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情歡冷漠的看着他們,扔了手裡那把刀,鏗鏘一聲,然後彎腰去撿那把匕首。
溫如絮的身體早已在顫抖,死死咬着牙,纔沒有立刻奪門而逃。
可電光火石之間,一個還未死透的殺手卻突然起來!
彼時夏情歡正在地上撿匕首,一時不察,就被結結實實的砍了一刀,正中背部!
剎那間血如泉涌。
她倏地眯眸,反手就是一刀,手中的匕首再次染上了血。
殺手倒地,而她,卻只是微微晃了一下身子,然後就慢慢的站起來。
一步步朝着溫如絮走過去,妖豔絕美的臉蛋上浸染了弒殺的殘忍與冰冷。
看着臉色煞白的女人,紅脣輕啓,幽冷開口,“你的人已經死光了,所以你不吃也得吃。別逼我餵你,你配合一點兒,也省的我們彼此麻煩。”
說罷,那毒藥便落在溫如絮面前。
溫如絮手心攥了好幾次,才極度緩慢的朝她伸出手,接過了藥。
她以爲自己不怕死,可事到臨頭才發現,還是很怕很怕,還是很不想死。
顫顫巍巍的將奪魂之毒喂到自己嘴裡,一陣氣血上涌,險些沒昏倒過去。
柳兒死死瞪着夏情歡,兩眼通紅,“你瞞着皇上做這些,皇上不會放過你的!”
“呵……”
夏情歡只覺得她可憐可悲,連和她爭辯的意願也沒有。
“溫如絮,你可以去試試看權墨栩會不會替你解毒,若是不會,你能找到其他人也可以。”
比如,那個幕後黑手。
只是不知道,溫如絮值不值得那人冒着暴露的風險。
夏情歡緊緊握着手中匕首,面無表情的轉身,“最後提醒你一句,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你覺得彌足珍貴甚至不惜用性命去換的東西,如今在我看來,真的什麼也不算……”
說罷,便離開了那個地方。
手中的匕首,越攥越緊,腦海中不斷迴盪着溫如絮剛纔的話。
【過去他每一次都選擇了我,你也是因此墜崖還失去了你兒子不是嗎?】
【就憑這一點,我就能膈應你一輩子,讓你即便是愛他,也永遠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初夏的陽光溫熱灑在身上,後背被劃開的傷口不知道有多大,隱隱作痛的感覺卻似無法直接傳播到她的神經,被某種置身事外的感覺隔開。
所以,好像也不是很痛。
行屍走肉般的走到一間最近的醫館,大夫看到她煞白的臉色就已經嚇壞了,更別提是傷!
那女醫甚至失控的尖叫一聲,怎麼也弄不明白,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就傷成這樣!
夏情歡拿了錠銀子給他們,“幫我包一下,麻煩了。”
淡漠的臉上,沒有絲毫情緒,好像那傷根本不是在她身上。
女醫皺着眉看了一眼那道傷口,雖不曾傷及筋骨,可是用力的劃到了皮肉最裡側啊!
“姑娘,上藥可能會很疼,你忍着些。”
“恩,沒關係。”
她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除了幾次皺眉的動作,甚至沒有發出半點呼痛的聲音。