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儘量的離那水面遠些,身子不停的往裡面挪。
“畫惜?”男人看到她這樣的小動作,皺着眉叫了她一聲。
畫惜自是不願意被他看出自己的不對勁,臉色微白,卻鎮定的搖搖頭,“有什麼事嗎?”
“你是不是不舒服?”
權非逸好不容易狠心離她遠點兒,這會兒見她動作奇怪,又忍不住重新走回她的面前。
畫惜的心裡終於放鬆下來。
她擡起下巴看着他修長的身影,“如果我說是,你會放我走嗎?”
他這才覺得自己白問了!這個女人,但凡說話總是令人不悅!
權非逸猛地一把將她拽起來,畫惜看着那湖面頓時大驚,幸好他是將她扯到自己的懷裡,所以畫惜奇蹟般的沒有掙脫他的懷抱,倒是還讓他愣了愣。
“你又做什麼?”回過神來之後,她惱怒的瞪着他。
“你覺得呢?”
權非逸好不容易見她沒有掙扎,便也厚着臉皮不肯放開她,那懷抱又緊又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的顫抖,生怕她會因爲自己用力太大而推開自己。
他看着她嫣紅的脣,忍不住俯身吻下去。
船伕以爲這是對兒小情侶,忍不住高興的哼起了歌。
畫惜立刻將男人推開,氣得權非逸險些沒把船伕扔到水裡去。
兩人都太過入神,所以誰都沒有注意到,一搜畫舫正在慢慢的朝他們靠近,畫舫上還有個白衣女子始終盯着這個方向,眼神怨毒犀利,彷彿要將人刺穿!
……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天色便黑下來。船伕將遊船停在湖水中央,就被權非逸趕了下去。
這裡有一個人雖然沒什麼大問題,不過他不希望自己僅有的和她單獨相處的時間還被其他人佔據,何況這船伕還老壞他的事情!
所以正好此刻無事,船伕便去了其他畫舫上。
“你讓他離開幹什麼?”船上突然少了個人,畫惜心裡就更不安了。和這個男人待在一起本來就危險,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萬一他一個生氣直接把她丟下去怎麼辦?
權非逸只當她是不願跟他單獨相處,冷冷笑出聲來,“本王跟女人在一起,誰要第三者?虧你從前在玉宇瓊樓做老闆的,難道連男人這點心思的你都看不懂?”
畫惜氣得臉都綠了,他一次次提起玉宇瓊樓,不就是想提醒她有多髒?
“從前猜的多了,如今自然就不願意再去揣摩。現在旁人怎麼想,難道還與我有關?”
是了,她如今只需要揣度一個男人的心思就夠了。
權非逸眸光微斂,薄脣牽起冷冷的笑,“這麼多天沒見我,你非得說這些敗興的話?”
“敗興的話難道不是王爺先提起的?”
“那你始終冷着臉又是給誰看,難道本王還欠你的不成?”
畫惜氣笑了,他是沒欠她的,是她欠了他,所以他才能一直這麼無所顧忌的傷害她!
“王爺若是不想看到我這張臉,送我回去就是了,又何必……”
話沒來得及說完——
“撲通——!”
驀然間,湖面上水花四濺,有人掉到了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