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毫不留情的諷刺,讓在場衆人的臉色都是一變,包括那些侍衛,也包括權非燁。
夏靜語的臉色更是一陣青一陣白的,就算她只是個側妃,也好歹是太子的女人,更算是他的小嫂子,可他竟然敢這麼跟她說話?
“三王爺……”
她咬牙開口,可還沒來得及說完,夏情歡就驀然輕笑一聲,“王爺,你說話總是這麼不留情面。”女人眨了眨眼,幽幽笑道,“其實這種大家都知道的事,你可以不用說這麼直白。”
夏靜語,“……”
難道這該死的小賤人就留情面了?
分明是比諷刺更諷刺的諷刺!
權墨栩用下巴抵着夏情歡的額頭,俊臉上的神色是難得一見的溫柔,嗓音低低地道:“乖,本王不會讓她往你身上潑髒水。”
夏情歡腦袋拱了拱,“哦,那謝謝王爺。”
夏靜語,“……”
小賤人,小賤人,小賤人!
無可否認,雖然她現在恨得咬牙切齒,可這咬牙切齒中,還摻雜了更多的嫉妒與怨懟。
她沒有想到,權墨栩會對夏情歡這麼好,以前夏情歡沒失憶的時候爲了太子可沒少和這個男人作對,這個男人竟然還能如此不計前嫌!
他不是幾位王爺中最冷酷無情的嗎?
到底爲什麼!
不只是她,權非燁更是渾身冒着寒氣,嗓音繃成一條直線,“三弟,你這是什麼意思?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你竟然還說這是往她身上潑髒水?”
雖然他也想護着她,但是絕對不想讓另一個男人護着她,否則她根本不會記着他——只有讓她跌到最慘的境地,只有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幫她一把,她纔會銘記在心、感恩戴德!
“不管先前發生了什麼事,夏情歡對餘側妃動手,害她流血昏迷,那就是她最大的錯!”
“流血昏迷?”
男人薄脣勾起冷笑,“難道太子看不到這個王府的王妃也流血昏迷了?”
頓了頓,又冷聲繼續道:“王妃就是王妃,哪怕餘側妃再有理有據,也輪不到她來教訓人!便是真有通姦一事,也得等平陽王回來定奪,哪裡容得她一個妾室爬到王妃頭上?更何況,此事只是她一家之言,根本沒有經過對峙,她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目無法紀!”
權非燁臉色更沉,“三弟,本宮現在與你說的是夏情歡的事!”
權墨栩的臉色不比他好多少,“這兩件事原本就分不開。”
只要一想到自己才離開了這麼一會兒,懷裡這小女人又受傷了,他的心裡就充滿了怒意。
眯眸反諷道:“難不成捕快在追捕逃犯之時錯手殺死逃犯,還是捕快的錯了?”
權非燁一時噎住,竟不知該說什麼。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他的三弟非但在暗地裡與他不對付,明面上竟還敢頂撞於他?!
還是說,夏情歡在這個男人心裡的地位,已經足夠讓他與自己撕破臉了?
這般一想,權非燁突然就有些怕,不是怕這個男人,而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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