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冷笑一聲，“滾，全都滾出去！”
整個大殿的宮人紛紛噤聲，一個個都恨不得把腦袋鑽到地底下去。
上官離曜卻還是不惱，依舊定定的看着她，話卻是對着其他人說的，“都下去吧。”
“皇上……”六喜欲言又止。
“出去！”男人冷喝一聲。
屋子裡的宮人瞬間退的乾乾淨淨。
“我讓你們都滾，不只是他們，還有你！上官離曜，我真是看着你就吃不下，糟心！”
“可你只能每天對着我，哪怕再糟心，這個結果也不會改變。”
“我到底欠你什麼了，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應該知道，不需要你欠我什麼，就像是當初一樣——你只是，不能反抗而已。”
不管是過去剜心還是如今囚禁，答案很簡單，只是因爲她有着不能忤逆他的理由。
哪怕是要死，她也死不了。
葉落重重的咬了下脣，情緒隱隱控制不住的崩潰激動，她臉上的青筋都在往外爆出來，血管躁動，右手不由自主的抄起桌上那些裝菜的盤子，狠狠的摔在他身上。
“砰——”的重響。
有了第一隻，就有第二隻、第三隻，七零八落的被她扔到他身上！
葉落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嘴角的冷笑愈發濃郁，像是發了狂一樣，“你不是要擦嗎，你擦啊！好，你關着我，你就關着我吧，既然你不讓我好過，我們都別想好過！”
互相折磨，彼此怨恨，就這樣過下去吧。
六喜聽着裡面乒鈴乓啷的一陣接一陣，他的心臟也是一下下的狂跳，只想衝進去看看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如今皇上對葉姑娘簡直毫無要求，那發出這聲音的只能是葉姑娘。
所以，難道她又“欺負”皇上了？
哎，他也不知道這兩人怎麼會變成這樣，從前好好的兩個人，如今卻……
葉落好不容易把東西砸完了，所有的各式各樣的菜幾乎都在上官離曜身上，龍袍弄的髒兮兮的完全不像是龍袍，可他的視線就沒從她臉上移開過。
她精疲力盡的喘着粗氣跌坐下來，眼眶紅的像是隨時都會哭出來。
上官離曜低聲開口，“夠了嗎？”
葉落閉了閉眼。
不夠，哪裡就能夠了？
她看着他身上那些污漬，心裡在想，爲什麼她就沒有往他臉上砸呢？
還是長得太好看，她不忍心毀掉麼？
“既然夠了，就該換我了。”
“……”
葉落眼中閃過一抹狐疑。
上官離曜緩緩從圓凳上站起來，葉落就這麼看着他緩慢的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褪去，從龍袍到中衣再到裡衣，明黃變成雪白，再到最後看着他光潔的肌理分明的皮膚。
呼吸猛然一滯！
腦子裡隱約反應過來，他剛纔說的“換我了”是什麼意思。
葉落急急往後退開兩步，瞪大眼睛，“你要幹什麼？”
男人薄脣噙起寡淡的笑意，“葉落，我本來只是脫衣服而已，但是你的表情好像很期待我要幹什麼，那我要是不幹點什麼，好像也對不起你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