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咬了下脣,眼中含着點點水光。
“過去我父親佩戴這玉的時候,您不是看到過嗎?您還說這玉很漂亮不是嗎?”
“可能只是長得相似而已……”權洛凡更加尷尬。
低低的笑聲嘲弄的從喉嚨裡逸出,溫如絮深深的吸了口氣,她算是看出來了,這裡的所有人都是站在夏情歡那邊的——哪怕玉佩是她的,他們也都不辨是非的站在夏情歡那邊。
“皇上。”
終於還是將視線投注在男人身上,深深的看着他,“是你告訴我,東西就在這裡的。若非如此,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如果你不願意把東西給我,爲何又要告訴我呢?”
此話一出,衆人俱是一驚。
非但權洛凡的表情跟吃了蒼蠅一樣,夏情歡也是滿臉的震驚不可置信。
從溫如絮說這句話之前,她已經想過無數種可能,想着溫如絮到底爲什麼會知道這件事。
他答應過把東西給她,所以她哪怕是做了各種假設,也沒有懷疑過他。
當然不排除溫如絮說假話的可能性,但是這個女人當着會爲了一塊玉佩就扯出這樣的謊話來污衊他嗎?他現在就在這裡,只要對峙就能拆穿的事情,溫如絮真的會這麼傻嗎?
而且,她的表情太真,安全不似裝的。
夏情歡緊緊捏着手心裡的玉佩,玉佩上的花紋與棱角膈的她手心很疼,她甚至懷疑自己更用力一點,就會把這塊玉佩就此捏碎了。
“歡兒。”權墨栩叫她。
“我先出去一趟,回來再說。”
留下一句話,她就轉身要走。
不管溫如絮是不是在說謊,她都要先把玉佩交到葉落手上,才能放心。
“娘娘,你先把玉佩還給我!”
溫如絮急急忙忙的跑到她身前,擋住了她的去路,神色急切,害怕她就這麼把玉佩帶走。
夏情歡眯起眼睛,眼神透着極致的冷,“你想都不要想!”
“歡兒。”
權墨栩緊緊凝着眉心,大步走到她身旁。
那雙手朝她伸過去,大抵是想要抱她,可是動作只進行了一半,她就錯身避開了。
咬牙切齒的道:“今天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們誰也別想從我手裡把玉佩拿走!”
權墨栩眉心擰得更深,薄脣驀然沉冷的抿成一條直線,“夏情歡,你把話給我收回去!”
她眉眼嘲弄,“只要你不逼我,什麼都不會發生。”
男人的手最終還是落在她的腰上,語氣說是摟着,倒不如說是捏着。
他的力道,明顯昭示着他此刻的怒意。
“不是朕讓她來的!”
夏情歡眼簾一顫,“噢……”
既然他這麼說了,她大概是相信的。
她笑了聲,“但是這不重要,不管是不是你,我都不會把玉佩給她的。”
她相信他沒有告訴溫如絮,但是隻要她跟這個女人擺在一起,她就必然是被犧牲的那個。
所以她不相信他看到了溫如絮,還能信守諾言把玉佩給她。
或者也不能說是不相信,只不過一次次的事實擺在眼前,她已經沒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