
她腦子裡一片昏沉,只覺得許多畫面交織在一起,刺激的她整個人都要瘋了。
這個男人,給了她最好的一切,但他沒有給她信任,同樣,她也沒有全心全意的相信他,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對他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